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的先天四境高手在战场中罕见地遇到了对手,没等他们打开杀戒,霍迪国的伪先天三境拦住了他们。先天四境对上伪先天三境,刚开始的时候还占尽了优势,压着为先天三境打,杀得伪先天三境满战场乱窜,疲于奔命。
可是,伪先天三境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扛过先天四境最开始的一百招,他们就有可能绝地反击,在对战中突然爆发晋升先天四境。
准确地说,越是被神仙门派先天四境的高手们追杀,霍迪国伪先天三境的高手们,越是有可能临战突破,晋升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伪先天四境。
战场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奇景。
霍迪国的伪先天们,不管是什么武功境界,但凡是遇到神仙门派先天四境的高手,全都趋之若鹜,只管上前跟他们搏命厮杀,谋求置之死地而临阵突破武功境界的奇迹。
先天四境的高手们,面临着异常严峻的考验,动不动就会被伪先天们群起而攻之,霍迪国伪先天们俨然把他们当成了武功晋升的磨刀石。
最让霍迪国伪先天们肆无忌惮的是,伪先天三境若是能临战爆发,在他们武功即将晋级之时,无一例外浑身的真气惠勃然外放,不仅能够抵挡住先天四境的境界压制,还能抗住先天四境各种手段的穷追猛打。
哪怕是受了再重的伤,但凡没有砍下他们的脑袋,或者是直接洞穿他们的心脏,他们都能借助晋升之后,真气极其充盈之时,借机疗伤恢复伤势,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更可怕的是,在刚刚晋级伪先天四境的一个时辰内,他们只凭借肉身强悍的疗伤之力,便能浑然不顾伤势,反守为攻跟先天四境硬碰硬拼杀。
神仙门派先天四境的高手们,一个不察便会在围攻中受伤。因此阴沟里翻船,受伤退出战场的先天四境不在少数。
跟着伪先天三境一起围攻先天四境,借着替伪先天三境打掩护,趁机谋求武功晋升的伪先天一境二境,得偿所愿的也大有人在。此消彼长之下,神仙门派的先天长老们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哪怕心知肚明伪先天的先天境界,是靠丹药堆积出来的,日后的后患绝不会少。问题是,但凡是伪先天的境界能比他们高上一级,伪先天照样能够在战场上压制真先天。
这让神仙门派的先天高手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挫败与愤怒。要知道,凭本事修炼到先天境界何其艰难,更遑论在先天境界之上再度突破。他们无一例外被卡在每一个先天境界上许多年,要靠多年的苦修和机缘巧合,才有机会再度晋升......
亲眼目睹敌人轻而易举反超他们,其中的锥心之痛不足为外人道。况且,伪先天的人数太多了,伪先天晋升境界也太容易了,由此而起了旁的心思的先天高手也不在少数。
最可恨的是,伪先天们施展的武功让他们异常眼熟,几乎都是出自神仙门派的顶尖武功,都是历年来他们通过新秀赛,赏赐给霍迪国江湖门派的武功秘籍中的武功。
想当年他们高高在上,俯视三国江湖门派,把门中的绝顶武功秘籍当成是奖品,奖赏给如今的敌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遭遇反噬。若不是如今战火纷飞,今年的新秀帅概要开赛了……
他们作甚要养虎为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糟糕的是战况越是胶着,伪先天们临战突破的数量越多,两派增援的先天高手也随之不断地增加。先天高手们伤亡日渐增多,获胜的曙光却始终未曾出现......神仙门派无法战胜的神话正在破灭,神仙门派的先天高手们正在跌落神坛。
让安馨出战平息战乱的呼声再次高涨。
越来越多的长老向长老堂堂主请求,炼药堂也要开炉炼丹炼制‘仙人丹’,给先天长老们提供‘仙人丹’。
先天高手们索要丹药的理由很充分:一来,炼药堂不是没有丹方,也不是没有药材,更不是没有能力炼制出‘仙人丹’,作甚要坐视伪先天嚣张,让先天高手平白去历险送命?
二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不赶紧决断,等先天高手损失太大,连服用‘仙人丹’都无法赶上伪先天的增加的时候,飞云门危矣。
三来,等卫国和申国回过神来,暗中跟霍迪国联手,掌门若不出手,三国的伪先天能翻了神仙门派的天。
他们甚至连服用‘仙人丹’的后患都想清楚了,若是服下了‘仙人丹’日后无缘武功晋级,只能沦为伪先天,为了门派的安危,他们愿意铤而走险。
万一‘仙人丹’中另有玄虚,他们会面临被人控制身不由己的境况,也请宗门放心。他们好歹是先天高手,身受门派重恩,门中还有妻子儿女和徒弟,宁肯与天行峰的余孽同归于尽,也绝不会为害门派。
高天自然知道绝不能让局面失控,他没打算惊动安馨,也没打算放开‘仙人丹’,让门中的先天高手跟霍迪国的伪先天走上同样的道路。
高天召集所有的堂主回山,关起门来一番商议之后,龚闻去了天鹰宗,相约十日之后,飞云门和天鹰宗一起请动常年闭关的先天五境高手出山,各自出动五十人,动用联手合击之术......
与此同时,高天下令炼药堂开始炼制‘仙人丹’,承诺从战场上带着军功撤退回山的先天高手,皆可按照军功大小领取‘仙人丹’,自行选择是否服用‘仙人丹’提升武功。
霍迪国望京城皇宫中,惠仁帝刚刚刚刚看完战报,他“啪”一声把战报拍在面前的长案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欢喜地仰头大笑,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朕要派特使出使卫国和申国,赌一个大的!”
“来人。”
熟悉的大总管的脚步声,没有如常一般地响起来,惠仁帝转头扫向台阶下的其他内侍,收敛的笑声,一张笑脸变脸一般垮塌下去,不悦地再次叫道:“来人!”
大总管的声音在门外急切地响起:“是。”
惠仁帝眯缝起了眼睛,眼见着他的内侍大总管哭丧着脸,疾步进殿,匆忙地跪倒在他的面前,诚惶诚恐地禀报道:“皇上,皇后宫中刚刚来报,皇长孙失足落水,等御医干到的时候,皇长孙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