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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不一会儿便叫来了几人,众人看到周燕的死状,唏嘘不已。
又瞥见王瑾那张猪头脸,红肿的眼眸,一看就是被狠狠收拾过,众人心里有了隐约猜测。
估摸着周钰晌午回家看到王瑾偷情,一气之下把情妇周燕打死,又把王瑾打的遍体鳞伤。
这周钰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成想却把人活活打死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惧怕在众人眼中闪过。
周钰可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对着众人抱拳道:“幸苦各位了。咱们把周燕抬到县衙去,届时一人五百文铜板,劳烦各位了。”
众人听闻,对周钰印象好了些。
至少周钰在杀人后没有想着逃离,积极自首,良心未泯。
众人完全忘了周钰同她们讲过,周燕是失血过多而死。
“成。周钰,你找一块门板来,我们抬着去县衙。”五百文铜板抬一趟死人,实在让人心动。
虽然有些害怕,但所幸是白天,又有好几人一起,胆子也壮了起来。
周钰道了声‘好’便去厨房的隔间找了一块门板出来。
把人放上去,盖了一件衣服,随即抬到牛车上,一行人往县衙赶去。
“妻主,我也要去。”王瑾站在牛车前对周钰道。
周钰皱了皱眉:“你脸上还有伤,在家里休息吧。”
王瑾固执道:“不用休息,我没事。”
“听话。”周钰难得严声道。
王瑾不依,红着眼眶坚定道:“妻主,这次我说什么都要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家哪里能安心。
众人听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不解。
王瑾脸上的伤不是周钰气极之下打的?
可周钰的语气和态度明显不对呀?
就连王瑾也是····.
这两人什么情况?
周钰无奈叹了口气,她知道王瑾平日里乖巧温和,可脾气一上来就倔得很。要是她今天不让他去,以他的性格怕是一个人也要去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与她一起。
其实她亦有私心,周燕之死,她逃不了干系,这一去,估摸着免不了牢狱之灾。
一想到以后不能陪伴在王瑾身旁,她就倍加珍惜现在的时间。
“你上来吧,真是输给你了。”周钰坐在牛车上对王瑾伸手。
王瑾见此,把手放在她手里,借力上了牛车。
“坐稳了!”赶车师傅一挥鞭子,牛车缓缓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周钰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始终握着王瑾的手。
她怕,她怕以后再也握不到了。
王瑾刚上牛车时,情绪还算平静,可越到县上,他眼眶越红·····
到县衙门口时,眼泪就像珍珠断了线般,泣不成声。
周钰何尝不知王瑾在哭什么。
她看着他哭,眼眶微红,鼻尖酸涩,亦是不好过。
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哭什么,坚强些。”声音里染了重音。
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哭的不娘气。
那种哭是纯粹的难过,痛苦,没有任何做作。
周钰安抚了王瑾,跳下牛车,径直走到县衙门口的大鼓前,拿起鼓架子,敲响大鼓。
鼓响,必有案情。
没一会儿,周钰一行人被喊入县衙,知县坐在上首开始审案。
周钰跪在地上有条不紊的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
知县听闻,坐在上首半响没说话,良久才道:“你说死者乃失血过多,那本官立刻传仵作验尸,如若是真的,介于你积极自首,到可以免些邢。”
王瑾听闻,面色惨白,果然,还是要坐牢的。
周钰凄苦的笑了笑,意料之中,她动了手,周燕死了,她就有责任。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短打的中年女人走上公堂,对知县行礼道:“参加大人。”
知县闻言,大手一挥:“顾仵作免礼。你看看这具尸体死因为何?”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顾仵作扫了一眼尸体,再次俯身行礼道:“是,大人。”
说罢,撸起袖子,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掀开尸体上盖着的衣服,全神贯注检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周钰和王瑾视线紧紧跟随着仵作。
半响,仵作把衣服重新盖在死者尸体上,拍了拍手,起身,对知县道:“大人,在下初步检查为:死者后脑勺受击,重伤而死。”
知县狐疑:“如果重击后第一时间救治,还能活吗?”
仵作摇摇头,专业分析道:“后脑勺受伤严重,就算第一时间救治,活的几率也不大。”
王瑾闻言,脸色惨白如鬼魅,浑身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
周钰不可置信,她就往周燕后脑勺打了一下,怎么可能重伤致死,连忙出口道:“大人,草民深刻记得,就打了死者后脑勺一下,其余都在身体上,并不足以致命呀。还望大人明察。”
王瑾闻言,连忙附和道:“大人,当时我就在场,我可以作证,妻主说的都是真的。”
知县大人皱眉道:“事发现场只有一个人证,且人证和犯人是夫妻关系,故,证词不能作数。”
王瑾面若死灰。
知县见此事已然明了,死者就是重击致死,可以断案了。
张口正欲宣判将周钰收监,就见仵作行礼道:“大人,既然嫌疑人不信在下验尸结果,那在下请求调集徐仵作一同验尸,待明日在宣布结果。”
她平生最厌恶别人不信她。
知县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就明日宣布结果吧。”随即看向周钰:“在结果没出来前,本官还是要把你暂时收监,你可有话要说?”
周钰摇头:“草民无话可说。”
王瑾眼见周钰被衙差带下去,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妻主,妻主····”王瑾跑上去追。
衙差见此,伸手直接把王瑾拦住,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难道不知这是何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周钰回头,急忙说了句:“快回去吧,听话。”随即被带了下去。
王瑾眼睁睁看着周钰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没有,他才迈步离开了县衙。
他一边抹泪,一边安慰自己。
现在不能哭,他要平静,一定要救妻主,妻主不能有事。
事到如今,他能找的也只有梧桐书院的娘亲。
想到此,王瑾二话没说,租了一辆牛车便往王家镇的梧桐书院赶去。
“小哥儿,你怎么了?”赶车师傅见王瑾坐在车上一直抹泪,好奇问道。
王瑾闻言,擦了擦眼泪,小声道:“没事。婶子,你能再快点吗?”
