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低头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季橙橙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煎饼，李斯咬过的地方正好就是她刚才咬了一小口的地方。
这不就等于是间接接吻吗？
季橙橙想到这里，脸又热了起来，她突然觉得手上的煎饼烫得很。
大概是见她许久不说话，李斯突然之间问了一句：“你有洁癖？”
“不是啊，我没有！”
季橙橙听到这话，连忙摇头，生怕李斯误会自己，想了想，她干脆低头咬了一口煎饼。
这一次，煎饼什么味道的，季橙橙已经吃不出来了，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和李斯间接接吻了。
虽然昨天晚上李斯就亲过她一次了，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这种事情季橙橙还是有些不习惯。
“介意我喝一口豆浆吗？”
李斯看了着季橙橙左手上的豆浆，虽然是这么问着的，可是手已经搭上去了。
手背上的大手的温度有些热，季橙橙下意识想把手缩开，但手指松了松，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了一杯豆浆，这要是松开了，那豆浆岂不是就直接洒了。
她就松了一会儿的手，很快就握紧了。
“不介意。”
季橙橙不敢看李斯，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端着煎饼又咬了一口。
豆浆很快就放回她跟前了：“我开车了。”
“哦哦哦。”
季橙橙接过豆浆，看了李斯一眼。
对方已经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路况了，拖延了这么一小会，前面堵车的情况都好转了起来。
两人到公司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零五分了，季橙橙刚下车就看到了行政部的部长。
她下意识想躲回去，但门已经关了，来不及回车里面，季橙橙直接转过头，背对着王部长。
李斯下车，看了季橙橙一眼，直接就走到她身旁。
王部长看到两人倒也不稀奇，毕竟季橙橙是李斯的秘书，两人在公司的时候几乎都是同出同进的。
不稀奇不稀奇。
“李总、季秘书，早上好。”
看不出问题的王部长热情地上前打了个招呼，季橙橙僵了一下，转过身去心虚地看了一眼李斯，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嗯。”
李斯是老板，冷淡一点没问题，可她只是个打工的。
唉，打工的自然不能为难打工的。
季橙橙端上职业笑容：“早上好啊，王部长。”
年轻王部长热情地挥了挥手，还问季橙橙吃了早餐没有：“……没吃的话，我今天带多了！女孩子还是要胖点好看哦！”
季橙橙跟这个王部长接触过几次，对方对她都挺好的，人家都这么问了，她也不好不回答：“吃过了，谢谢王部长好意。”
一旁的李斯眉眼动了动，看着王部长的脸色有些冷。
但王部长看不出来，他一直觉得季橙橙温柔可爱，跟别的高冷秘书不一样，所以碰面了他也喜欢多聊几句。
毕竟干行政的，就喜欢跟人交际。
“王部长。”
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李斯突然叫了一句，王部长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樽大佛，他囧了囧，毕竟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激动了一点：“啊，李总你没吃早餐啊？我把我的这一份给你？”
李斯眉眼都不抬一下，直接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有三分钟就九点十分了。”
王部长脸色僵了一下：“对不起，李总，我下次不会迟到了！那我先上去了！”
喜欢的女孩子重要，工作也重要啊！
王部长说完，连忙跑去电梯那边。
不过正是高峰期，电梯人也多。
从一楼下来的电梯里面已经站了好几个恩了，王部长走了进去，正打算问李斯他们要不要进来，还有位置，没想到一抬眼过去，就看到李斯正低着头，抬手给季橙橙拨头发。
这样亲密的动作，除了情侣，谁还干得出来？
王部长如遭重创，脸顿时就垮了。
电梯里面的其他员工也看到了那一幕，有女员工小声地开口八卦：“我没看错吧，那好像是李总和季秘书！”
“是他们！”
“刚才李总好像是在给季秘书拨头发啊！他们……”
“我早就觉得李总喜欢季秘书了，有一回中午我上去给季秘书送一份文件，季秘书好像感冒吃了药睡着了，我看到李总给季秘书盖外套！”
“真的假的！李总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的吗？”
“谁说的啊，你有证据吗？季秘书那么漂亮可爱，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季秘书啊！”
“说的也是哦！季总身边一向都是男秘书，前年突然多了个季秘书，虽然说两人是校友，但想想还是觉得奇怪哦！怪不得呢！”
王部长在电梯里面，越听越心酸。
他的暗恋，就这样夭折了。
季橙橙也没想到李斯会突然之间帮自己拨头发，她有些惊住了，呆滞地看着李斯帮自己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男人的手指划过她脸颊，有些痒。
季橙橙心跳得飞快，短短的两秒却仿佛过了两个小时一般。
“你跟王部长很熟？”
李斯收了手，抬腿往电梯走去。
季橙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还好啊，不是很熟。”
就只是工作上有过几次交集而已，算不上熟吧。
“嗯。”
李斯应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季橙橙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门映出了的自己和李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偏头看向一旁的李斯，“你刚才说的，我吃了的话，你就告诉我，很早是多早。”
季橙橙说完就怂了，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李斯。
但是这个问题，她确实很想知道，而且李斯刚才亲口答应她的，也不是她提出来的。
李斯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初一入学的时候。”
季橙橙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斯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没说话。
季橙橙当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毕竟当年，她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