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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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两天的雨停歇了,由乌云的缝隙可以瞥见晴空,时序已经进入六月的午后。老人专业医疗的“东京友爱会照护中心”隔着甲州街道,离羽根木的结城家刚好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在离“明治大学”运动场不远的神田川沿岸绿意中新建的五层楼医院,看起来虽是单纯的医院,但其实是合并了养老院和福利中心机能的综合性设施。对生病的老人而言绝对是理想的设施,不过由其奢华、优美、干净的外观来推测,应支付的费用也相当高昂。

我把青鸟停在停车场,取出了放在后座的水果篮朝医院门口前进。刚被移植过还绑着保护绳的花木四处散布在前庭营造出令人心喜的树荫。嫩叶的绿色显示出富含水分的鲜明色彩。这里不啻是最适合的散步环境。可是除了医院职员及进出的相关业者外,几乎没看见病患的身影——说不定是因为建筑物内部和中庭更加优美之故。一进入门口马上看见如同盘查处一样的柜台,比一般医院更加严谨的制服接待小姐及警卫在那里等候着。

“欢迎光临!”接待小姐亲切地说道:“请出示出入卡。”

“出入卡?失效的信用卡可以吗?在车里仪表板的垃圾中发现的。”

警卫以不快的表情看了一下我这里。

接待小姐面无笑容地问道:“来探问谁呢?”

“结城绢子女士及其陪同的嘉村千秋女士。”

“请问大名。”

“泽崎。”

“请稍候。”她查了柜台上的名单拨了内线电话。

和优美的外观不相称的严格管理系统,是适合将坏名声的亲人和外界隔离,或逃漏税资产家和受贿政治家用来装病躲避社会目光的地方。说不定设立的资金来源也和那有关吧!对那些人而言,建立这种设施的理由至少有一百个比福利及老人问题更优先。

接待小姐告知对方我的来访,交谈了两、三句话挂上了听筒,然后用非常失望的表情回视我。

“搭乘尽头的电梯到二楼,其陪同的家属会在电梯口前厅等候着。”

我搭乘尽头的电梯抵达二楼,嘉村千秋正在电梯口前厅等候着。这个医院令人产生似乎是被某种眼睛看不见的东西控制的错觉。

“你婆婆的情形如何?”我将水果篮交给她时问道。

她用平时就低沉的声音回覆了我的慰问。“好像已经稳定了。那件事过后,她好像忘了自己曾做过什么事,但却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她加深眉间的阴霾。“昨天从新宿医院转到这里的途中经过目白署,虽然让她和结城见了面,婆婆却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独生子是哪一个……”她闭口不语暂时垂着头。不久抬起平复情绪的脸庞,泄露出想知道我来访的理由。

“想见婆婆吗?不过她可能连你的事也不记得了。”

“如果不影响治疗的话,请务必让我见她一面。另外也有些事想要问你。”

她颔首,先行引导我进到病房。“治疗方法是只要不影响情绪就可以了,负责的医生也说要尽量让她和各式各样的人接触比较好。我母亲也在病房里,阿姨由纪子也在。”

她在白色门上挂着“二〇七”房号及结城绢子名牌的病房前停下。“如果想让我和婆婆var../var说出什么对结城不利的事是徒劳无功的,因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事就交给警方吧!”我说。

她转动病房门上的黄铜把手。因为有水果篮,我支撑着门让她先通过,再跟着进入病房。

这是一99lib?间明亮宽敞的单人房,但和普通医院的病房稍有不同。在设施齐备的上等病房里,设置像是高级饭店的和式房,及电视广告里出现的厨房直接复制贴上般的房间布局。以床铺为中心,靠近入口的一半为普通病房,床的对面有间高起约五十公分的六叠榻榻米大小的和室。

里面的墙边有整体制作的和式衣橱和附有拉门的壁橱等,靠窗的部分还设有拉窗。走廊侧的墙壁前设置像从商品展示室直接搬出来的金光闪烁的流理台,和六叠房之间则铺设着约和地板相同高度的木质地板。如果不是卧床不起或患病的老人,只要将正中央医疗用床铺稍作整理,便可以过着看起来像是饭店住所一样优雅的生活。

