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父依照他的恩慈和美意,容我们这位姐妹,放下今生的担子,我们亲切的将她放入土中。她本是尘土,现在依然是尘土。我们知道,这一切的生命气息,都在永生的慈爱的天父手里,而且他将应允将永生赐给……”
黛西,平静的呼吸,感受教堂里莫名来的庄重气息。年迈的神父在教堂的高台宣讲着圣经,压抑感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麦格大妈长眠。
挣扎过才从悲惨痛苦心痛的感觉中走了出来,黛西为自己感情失控而感到羞愧。没有想象中拥有的成熟心智,情绪化波动的肉眼可见。作为一位领导者,应当处变不惊,表情管理的十分到位,让人看不透自己。晚上自己的表现,真像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一样,这实在是失了智的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初闻时,悲从心声,天旋地转。可理智占据大脑之后,黛西能透明白。麦格大妈年事已高,乐观开朗的她总是将慈祥挂在脸上,安度晚年的生活十分惬意。她的子女在感情和物质上十分满足麦格大妈,三个子女条件各异,十分关心老人。二儿子是一位电影导演,他为自己的母亲安排了一份角色,以此满足麦格大妈的表演梦。生活幸福美满,没能等到四世同堂是她的遗憾,这是黛西认为的。麦格大妈的大女儿将一份笔记本交给了黛西,上面记录了麦格大妈在福利院的生活日记。
1990年,8月16日,天气晴
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的不像话,屋子里的霉气总算是散了一些,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小杜姆想要一身干净的衣服,我可以趁着好日子出去好好挑挑,大小孩个子长的太快了。一如往常一样打扫完院子,当我正打算出门时,我看到了她。我看到襁褓里的孩子被丢弃在门口。
大人们总是这么混蛋,这个婴儿是如此的可爱,像是下凡的天使。她看到我时,微微扬起的笑容亦如盛开的花朵,檽人心脾。让我不禁大骂“是哪个杀千刀的父母!”
他们不能如此丢下这个天使!
我在孩子的襁褓里发现了一张卡片,“她叫黛西约翰逊。”
……(省略号内容与黛西无关)
1995年,3月21日,大雨
黛西五岁了,这个天生与众不同的女孩第一次跟孩子们合影,要开始为她考虑鞋子的事情。……黛西有点孤僻,头脑十分聪明。小洛米的戏弄在她眼里如同儿戏,反而弄得小洛米一身脏。今天的语气好像有点重了,对待孩子,我应该保持克制。
……
1997年,9月14日,阴
……额外花了一些钱买了可乐,小黛西一瓶,小咖喱一瓶。……悲惨的小黛西,希望她以后一直好好的,苦难和惊吓离她远远的。只是可怜了她,烧了收养人家的房子,怕是以后没人敢要她了……
1998年,5月7号,阴
今天黛西再次离开的日子,“三人帮”如今只剩下小咖喱一人……
……
就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仔细翻阅着笔记本,黛西从最初的感动到现在的平静。老人走的没有遗憾,自己帮不到什么。日记中有一段话引起了黛西的注意。
1998年,6月1号
……咖喱说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可爱的姑娘想为自己取一个新的名字。她从婴儿时期就在福利院,不像小黛西,大人是特意将名字留了下来。我好奇的询问她,你的名字叫什么?她居然说“我不能告诉你,但你任然可以叫我咖喱”我假意溫怒,小女孩便立马安慰我,“对不起,麦格大妈。以后你出演的电影会超级火的。”呵呵,真是有趣的小孩子。
黛西静静地看着这一页,所有思绪将她拉回到咖喱身上。
安吉拉和咖喱是自己在福利院的好朋友。安吉拉的动向黛西是了解一些的,自己的出现可能会伤害她,所以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偶尔会在她困难的时候以匿名的方式帮她。可咖喱,则完完全全的了无音讯。
嘉年华结束之后,黛西有仔细搜查一边家庭富裕的,跟咖喱像似的富家女。锁定了一些长相相似的目标,可这些人要么年纪不匹配,要么没有福利院生活的经历,要么根本没有去过嘉年华。这个搜索很不靠谱,无法看全所有条件富裕的信息,个别私生子,金屋藏娇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被甄别出来。黛西失落了一段时间。
