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的,好多人都点头,同时投去羡慕他抢占先机的目光。
但是——
三当家大手一指:“滚!”
这男子仿佛中了个导弹,被两个山贼轰了出去。
众人都吓怕了,天啊,这不是正确答案么?为什么会让他滚?
“观察树木等的长势之类判别方向?你以为神秘大山跟普通山区里的山一样么?还有,如遇天黑先找块较空旷地方休息?这已经害死了我们不少弟兄,不是被陨石砸死的,就是被野兽叼走的。”
三当家这一番话下来,愣是说的这些人哑口无言,浑身哆嗦。不是吧,神秘大山这么危险?也野兽的话也忍了,居然还会被陨石砸死?
突然,又是一个男子道:“如果你真的迷路了,可以找到北极星的方向走……”
不等他说完,三当家大手再次指向他:“滚!”
于是,这个男子也被叉走了。
“有的时候在郊外你可以找到好几种像北极星、北斗星之类的星罗棋布,尤其是神秘大山。所以,凭此种方式是愚蠢的。”
三当家神情非常严肃,这可是关乎到弟兄们的生死,自然不能马虎。
……
第一题,叉走了三十个人,只剩下一半,还没有回答出来。
过了半晌,有一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壮汉道:“我们可以事先携带地图、星图、罗盘、gps等等,我们要靠自己的智慧来判断。而不是盲目的听信别人的谣言。”
此话一出,三当家大手缓缓点了过去,这壮汉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完蛋,闭上了眼去。却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三当家说“滚”,不由诧异的睁开眼来,却见三当家笑道:“你,通过。”
这壮汉大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走到了三当家面前。
“叫什么名字?”
这壮汉站在三当家面前,足足高出了三当家两个头,这身高堪称恐怖,弄的三当家颇为不自在。看他的时候都要将脑袋抬得老高。
“泰伦。泰国人。练习过泰拳,曾经在西伯利亚针叶林‘玩’过一段时间。”
这个自称是泰伦的男子很有礼貌的回答,将自己的经历与实力都说了出来。显然是想给人一种看一眼便忘不了的意思。
三当家眯了眯眼,点头道:“嗯,泰伦,你通过了,可以进行下一个环节,先到旁边歇息吧。”
“是!”泰伦领诺,往一边退开。
“第一题的总结。”回过头来,三当家向众人道:“其实,北极星确实是很有用的路标,有时甚至比太阳还有用,找到它的方法很简单,在很多书上都能查到,它能显示北极的方向,当然阴天除外。但是,它只能指北,并不能指你要去的方向,万一你的北方是个悬崖或是兽穴,你懂的……”
“所以,第一:尽量不要在森林里迷路,第二:携带地图、星图、罗盘、gps等等辅助工具,仔细检查。第三:明确你的目的地方向。第四:很多传说的指路方法都是不可靠的,比如树的年轮,最好还是靠自己的智慧和高科技。记住,现实的森林迷路决不像什么星星月亮那样浪漫,危险太大,死亡人数太多,一定要严肃对待。”
“话捞到这儿,如果现在谁还觉得太可怕了,有可能会死,趁现在赶紧走。我不会拦你们,当然,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哭爹喊娘也没用了。”
三当家说的比较绝情,冷漠的看着这些人,丝毫不给人一丝喘气机会。毕竟,他已经看着太多的弟兄们有去无回,在生死边缘挣扎,却还是飞蛾扑火般,一次一次的前去……
“我不要!”
“我还不想死……”
“什么斧头帮,早点说会死啊?害的我们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可以免费拿到宝藏呢!”
“切!一群神经病。”
一下子,跑了近二十多个人,只剩下五个人不到。
三当家叹了口气,也没有去说什么,看了眼还留下来的这些人问道:“你们不走,是做好了为了财富而不惧死亡的觉悟了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
“嘿嘿!”三当家讽刺的笑道:“真是一群白痴,一群视财如命的白痴!”
所有人都愣住了,也有人愤怒的骂了两句后,直接掉头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楚铭,一个是穿着一件红色斗篷的人,全身上下都被这件斗篷给遮住了,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身材,只知道,这人的身高要比楚铭矮一个脑袋。
三当家招了招泰伦,让他过来也跟着两人站着,然后,三当家目光冷冷的道:“你们是白痴么?”
三人明显都怔了下,但斗篷人跟楚铭都没有说话,这泰伦却有些急着道:“我们就是白痴,我们就是视财如命的白痴,所以,赶紧让我们去死吧!”
“嘿嘿嘿~”三当家斜着看了眼泰伦,阴险的笑道:“让你们去死?对,很快就能让你们去死。但,在你们去死之前,先回答我你们是不是白痴?”
泰伦脱口就道:“我承认我是‘胸大无脑’的白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我是白痴我怕谁啊!”他说的毫无顾忌。
“你们呢?”三当家转而将目光落在斗篷人以及邋遢人身上,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吭声过,就一直站在那儿,起初还以为是吓傻了呢,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终于,楚铭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而嘶哑说:“我姐姐她很爱我,从小照顾我、保护我,为了我她可以不顾一切,我却直到她离开我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说爱我,是超越禁忌,超越肉|体的爱……你说,我不是白痴是什么?”
男人的眼角,隐隐有泪水滑落,肮脏的脸上,却透着一丝苍邃的沧桑之感,令人感到心碎。
不说泰伦,便是连三当家都愣住了,身边的斗篷人更是身子颤了颤,本能的抬起头来,在男人那邋遢肮脏的脸上瞄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