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究得逞。
吻近乎颠狂,更带着血腥。
他恨她无时不刻的提醒,咬了她。
她想阻止他的疯狂,亦咬了他。
看着她惊骇、痛苦、扭曲的脸,蒙烈轻声说:“宁可,你不是我的姑姑。只要我蒙烈不认,哪怕全天下的人认了也都没用,包括你。”
“宁可,不要想着离开我。否则,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我身边。”
“不信,你试试。”
语毕,他抱起她往卧室方向走。
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冰凉、感动、惊惧、人伦,一个个似魔鬼的爪子在搅着她的心,它们把她的心撕成一块一块的,拼上。然后又撕成一块一块的……
很痛。
但在这痛中,似乎又掺杂着丝丝甜蜜。
她宁可何德何能,能被这样的男人爱上!
泪水就那么滚滚坠落。
蒙烈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一边轻吻着她的泪水一边说:“不要哭,我心疼。”
宁可很少哭,小时候哪怕被师傅折磨得半死不活她都不哭,格斗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她也从来不哭,父亲入狱宁府被抄她也没哭。
可现在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伸手箍着他的脖子,沙哑着哭腔,问:“怎么办?以后我们怎么办?”
“以后,一切有我。”
上次他也说过一切有他,要她不要再为任何事心烦,要她好生的调养身子,以后一切烦心事事无巨细都交给他。
“宁可,你信我吗?把一切都交给我,你信我吗?”
信!
当然信!
宁可坚定的点头。
男人笑了,在她身边躺下,说:“那明天我们就把这楼上、楼下都买下来。”
“好。”
“我们还会有第二个三胞胎的。”
“嗯。”
“你还是来当我的第一秘书吧?”
“好。”
他侧过身,手放在脑下枕着,静静的看着她,“这样一来,我们24小时就都可以呆在一起了。”
她微微笑了笑,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枕在脑袋下亦是看着他,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问你一个问题……”
还不待她的话说完,蒙烈迳自答道:“爱,当然爱。我爱你,蒙烈只爱宁可。”
心突然又似被撕开般的疼,宁可笑道:“我想问你,如果我当你的第一秘书,那三胞胎上、下学可怎么办?”
对啊,三胞胎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纪,得有人接送。本来去年他们就应该上学的,只是闹出太多事……
蒙烈想了想,“我为他们请家教。”
“家教?”
“我把他们的课堂设在烈风集团,你当我的秘书,我们看着他们上课。”
多美好的情景啊,一家五口24小时总是在一起。宁可又笑了,接着语带苦恼的说:“但是,私塾学历不被承认啊。”
“我蒙烈的种要什么人承认学历?”
“是是是,我忘了你也是个没学历的文盲。但是,你这个文盲能在T国横着走不代表三胞胎也能在T国横着走啊。就算大宝、二宝可以学你在T国横着走,可是糖糖呢,她是女孩子,你想把她养成一个小霸王吗?”
“有什么不可以?”蒙烈不答反问。
“你不怕她嫁不出去?”
“我蒙烈的闺女会愁嫁?等她到了出嫁的年龄……不行,我舍不得她嫁到别人家。对了,我可以招赘,对,招赘,就这么定了。”
宁可笑嘻嘻的问:“如果人家不愿意当赘婿呢?”
“他敢。”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宁可哭笑不得,只听蒙烈又道:“我砸他几座金山银山,他还有不同意的?”
宁可气得拍了一下蒙烈的脑袋,“那他不就是看中你的钱?”
“也对,不能砸他金山银山。诶,不对啊宁可,你怎么把我闺女说得像一无是处似的?我告诉你,哪怕我闺女是个小霸王,但喜欢她的男孩子肯定可以从这里排到城门外,到时候……”
二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流逝,随着宁可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声,蒙烈止住话题,诧异的看着她的肚子。
“我饿了。”宁可实话实说。
“我也饿了。”男人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说:“我哪里都饿。”
宁可的心滞了滞,想起当初和他胡闹的时候他就喜欢把此‘饿’说成彼‘饿’的恶劣。现在的语气一如以往,她好气又好笑的揪着他的鼻子说:“我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
昨天早上窃听出惊天秘密,然后浑浑噩噩一天,至夜里晓得真实出身后她又去了疗养院。今天又似孤魂野鬼般的在路上荡了一天……
心再痛,但身体诚实得不行。
随着她的话落地,她肚子又叫了两声。
男人翻身而起,一把拉起她,“走,吃东西去。”这两天他也只喝了几瓶酒。
长期没住这里,冰箱的东西都过了期,用不得。宁可说:“我去下面的超市买些食材,你在家里烧些水把那些锅啊、碗之类的消消毒。”
蒙烈微扬着下巴,“我和你一起去超市。”
他是怕她跑了吗?宁可笑了,用手拍着他的脸,说:“乖,爷马上回来。如果爷不回来,你就打断爷的腿。”
蒙烈把脑袋窝在她脖颈,似撒娇般的说:“不,我就要和你一起逛超市。”
被他缠得没办法,宁可妥协,“这样吧,我打电话订外卖。”
“好。”只要让他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很快,宁可订好外卖,然后去厨房烧水、洗涮,将餐具放进消毒柜消毒。接着又把冰箱彻底的整理了一遍,清空了里面所有的食物。
蒙烈就那么静静的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麻利的做着一切。眼中不知不觉浮起当初她在厨房也是这样忙碌的一幕幕……
“让一下。”
宁可一手拿着墩布,用脚拐了拐站在门口的门神。
厨房已经搞定,只等外卖送来。她要趁着这段时间把家里的卫生做一做。
墩布用脏了她就要蒙烈帮忙洗,蒙烈倒也不厌其烦的听她指挥,只是这个墩布他洗得着实有特色。在第七次看着明明只是用水冲了一下完全没有搓一搓的墩布,宁可头疼了。
“这样吧,你去拖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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