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蓦地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大块头!
“大块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羡慕了?”阮星晚简直要咆哮了!
他特么的瞎啊!她这明明是杀人的目光!
大块头挠了挠头,看着大金牙,笑着道:“K哥,你看,小嫂子虽然是个男人,但也跟个娘们似的,还不好意思呢!那个你们国外不是有这种可以办婚礼的吗?什么时候请个假带他去办一个呗!别人有的,小嫂子也得有,你说是不是?”
阮星晚:“.......”救命啊,给她一把刀吧,她要杀人!
大金牙眼底和唇角都噙着笑意。
他动作自然地搭上了阮星晚的肩膀。
顾长州在这里呢!虽然这个酒店很大,但是跟自己亲老公共处一室,还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可不是一个已婚妇女的职业素养!
阮星晚避开了他的动作,冷冷地看了大金牙一眼。
“上班时间,不要勾肩搭背,动手动脚的。”阮星晚冷冷说道。
大金牙才不管她,直接勾住了她的肩膀,就将她整个人半搂在怀中。
“还生气上了?好了好了,下次带你去国外,咱们也办一个。”大金牙语气宠溺地安慰道。
一边的W两眼放光,甚至忍不住想要掏出手机拍照。
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K哥这个杀人如麻大魔头,竟然会有这样肉麻兮兮的一面!
实在是——
激动得都有点无以言表了!
等他回到训练基地,一定要跟大家好好说道说道K哥这一场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才行!
办他个大头鬼啊!
阮星晚气得半死,忍不住提起脚,在大金牙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
“神经病!”阮星晚冷冷地白了大金牙一眼,咬牙切齿道,“赶紧去干你的活儿吧!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你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大金牙是负责今天的安保的,按照叶晴渝那种阴险毒辣的性格,如果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出了差错,大金牙不死也去半条命。
说着,阮星晚转身,不远不近地跟着顾长州的身影。
大金牙被阮星晚踩得龇牙咧嘴的。
大块头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低声道:“小嫂子脾气挺辣的啊。”
大金牙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是啊,这么生气,还记挂我的工作,真是爱惨我了。”
大块头看着大金牙,突然露出了一脸艳羡的神色。
哎,没有女人爱,有个男人爱,其实好像,也挺不错的啊——
叶氏集团在京市是第一财团,集团中的产业设计各行各业。
而叶晴渝,又是叶氏集团公开的继承人。
所以,她的订婚典礼,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今天到场的,除了商界名流,还有公司高层,以及一些政要。
总之,十分的轰动。
这一场订婚典礼,持续到晚上才结束。
订婚典礼结束,叶晴渝被叶夫人叫住了。
顾长州喝了一整天的酒,自然是喝醉了。
作为他的贴身保镖,将顾长州送回家,阮星晚是责无旁贷的。
顾长州跟叶晴渝并不在叶家的城堡住,而是在市中心的一栋别墅中。
阮星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顾长州送到了房间。
将他扶到床上的时候,阮星晚的手机就响了。
这个手机是大金牙给她买的,里头只有大金牙的电话,能打电话给她的,自然也是大金牙。
阮星晚喘着粗气,站直了腰肢后,才掏出了手机。
刚接听了电话,大金牙听着她粗重的喘息,瞬间暴跳如雷。
“你在做什么!”大金牙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阮星晚如实道:“我跟周特助在一起?”
这话一出,大金牙更炸毛了。
“你跟他在一起?你们两个这么迫不及待就滚在一块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命呢!你这是恩将仇报!你是不是想要害死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大金牙受的刺激不小,那头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一副要跟阮星晚同归于尽的样子。
阮星晚缓了缓自己的语气。
她靠在了墙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疯了吧你!”
大金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道:“我看疯的是你!人家今天刚刚跟叶小姐订婚,你转眼就上了他的床!你是不是要作死!’
阮星晚也是醉了。
她气极反笑,极为无语道:“你在说什么鬼!谁上他的床了!你一天到晚的脑袋里头都在想什么鬼!”
大金牙那头明显地怔愣了一下。
他语气闷闷道:“不上床,你喘什么?”
阮星晚气得笑出声来,道:“我将一个一米九的醉鬼扶到二楼,我还不能喘了是不是?”
大金牙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他懊恼地蹙紧了眉心。
人家是正经的夫妻,就算是睡到了一起,也是应该的。
他怎么将自己搞到像个怨妇似的?
难不成是入戏太深了?
对,就算入戏太深了,才不是他爱上了阮星晚那个疯丫头呢!
大金牙冷哼了一声,强行挽尊道:“我警告你啊,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姘头,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看我饶不饶你!”
阮星晚被他气得半死。
“你特么有这个闲工夫,你不如给我叫个外卖!我都要饿晕了!”阮星晚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今天订婚宴,那些宾客倒是好酒好菜,大鱼大肉,进口海鲜的吃着。
但是他们这些当安保的,转来转去,巡逻来巡逻去的,连块骨头的味儿都没有嗅到。
也是气死人了。
阮星晚挂了电话之后,上前给醉酒的顾长州盖好了被子,就打算回大金牙的住处。
然而,她刚刚转身,顾长州却猛地揪住了她的手腕。
阮星晚怔愣了一下,本来醉醺醺的顾长州却忽然睁开了双眸,目光深深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阮星晚被他专注而幽暗的眸光看得莫名其妙就心虚了起来。
她语气有些磕磕碰碰的,道:“周,周特助,你有事吗?”
顾长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今晚就搬到这里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