结城绢子坐在照射午后柔和阳光的床铺上打着瞌睡,她妹妹由纪子和嘉村千贺子在和室榻榻米上谈笑着。两人年纪相当,虽然银座俱乐部和新宿的小料理屋有差别,但因为同样是夜间营业的店,所以互相成为很好的谈话对象。然而或许也是因为没有其他事可做所以才这样也不一定。我们进入房间时两人中止谈话地回头望。因为门开关的声音,也因为谈话声忽然中断,使结城绢子睁开了眼睛。

“……千秋,怎么了?”她用小孩子睡迷糊时寻找母亲般不安的声音问道。

“婆婆,泽崎先生来探望你了哦!还记得泽崎先生吗?”老妇人看了看我的脸,几乎没什么认得的迹象,就和无意识面向母亲所指方向的幼儿一样没有差别。尽管如此,她还是浮现出略为羞涩的微笑对我点了两、三次头。

“是啊!记得很清楚。”

“你好,结城女士。我也清楚记得你哦!”

老妇人像是放心般的再次点头。千秋把水果篮放在她面前。

“收到看起来很好吃的水果呢!待会儿再吃吧!”

老妇人的注意力从我转移到水果上了。

“前些天受您照顾了。”由纪子向我寒暄着。

“那只是他的工作而已。”嘉村千贺子用带刺的口吻插嘴说。因为四谷咖啡店的事,她对我显然没有好印象。她的表情似乎是认为女儿及结城家的困境全都是我害的一样。

“如果先考虑到老年人的身体及早傲处置的话,结城先生的母亲就不会病倒了。”

“妈妈。”千秋贵备似的说道:“马上就五点了,带阿姨去最高楼层的餐馆吃个饭吧!昨天你不是很满意那种不像是医院食堂的时髦气氛吗?”

“她打算支开我们呢!好像和侦探先生有事要密谈般,真没办法。由纪子,我们走吧!”

嘉村千贺子抱怨着和由纪子从和室下来走出病房,但感觉她们并未因此摆脱病人的纠缠。

嘉村千秋拿出折叠式的椅子给我,我坐在床前约及膝高度的小桌子旁。千秋到厨房取来一杯麦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很舒适的医院呢!”我说完,喝了一口麦茶。

她环视病房,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费用好像非常昂贵。承蒙不破律师的斡旋关照,只需负担婆婆的治疗费即可。据说他和这里的理事长有交情,而这也被当成是一种宣传费。如果两、三天内警察公布结城的事,届时以大众媒体为首的各式各样人潮便会纷纷涌入这里。到那时,如果这里对病患的隐私防护万全的事从他们口中广为人知的话,那就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宣传了。”

“似乎是这样。”我想起在柜台的那一幕。接着问起其他的事。

“令堂知道你对甲斐教授毫不隐瞒地说出事实的事吗?”

“是的,昨天说了。她昨天简直气得像火焰一样飞奔出了这里,不过今天已经没事了。虽然是自己的妈妈,我还是当场愣住了。”她苦笑之后接着说道:“但妈妈的谎言开端,是因为甲斐教授毫不怀疑地认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因此她怎么也无法回答说事情并非如此……她一直说甲斐教授很可怜而对我发怒。并不是因为她撒谎的事可怜,而是因为他本人根本不想知道的真相被我单方面告知,因此才感到可怜的。妈妈本来就不是那种坏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令人无法置信的乐观……”

“你也不会往悲观的方向去看待事物吧!”

“啊?是的,你是在说结城及婆婆的事吗?的确是这样。可能是因为遗传……”她的眼睛忽然出现笑意。

我从上衣口袋拿出了香烟。因为眼前桌上放着烟灰缸,空调设备也很完善,所以得到千秋的许可后,我在香烟上点了火。

床上的老妇人用眼睛追随我所吐出的烟雾,但不久便失去兴趣回头品评着水果。

我转过身对千秋说道:“我是以相信结城先生的供述为出发点来考量。”

千秋看起来很意外地凝视着我。她本身也和搜查本部的刑警一样,并不相信结城是偶然拾获那个旅行箱的吧!

“不是的,并不是相信他偶然拾获旅行箱的事,而是相信他拾获旅行箱的事——并非偶然,而是必然的结果。”

“我也曾想过这个想法。我和结城都认识的人里有谁可能牵涉到清香的绑架案件,而且那个人所丢弃的旅行箱恰巧让结城拾获?”

