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光止不住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光线太过的强烈,他又许久没有见到光了,等到适应了光线,看到来人,他连忙趴跪着爬过去,然后对祁王磕头,请求他放过自己……
姜光泣不成声:“殿下,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呆不下去了。
祁王冷着声音:“姜光,这几天你一直都不开口,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个说法,你当真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说,你自己久能平安的从这里出去?还是觉得有人会来救你?想必你如今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父皇命我彻查此事,任何关联的人绝无可能放过,你如实以告,或许死罪能免,罪名也可以轻一点,不至于丢了你这条小命。”
姜光的心里防线原本就已经再崩溃的边缘,经过祁王说得这番话,更是害怕不已,赶忙的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其实他之前之所以说自己事冤枉的,也是害怕责罚,但是如今,没有人来救他,他也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或许说出那些人的名字,能让他们平摊自己受到的痛苦和压力,或许成武帝觉得这么多人涉及,也觉得法不责众,不惩罚他们也说不定呢!
一股脑将那些买过画卷,以及他向段成和说了画卷的事情,一并与祁王说了,然后道:“祁王殿下,小人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了!请求殿下能够为小人美言几句,若是小人平安无事,日后定为殿下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哦,你说你只是去买了画卷?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与这幕后之人有所联系,这些话,瞧着也不像是空穴来风,你说得话,当真事真的?至于你说的,为我当牛做马,本王觉得大可不必,你不过就是一个落难的人,尽管之前还是姜家的少爷,也不够就是一个庶子,现如今,你怕是连别人称你一声姜少爷都没有资格了吧……”祁王冷冷道。
姜光楞住,全身心都落在祁王说的那一句没有资格。
喃喃的问道:“殿、殿下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姜光,在你进入牢狱的时候,姜老爷已经将你逐出姜府,并且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面划去了,现如今你只是一个有家不能回的落难人,就算你日后能出去,你又能帮到本王什么呢?”祁王的话,生生的打碎了姜光心中仅存的希望。
这、这怎么可能,父亲竟然真的见自己逐出了府,那他以后,不是真的是有家不能回……
“不、不可能,殿下,殿下,这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父亲他不会这么狠心的,他绝对不会的。他怎么可以将我逐出府里,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姜光已经疯魔,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就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父亲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他顾不得许多,瞧见牢门还开着,就想着冲出去,逃出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
可是祁王又不是一个人过来,护卫适时的阻止了他,往他的膝盖踹了一脚,然后唾了他一口气:“还想着逃跑?”
祁王见他双眼已经泛红,知道他此时是也问不出什么话了,直接下了命令:“处理了吧,做干净一点,别留痕迹!”
姜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瞧见祁王离开牢房,而他的护卫却没有跟着离开,反而向他走进,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大声道:“你,你们要做什么?殿下已经说了,只要我将、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会饶我一命,也会替我求情的!你们若是敢对付我,祁王殿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护卫讽刺的笑道:“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姜府少爷吗再说了,殿下只是说过,只要你说出事情的真相,自然会向皇上求情,可是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承认,你说殿下还怎么可能说放过你。再说了,若是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们自然也是不可能会对你动手的,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姜大少爷!”
姜光感觉自己浑身透凉,一丝温度也没有,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殿下、殿下,我要见殿下,殿下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别妄想了,殿下刚刚就是给你一个机会,是你自己没有争取。更何况你这处境也是自己做下的,适你坏事做尽,才会落得这种下场,别以为自己还能够逃了!”这话就已经给姜光定了死刑。
姜光不愿,更不想就这样丢了性命,现如今他总算是看明白了,祁王一开始就没哟打算放过他,反而是想要他的命,之前说得那些不过是场面话。
他满心满眼都是恐惧,想要逃离这里,但是他的腿由于被他们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救使不上力气,只能慌张的往后挪去,只是他挪一步,那人就往前走一步,知道黑影压下来——
祁王身后的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随之便没有了声响——
没错,姜光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对于姜光生前的疑问,为什么拿画卷和试题会在他的身上,以及祁王为什么会痛下杀手,他永远都不知道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就只有辛言与祁王,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的……
姜光身上的画卷与试题,其实是辛言暗中买通了他的仆人,在他们发生争斗时,凑近去,让别人以为这试题与画卷是姜光身上掉出来的。
当然,那时候在场推波助澜的人,也还有辛言事先安排的人,在里面浑水摸鱼。
而姜光之所以为什么要死的原因,也是因为,只有他死了,才能让这件事情死无对证,更加作证了瑞王的行凶的举动。
他们会把这一切都伪装成是瑞王下的手,毕竟连梁王都知道瑞王派了人马过来杀人灭口,这下子,就算姜光不是瑞王杀的,但是他也脱不了干系,更加辩解不了。
因为双方人马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但是却留下了指向瑞王府的证据,这下子,瑞王哪里还能逃得了?
但是有一点祁王很疑惑,辛言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瑞王一定会动手的?且不说瑞王本就不是这种容易冲动的人,再说了,他身边还有沉浸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段天启段丞相,他更加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反而他还很有可能劝说瑞王不要动手,这重重阻碍下,辛言怎么还能断定,瑞王就一定会下手?
祁王想,辛言或许还做了别的安排,只是并未一同说与他听!
现下也不是找她说明白的时候,他们的计划已经进行一大半了,现在更是关键时候,不能失败。
于阳从祁王那边回去后,便直接去见辛言,将事情回复给她。
于阳将祁王说带给辛言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辛言听。
辛言听完,并不意外,若是如祁王所想的那样,要是他连这个能力都没有,那么他也注定是走不上那条路的,辛言也不会继续支持他!
但是能够让辛言下定决心帮助、扶持的人绝对不会是窝囊废,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
“知道了,下去吧!”
辛言挥手,然后于阳就退了下去。
刚出门口,就遇见了卫小淳。
两人一见面便看不顺眼,见面总是要吵几句,若不是卫小淳手上还拿着要端给辛言的茶水,她可不会放过这么好,能够嘲讽于阳的机会。
冷眼瞧了他一眼就径直的进门去了。
于阳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走在后面的籍北瞧见,无奈的叹气,对于这两人一见面就要掐起架来的脾气,他也是没有办法.
也只有姑娘才能够治得住这两个人了。
很快,京畿里便流传开了,祁王带人去那些买了试题的学子家中抓人,更甚还暗中查到了那些贩卖试题的摊贩,一时之间抓了十几个人,京畿顿时掀起了流言蜚语。
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成武帝授予的,成武帝说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科举舞弊的人,对于那些买了试题,并且看过的人,绝对不会从轻处罚。
虽然不至于死罪,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不仅这一次的成绩全部归零,还下令,让他们三届科举都不得参加。
而每一次的科举考试都是三年一届,所以,代表这些人九年之内都不可能踏足官场。
这让他们都心生绝望了,九年啊!人生有多少个九年,就算他们现在是及冠之年,等到九年之后,自己也快要是而立之年,更别说那些考了许久都考不上的人,这根本就是断了他们的退路。
所以,那些被抓起来的学子们,纷纷都发动自己的关系,想着能够从这件事情逃脱出来,然而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
因为主理这件事情的可是祁王,他可是成武帝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有些人却还是不死心,想着祁王不得成武帝的喜欢,更因为他没有实权在手里,一开始还处处刁难,并且不让祁王将人带走。
然而他的气焰嚣张没有多久,就被祁王手中的令牌给击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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