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尾,眼中是清淡的冰冷,“你见过第一次...就运作的游刃有余吗?”
墙儿瞳孔微有一瞬的放空,思绪回转到她与他第一次的时候,他...能恰准的...恰准的......
慌张瞬间像是入了海一样,澎湃汹涌的朝着她袭来。
“不...不是的...不是的...路哥哥说过事成之后就娶我,若他真是一个...一个风流之人,怎会轻易的许诺?”
苏慕染转过眸眼不再看她,声音淡薄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仙子,“信不信随你——”
微顿了半刻
“你身上的穴位我已解除,一刻钟后你便能恢复正常,之后,便离开吧,别在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
“至于刚才喂服你的药丸是禁欲丸,半个月内不与人交.欢毒性自解,若是执迷不悟,你会肝肠寸断——”
墙儿摁踏在雪地上的手紧紧的抓握地面,十指红通的泛了白,“为什么?!王妃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你自己的欲望无法满足,就要禁足他人的欢喜?”
苏慕染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过是看你如花的年纪,心性不熟,陷入他牢,挣脱不得,一时的心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的不知廉耻吗?”
“你...你,你竟是如此心狠歹毒之人,亏我之前还将您当做我的信仰——”
苏慕染转过身来,蹲下身与墙儿极近的距离对视。
“信仰?”
苏慕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手用力的捏着墙儿的下巴,迫使她与她对视。
“从始至终你接近我的目的都是出于你的私心,你可好意思说我是你的信仰?呵...简直是可笑!”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松了捏她下巴的手,站起身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方帕,擦了擦手,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若不是看你年岁尚幼,不谙世事,我连出手帮你一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苏慕染转过身去,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回去之后,你大可将你身中禁欲丸之事告诉你的路哥哥,看她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会不会怜惜你,怕你身受伤害而半月不碰你。”
“若是他做到了,登时你来,我自会跟你去一趟,若是...呵...你没命了,我也不用费心再跑一趟了。”
“这...算是对你最后的救赎吧——”
“谁要你的救赎!”
苏慕染的脚步微顿,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
“路哥哥才不会不顾及我的生命!半月之后我会准时的来找你,记得你的承诺!”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匍匐在地面之上的女人,心中一阵的抽凉。
我也很希望那时候你还活着。
“好”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苏慕染推开了房门,进了屋内。
站立在窗棂一侧的楚木白在看到她踏步朝着屋内走来之时,轻功发动,不着一丝的痕迹重新躺在了床榻之上。
关上房门的苏慕染后背紧紧的依靠着门栏,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手扶着墙壁。
她眉头紧蹙,嘴唇微抿,不多时,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咳咳...咳咳...”
她怕她的咳嗽声会扰了他,极力的隐忍克制着,就连咳嗽声也是小小的。
心脏越发的绞痛,苏慕染整个的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双腿发软难以支撑站立,颤颤巍巍、踉踉跄跄的她走到圆桌边上,坐在木椅之上。
“咳——”
恍然间,喉间涌起一抹的腥甜。
她也不知道自己实在担心什么,总觉得血腥之味会惊了他,强忍着剧痛——
她吞咽了下去。
因为她太过的疼痛,苏慕染整个的身子,大半的都蜷缩在了桌子之上,眸眼变得模糊不清,除却痛感,其他的感知几乎处于蔽塞的阶段。
“娘子娘子——”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脸庞,似他家的崽崽,声音也是像极了。
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
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虚幻出他的影子了......
尽管是这样,她的心中还是暖暖的,总归好似他已经醒了。
疼痛分绞着她的精神力,也分解者她的体力,眼睫本是轻轻的,此刻却像是上下南北的吸铁石一样,紧紧地互相吸附,,磨得她几乎是快睁不开了眼。
手臂也是沉重的像是灌了铅,即使是这样,她也想触一触他,幻想也是好的...
热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整个的脸庞。
距离越来越近了,光线也越来越暗了,而他...似乎是过来了。
她手伸向他,“相公是你吗?你...醒了?”
楚木白眼眶通红,泛满了血丝,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碎碎的吻着。
“是我...娘子是我,我醒了我醒了...娘子娘子——”
热的...温度是热的...
回答了...他回答了...应该不是梦境吧......
五感越来的越弱,最后连痛感也消失了——
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娘子!”
楚木白嘶吼出声,强大的内里喷薄发出,直接震晕了院内正在朝门外爬着的墙儿。
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脸庞贴着她的脸容,“鬼衣——”
晃然间,齐齐的落下十余名黑衣蒙面,跪地俯首,“主人。”
“去!把鬼幽子带来!去!”
鬼衣震慑,从来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主人,不敢有任何的质疑,以及其他的心思,众鬼衣齐齐得令。
“是——”
“去啊!快去——”
鬼衣去,没有点烛,月光灰尘照入,映射屋内,落入的是一片清冷寂静。
他怕她离开他,他现在又不知道该作何,只是紧紧的环搂着她。
“娘子...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不知何时的从他的眼眶中滴落,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懊悔。
“娘子...对不起,其实我早就醒了,因为要处理一些事,不便让人辨识,所以才...对不起...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