麦格大妈出演的《哈利波特》成为了当年的黑马之作,天马行空的巫师生活让这个单调的年代多了浓重的一笔。麦格大妈以及她的那头银斑虎猫咪出演了《哈利波特》前两集的米勒娃教授,是霍格沃兹副校长。
常年福利院兢兢业业的生活让麦格大妈非常消瘦,这让她非常贴合原著描写的角色。如今第三季正在火热上映,麦格大妈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出演。在涨潮微博的热搜里,能看到换了演员的米勒娃教授一时不被大家接受。在场有不少粉丝为麦格大妈默哀。
如今看到咖喱的那句话,真就被说中了。耳边圣音缭绕,偶有凄凄声不断。黛西将日记本合上,放在了咕咕身边。咕咕前肢撑着身体,好奇的低下头闻了闻日记本,半路又抬起头,圆咕噜滚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黛西,“喵”了一声。惹得黛西一声轻笑。轻轻抱起咕咕,玩弄着它的小脑袋,黛西的心情彻底好多了。
咕咕搞不懂面前的黛西什么意思,无聊的舔了舔猫爪。在怀里的感觉非常适用,侧躺斜靠在黛西的凶下,无聊的“喵”了一声,认真整理起自己的毛发。突然感应到什么,咕咕朝小门口看去。
来人走的步伐异常轻快,屋子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快速溜到黛西身边,坐了下来。
“抱歉,来晚了。”
这个声音是咖喱!
黛西惊奇的转头看向她,少女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黛西。女孩亦如黛西想象中那么漂亮,偏向亚洲人特性的她就像少女漫画里的主角,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皮肤白皙的不像话,像煮熟了的鸡蛋。
此时在教堂,她很快将笑容埋了起来,稍微冷淡的面孔照着黛西,嘴角微微向上的翘起表达了两人的重逢喜悦。黛西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下惹得教堂里的人都听到了,纷纷回过身看向最后一排座位的黛西和她的猫咪。黛西立刻捂脸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脖子变得通红。
气氛稍微变得窘迫一些,黛西清了清嗓子,两人彼此对视,黛西说不出的开心。
“好了,我先提问。最近过得怎么样?”黛西率先打破僵局,小小声的问。
“一切都很糟糕,吃不饱睡不好。我的情况很糟糕,但还是不要说了。你呢?”
“嘿,为什么不聊聊?你没事吧,我找过你,你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吗?”
“算是吧,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我没找到自己的妈妈。”
“抱歉,但这就是你悄悄离开福利院的理由嘛?咖喱,起码你要跟麦格大妈说一声,留个字什么的。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么辛苦,起码留个纸条呢。”
“我很抱歉”咖喱低下头,“但是我不得不离开,那是个意外。”
黛西不想两人重逢时过分指责她,立马岔开话题。相聚与重逢,黛西很开心,一扫麦格大妈过世的阴霾。两人私聊的话题偏向日常,对彼此嘘寒问暖一番,逐渐安静了下来。教堂里的仪式到了最后一步。
两人彼此簇拥着人群,走出了教堂,抬灵柩的抬棺人将麦格大妈的遗体抬向墓地。
这个时候,气氛不显得那么压抑,人群彼此间简单的交流着。两人抓住机会,攀谈了起来。献花礼毕,悼会散场,麦格大妈的亲朋好友依次离开。黛西在现场发现几位曾经福利院的孩子,跟着咖喱一起,几人随意说了一些。来的匆匆,福利院的几位明显过的不是很好,话语间羡慕着黛西的生活。他们彼此明白,黛西的今天是自己挣的,其中一个女生感叹“你从小天赋异禀”,几人聊的很是投机,黛西对几人印象不深,但不妨碍黛西与几人的聊天。有一男生被黛西高看一眼,谈吐不凡,与众不同,从事着研究天文领域,毕业于纽约州立大学。
话题稍歇,众人纷纷告辞了。场面上,剩下黛西与咖喱两人。两个女孩彼此挨着,散步在一旁的街道上。咕咕趾高气昂的走在一旁的栅栏边上,尾巴扫了扫。
“伽利?你的名字?”