赶车师傅见王瑾哭的双眼肿胀,一张脸也肿的跟啥似得,还以为被妇家的人打了,心里有些怜惜:“好,我尽量快些。”
说罢,挥动鞭子,牛吃痛,脚步加快。
半个时辰后,牛车到达梧桐书院门口。
王瑾给了钱,快步往里冲。
门口的守门大姐拦下他,道:“书院重地,闲人免进。”
“大姐,行行好,我是书院王夫子的儿子,有大事儿找她,还请通禀一声。”王瑾带着哭腔道。
守门大姐疑惑,王夫子的儿子来过一次,不是长这样呀。
不过看他脸肿成那般,确实认不出:“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喊王夫子。”
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怕是遭了虐待,想到此,守门大姐脚下生风。
不一会儿,守门大姐满脸沮丧走出来,看着王瑾翘首以盼的样子,有些不忍道:“小哥,你走吧,王夫子说现下有要事,正在忙,不见你。”
王瑾早知娘亲会如此,自从知道被周钰骗了后,她就扬言跟他断绝母子关系,这么久也一直没来往过。
可如今别无他法,他只得上门求她。
“大姐,求你了,再帮我进去说说,我是真的有急事。”王瑾快哭了。
守门大姐也一脸为难:“这王夫子说不见,我也没办法。”
“那你让我进去吧,我进去找娘亲说清楚,你看行吗?”王瑾希冀道。
守门大姐摇头:“书院重地,我要是放你进去了,我饭碗就不保了。”
王瑾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走到大门前,直接跪了下去。
守门大姐见此,大惊:“你这又是何苦呢?”
王瑾没有说话,就那么直直的跪着。
这一跪,就跪了两个时辰。
守门大姐实在看不下去,又进去通报了一次,王夫子是铁了心了,还是不见他。
日暮西沉,彩霞满天,梧桐书院的学子们也相继下学,三三两两结伴出书院买东西吃,看到王瑾跪在地上,皆一脸好奇。
“这男人脸怎么肿成这般?好丑呀。”
“也不知是谁能下这么狠的手,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这跪着的男子,是咱们书院王夫子的儿子呢!”
“是吗?”
“嗯。听说在这里跪了一下午了,就想见王夫子。”
“王夫子肯定不会见他吧!”
“肯定了。要是见了,他还能在这里跪着?”
“哎,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你说王夫子厌恶他妻主干嘛要牵连他呀!”
“我听说他胳膊肘往外拐,所以王夫子才扬言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看他那模样,八层是被妻主打了,所以才回来找王夫子,让她帮忙出气!”
“嗯,应该是这样的。”
“好了,不说了,我肚子饿死了,咱们今天去吃镇上那家新开的烤鸭店吧。”
“成。”
王瑾没理会众人的闲言碎语,依旧跪在门口,直到天渐渐黑下来,王夫子终于从书院出来。
王瑾见此,连忙跪爬过去抱住王连的大腿:“娘,求求您救救妻主,救救妻主。”王瑾死死的抱住王连的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连火冒三丈:“混账,你就是这样对你娘的?”
王瑾连忙给她磕了三个头:“娘,是儿子不好,还望您救救妻主。”
夜幕时分,书院门口已经没什么人,听到王瑾说话的,没几个。
王连一把把王瑾踢开,厌恶道:“国有国法,你那妻主杀了人,你让我怎么救?让她给你一份休书,把你休回家?”
王瑾把王连当成了救命稻草:“妻主是冤枉的,您当了这么多年夫子,一定有人脉,只要您出面说和一下,妻主的罪会轻很多。”
王连冷笑:“为了个骗子去说和?凭什么?我王连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耍的这么惨。”
王瑾还要说什么,王连直接打断道:“好了,别说了,我是不会去求情的。你要是想回来,到是可以回来,届时我找一个好人家让你嫁了。”
王瑾听闻,瞬间感觉一股莫大的侮辱。
在他娘心中,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儿子?
王连趁着王瑾发愣的功夫,大步离开了,没有丝毫留恋和情绪波动。
王瑾行尸走肉的飘在路上。
妻主的牢狱之灾和亲娘的无情,给了他巨大的打击。
他现在甚至想着,要是妻主死了,他就跟着一块去了。
突然,脚下不稳,直接摔到在地,他吃痛的揉痛。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今晚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定要去青楼好好乐一番。”
他抬眸一看,那个身穿米色长袍的年轻女人不就是他的前妻蒋磊。
她不是考上秀才,去省城读书了?
怎么来这里了?
看到她身边的猪朋狗友,不禁了然。
王瑾看到了蒋磊,蒋磊自然也看到了王瑾。
不过蒋磊见王瑾这副模样,自是认不出来。
如此丑的男人盯着她看,真是让人倒进胃口。
王瑾慢慢爬起来,从她身旁路过。
既已休书一封,再见,当行同路人。
他飘飘荡荡又回到了衙门口,抬头看天,已是月明星稀,他环顾四周,在衙门口的石狮子下盘腿坐着,双臂环抱,静静靠在那里。
妻主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第二天,晨光破晓,王瑾睁开疲劳的双眸,慢慢站起来。
一晚上没动,脚都麻了。
今天的王瑾特别平静,去混沌铺子吃了一碗混沌,随后慢悠悠的走到衙门前等着妻主审讯。
他眉间的焦急之色逝去,一派淡然释怀,特别是眸子里还有吟吟笑意,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衙门口,而是有什么喜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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