“或是对方设计让结城先生拾获。”

“但那种人没有几个。如果是那样的话,结城应该会说出是谁丢弃旅行箱的。”

我把香烟燃烧的烟灰往烟灰缸上弹了一下说道:“说不定他是在保护那个人,或有着不能说出那个人名字的理由也不一定。”

“姑且不论那天晚上。但结城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会庇护绑架杀死清香的人呢?”

“说不定结城也无法清楚确定丢弃旅行箱的是谁,所以他现在也正在犹豫着。”

“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只有四、五个而已。”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去打扰和这个事件无关的人,因此可以告诉我是哪些人吗?”

千秋表现出犹豫的脸色,边想边列出共五名男女的名单。其中两个人是到最后都还留在“结城设计事务所”的设计师和会计人员。一个是千秋从高中时代开始的好友,一个是为结城治疗耳朵的医生,最后是结城那晚酩酊大醉那家他常去、位于自由之丘的酒吧主人。她强调这五个人不管是从人格或经济层面来看,都不是那种会牵涉到绑架案件而必须得到一笔巨款不可的人。

我颔首,捻熄了香烟。并非不相bdo../bdo信她的保证。其实这五个人再加上千秋没列出名字的两、三个人,今天上午在和目白署、毛利搜查课长谈话时,就已经听说和绑架案件是无关的。我期待从她口中得到除此以外的其他人名,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搜查本部已经针对千秋不认识、结城的熟人里可能引起绑架案件的十个左右的人进行调查,却没有具体结果。

我喝完麦茶后说道:“如果你们共通的熟人里没有符合的,结城先生认识的熟人就交给警察来处理。然后是你认识的熟人!虽然dfn/dfn这是稍微有点难以入耳的话,不过可以吗?”

千秋大体上好像有猜到我所说的方法,于是她回答道:“请说!”

“譬如在你的女性朋友中,有没有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和结城先生结识,那位朋友就是丢弃旅行箱的人,而结城先生却无法说出口呢?”

“……我确信没有这种女人存在。”

“又或者是——”我继续说道:“你在结城先生以外有非常亲近的男性,结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那位男性的存在。如果那位男性就是丢弃旅行箱的人,结城先生也有难以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的理由I这应算是有点曲折的理由。”

千秋苦笑地环视病房。“如果我有那种男性友人,我会在这种地方说出这样的事情吗……对吧!婆婆?”

老妇人应该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还是莞尔地笑着点头。

“即使没有那种事实,也有结城先生单方面抱持着这种怀疑的男性存在吧!从前的恋人、透过音乐而交往的人之类的?”

“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以结城先生最近的健康及精神状态来看,说他是一个猜疑心比你所想的更重的人也不奇怪。”

“依我实际的感觉,在他耳朵急剧恶化这半年期间,我不认为他还有多余的闲暇和我以外的女性交往,或是猜疑我的异性关系。但也不能太笃定!如果说这些人之中有人丢弃了旅行箱,结城就能早点恢复自由之身了——”

她用沉重的口气一个samp?99lib./samp个说出符合以上推测的男女姓名,总共列出了三位女性和四位男性的名字。不过其中六位早已在目白署搜查本部的名单里了。没被列入名单的是千秋约五个月前再次相遇、吃过两、三次饭、聊些学生时代事迹的音乐大学学长。但那个人因为交通事故的意外不得不坐轮椅,还放弃了作为声乐家站在歌剧舞台上的梦想,而继承家族的石油贩卖业——据说在东京都内拥有三十几家加油站——似乎是全心全力专注在事业上。我怀疑这样的人物是否有能力成为绑架犯,接着将他的名字及公司名称记在笔记本上。我期待藉由完备的前置作业,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调查的线索。

床上的老妇人胆怯地唤了声千秋的名字,以像是初次离开父母的孩子般的敏感,似乎明白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她带着久候不已的脸色用手指指向篮子里的水果。

“婆婆,再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哦!”