两人重逢不久,但说的话好像说了十年一样,几乎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怎么听过。此时周围冷清下来,黛西稍微觉得有些个腻味,转而想换个随意一些的话题。
“算是,但并不是。”咖喱望着天空停了一会儿,听到黛西的疑问才朝她望去,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泛着紫红色的瞳仁,很是好看。
“你的名字……”
“伽娜塔”咖喱的回复很快速。
“没有姓氏嘛?”路边车辆路过,黛西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应该是没有的……恩,以后也不会有。”此处僻静,地处郊外,两人在路上十分突兀。
“额emmmmm,我倒是知道了自己的姓名,真就是黛西约翰逊,真是神奇。”
咖喱看了看手,随口说出“我知道,海德先生。”
这话突兀,是自己生父的名字,让黛西心里戈登一下。身处墓地旁,地广人稀,人迹罕见。这让黛西隐隐感觉一丝不妙。
“异人,神盾局,复仇者”黛西停下了脚步,咖喱则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向迟疑的黛西。
“放心,别误会,我不是黑爪那帮人。”
这是黛西一闪而过的念头,居然被咖喱立刻点了出来。“哦哦……”
一切来的太快,黛西心理上没有一丝丝防备。突如其来的疑惑让两人彼此的相遇变得波谲云诡。比如咖喱现身时,黛西并没有捕捉到她的动向,就仿佛幽灵一般。如此看来,两人相遇并不是这么简单。
“你是……”这边黛西意念通达,刚刚开口,那边咖喱已经回答说“机遇使我们变得强大。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波多黎各获得力量,也不是所有人天生神职。”
此处神职,黛西不清楚咖喱表示为神父,还是职责,还是超能力的意思。但咖喱直接能点出波多黎各,黛西皱了皱眉头。两人之间气氛逐渐微妙起来。
“咖喱,你……”
“两个人时候,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伽娜塔。”咖喱微微一笑,很倾城。她曼步走回黛西身边,耸了耸两人肩膀。“跟你一样,我母亲,是个很不负责的人。”
原本两人是要一同走到黛西停车的地方,位置并非偏僻,但为了两人聊天,特意走的远路。咖喱开心的挽着黛西的胳膊,嘴里说的尽是黛西的秘密,这让黛西毛骨悚然。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反而很好理解。嘉颖之女。”
“够了!”黛西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感觉咖喱快要把自己逼疯了。她那句模仿红骷髅的“xx之女”直接让黛西炸毛了。
“有话好好说行不?能不能正常说话!讲鬼故事呢!”咖喱惺惺的吐了吐舌头。黛西并不在意咖喱是否也是穿越者,只求说话别这么作。
咖喱一捂嘴“抱歉,让你误会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吾乃吞星之女!”
吞星?好熟悉一词……
黛西挠了挠头发,漫威知识二把手,知道的信息仅限在电影里,行星吞噬者一词,听说过几次,没太大印象。
“那是……什么……”
咖喱瘪了瘪嘴,为黛西介绍起行星吞噬者。光比肩四大创世神明这一项,就让黛西惊掉了下巴。
“一个宇宙里是存不下两个行星吞噬者的,我的诞生危害到宇宙的能量平衡,母亲便将婴儿时期的我送到了没有行星吞噬者的平行宇宙里。小的时候我没法继承太多,长大了些,这些我就都知道了。”咖喱指了指周遭的环境,她继续说“吾及是吞星”
黛西恍然大悟,立马抱住了咖喱的身子。“大佬!以后跟你混了!”
“好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的侍从。我会赠予你无比强大的能量,到时候什么灭霸什么的,随手消灭不是问题。哦,对了,小时候你碰巧拿走了点我的能量。如果你愿意呆在我身边,我可以帮你唤醒这股能量。到那时就算是奥丁都嘚跪在你面前唱征服。”
“那么代价是什么?”
“……这一切”
黛西深吸一口气,咖喱继续说
“你的职责,帮我寻找足够能量的星球,当我的食物。作为回报,地球将获得豁免权。”
眼前咖喱一闪而逝,接着以黛西捕捉不到的速度出现在半空之中,此时的咖喱将自己的本体展示在黛西面前。依旧是一副曼妙的少女,只是紫红色的瞳孔幽发着神圣的气息,整个人犹如庄严神圣不可亵渎的神祗,浑身散发着超级能量,可怕程度让黛西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不答应,你和地球都将成为我的食物。若是答应,那我们以后就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咯(捂脸)”
“咳咳,神要有神的亚子……”黛西轻咳了一下,伽娜塔不理会黛西“还剩两秒了噢,时间过得好慢……”
黛西沉默下来,心中没有权衡利弊,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她只是在短暂的时间里理清了所有思绪,并做出了答案。
“我,愿意……”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