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感染源
“所以你觉得，西鲁人修建那么多边境哨站，就是在防备这东西？”何如中将指着屏幕上那铺天盖地的淤泥。
“这只是一个猜测。”薛帕德说道，“不过我们也的确在哨站里面那些残缺的文件里面找到过类似感染、传播、隔离之类的词。第一批前去哨站增援的那三艘巡洋舰，他们的指令是消灭‘蒙加尔-蒙加尔’（al-al），杜绝传播。”
（我想了想还是‘蒙加尔-蒙加尔’顺口点，‘芒迦-芒迦’不好听。）
“你的意思，这个东西，就是‘蒙加尔-蒙加尔’？”何如问。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把这个消息遗忘了。事实上，我们在歼灭西鲁帝国的过程当中，的确也没有碰到任何跟感染、传播之类相关的东西。我想……可能是西鲁帝国有意隐瞒。”薛帕德说道，“派技术人员仔细查找西鲁帝国的数据库，审问他们的高层，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蒙加尔-蒙加尔到底是什么。”
何如中将和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一名参谋这时候走过来，对何如中将行了个军礼，他是认识薛帕德的，因此也对薛帕德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道：“将军，第24、15、16、19战斗营已经开始向监狱区行动。黑铁号坚定级巡洋舰已经进入大气层，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封锁那片区域，大量使用火焰喷射器，架设高压电网，阻止淤泥的扩散！”何如下达指令。
“是！”
“将军！通讯飞船已经派往黎明星球。”另一名军官过来汇报，“根据要求，派遣的是机器人。”
“将军！星门已经封锁，现在星门已经不允许通行！我们阻止了7次强闯事件，击落飞船3艘！”
“将军！生物学家和传染病学家已经就位，根据他们的要求，我们将在长戟号双刃级轻型巡洋舰上设置无菌实验室。”
各地的情况纷纷汇总过来，看起来，这一次疑似蒙加尔-蒙加尔的传染事件已经被控制住了。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区区十来万的感染者，在空地一体的火力之下，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但是在探索舰队对西鲁帝国被俘的高层进行审问的时候，却发现情况不容乐观。
并不是说蒙加尔-蒙加尔的感染有多么强大，而是在目前审问了的数百名高级官员的情况来看，知道蒙加尔-蒙加尔存在的人，都不超过十个！而且哪怕知道蒙加尔-蒙加尔的存在，那些人也大多仅限于听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唯一相对有用的，是之前西鲁帝国财政部的一名副级官员，他告诉负责审问的薛帕德，西鲁帝国在过去十年时间里面，在生化研究方面的投入都非常巨大，而且还修建了一座大型的病毒实验室。
“大型的病毒实验室？在哪里？”薛帕德问。
那名官员茫然的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这笔资金流向，但是具体是怎样的我完全不知道。”…。。
“边境哨站？那是阻止入侵者的。……什么入侵者？很多吧，西鲁帝国的敌人可不少。……嗯，没错，如果哨站传来异常，我们的指令确实是直接将哨站摧毁。……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执行。……哨站的维护，嗯，只有机器人。那种地方普通人也没办法长期驻守的吧？很正常啊？”这是一名军官的审讯发言。
“蒙加尔-蒙加尔？听说过。国王陛下他们很忌惮这个，估计是一支反抗军？”
薛帕德揉了揉额头，扭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幽魂特工森罗，问道：“你有什么发现没？”
森罗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没有说谎，他是真心的认为蒙加尔-蒙加尔是一支反抗军。”
薛帕德看着长长的审讯列表，摇摇头，“不行，毫无进展。蒙加尔-蒙加尔的讯息仿佛消失了一样，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森罗指着列表说道：“我倒是注意到一件事。在我们的审讯人员当中，少了一类人。”
薛帕德皱起眉头，神色凝重，“没错。生物学家，一个也没有。”
“西鲁帝国不可能没有生物学家，他们使用人体电池的技术，应该最多的就是生物学家。那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森罗缓缓说道。
“被清洗了……”薛帕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西鲁帝国的高层，在临死前显然想要让这个蒙加尔-蒙加尔，来给我们致命一击，他们似乎也相信这东西能够做到。”森罗说道。
“没错，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薛帕德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名士兵走过来说道：“长官，何如将军有请，他说他那边发现了一些异常。”
“剩下的人也没有审讯的必要了，先关押起来吧，我们走。”薛帕德吩咐了一句，和森罗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回到指挥中心，何如中将和阿什丽-威廉姆斯都在这里，看到薛帕德过来，何如开门见山就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份作战计划，就是在我们突袭哨站之后。”
“西鲁帝国？他们那时候做了什么？”薛帕德文。
“他们派出了几支分舰队过来找寻我们的踪迹。”阿什丽-威廉姆斯说道，“但是很显然没有找到。不过最关键的问题并非这个……”
她把一份文件递给薛帕德，接着说道：“派出去的舰队当中，有两支舰队并没有回来。不仅是没有回来，在之后的一系列战斗，这两支舰队全都杳无踪迹，仿佛就消失了一样。”
“所以说，还有两支舰队在外面游荡？”薛帕德皱起眉头，“如果仅仅只是舰队的话，威胁不大。但我担心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失踪？”
“因此我觉得，如果这也跟蒙加尔-蒙加尔有关的话，那问题就大了。”阿什丽-威廉姆斯说道，“西鲁帝国在这一片星区早已没有外敌，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悄无声息的吞了两支舰队呢？”
薛帕德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时，一名军官走过去低声跟何如中将耳语了几句。何如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找到那间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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