老妇人像撒娇的孩子一样摇了摇头,千秋苦笑说吃饭时搭配香蕉一起吃也没关系吧!我发现探病时拿了慰问的食品来,却又一直坐着不走,简直就是对老妇人的一大酷刑。

我站起身,又再一次坐了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结城先生是在何时认识的?那是怎样的机缘呢?”

“大约将近五年前吧!当时在我和刚交往的人相约等候的地方偶然地……”她的眼神凝视着我背后某处回想起遥远的往事。“我被那个人连续在同一间餐厅放了两次鸽子,结城为了洽谈那家店的改装事宜偶然地两次都刚好在场,因此第二次时他向我打招呼,这成了我们交往的开端。”

老妇人弄破了覆盖水果篮的玻璃纸,我举手制止千秋打算开口的责备。千秋点点头,接着说道:“在结城健康、工作都很顺利时,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众多玩伴其中之一而已。我当时也还对音乐抱持着梦想。而我们开始互相认真地考虑对方的事,大约是从一年前开始的。”

“可以告知那位放你鸽子的男士的名字吗?”

“虽说有在交往,其实只有在一个月内约会一次,吃了饭、看电影之类的,之后的两次都被放了鸽子在那里枯等。”

“是怎样认识的?”

“他是在母亲银座的店‘黛德丽’当见习招待员工作约一个月的人。大学刚毕业的我有点迷上他,对方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他的名字叫作清濑琢巳。不过我真的已完全忘记那个人了。”

我也不认为那是个名字应该列入警方掌控的人物。

“琢巳是卓也小学以来最好的朋友哦!”结城绢子唐突地说道:“他们互相称呼小琢\小卓spanclass=data-note=小琢\小卓的日语发音是相同的,皆为TAKU。/span,总是在一起玩耍。”我们回头看向床铺,老妇人用双手正拿着香蕉开始吃着。

“什么?婆婆,是真的吗?”

结城绢子被千秋气势汹汹的态度惊吓到,稍显畏怯。“没有……我……如果是琢巳的话,确实……”

“是清濑琢巳这个名字哦!”千秋郑重地问道。

“清濑……念中学时突然转学到早稻田的孩子。我记得是有个名字叫作琢巳的朋友……不过也许是我的幼年朋友。”

千秋用热切的语调说道:“他确实住在那附近。”

“婆婆,这个琢巳真的是卓也的朋友吗?”

“你用这么可怕的脸问我,我……”

“可是,婆婆!”

“请稍等一下。”我制止千秋。“不能逼问你婆婆。就先假设朽叫清濑的这名男子是结城先生幼年时的朋友好了。他的年纪多大呢?”

“比我年长七、八岁,大约三十四、五岁——和结城相同年纪,或比他大一岁。”

“你说在那名男子对你爽约的餐馆里,结城先生两次都在场?有可能是他特地促成你和结城先生结识的吗?”

“那种事……”千秋思考了数秒钟。“也不是不可能的。”

“记得他辞去令堂店里工作的原因吗?”

“不……大概是因为他想成为作家吧……”

遥远的记忆在千秋脑海中苏醒,使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甲斐老师每年有一、两次会带着妹夫真壁老师到母亲的俱乐部光顾。当时谈起清濑想成为小说作家的话题,曾提起请真壁老师看看在那之前所写的一些作品!”

“清濑这名男子应该曾和真壁清香的父亲有过接触吧?”

千秋瞪大眼睛,点了好多次头。

“从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小说家这点看来,可以推断这两人的接触应该没有产生友好关系吧!”

“是的。清濑先生辞去‘黛德丽’的工作也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我记得再次见到真壁老师时,母亲有问关于清濑先生小说的事,结果被说了‘根本是状况外’之类的严厉评语。”

“如果是幼年朋友,那可是相当特殊的关系。这有可能是庇护对方的理由。”我并没把结城是那名男子共犯的嫌疑也因此加深的事说出口。“知道他的正确地址吗?或是当时的住所?”

“我只记得是在早稻田附近。如果去母亲银座的店里应该可以马上查出来。这种事母亲应该也不能背出来吧!”

我站了起来。“我去叫令堂。在最高楼层的餐馆吧!”

我走到病房门边回头看了正在吃东西的老妇人。“结城女士,你就算不记得令郎的脸,也毫无疑问是他的母亲呢!”

我看见她微笑着点头,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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