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睡笑呆[手打VIP])正文,敬请欣赏!
清晨。
慕凉侧身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眉目如画,每一笔都让他心动,慕凉眉眼里全是柔情,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滑腻的脸颊。
花泣雪蹙了蹙眉,眼眸动了动,想要睁开眼睛,却一下子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又闭上了。
“阿暖,慢慢睁眼。”慕凉勾了勾唇,抬手给她遮住了大部分的光,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笑意加深。
“慕凉,扶我起来。”花泣雪想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有些虚弱地开口。
“阿暖,是我不好。”慕凉知道她不会恢复得那么快,眼里全是愧疚,将她扶了起来。
“有什么好内疚的,你该想想怎么补偿我。”花泣雪看着他眼底的愧疚,无奈地抿了抿唇,打趣道,喉咙一痒,皱眉咳嗽了起来。
慕凉见此,心里更内疚了,抬手拿了杯水。
“阿暖,我不会再伤你了,如果我心魔再发,我便自废双臂。”慕凉定定地看着她,脸上全是认真和坚定。
“不准。”花泣雪紧紧地抿着唇,有些苍白的脸上全是寒意,眼里冷意和怒意交替,“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慕凉有些语塞,随即苦笑了起来,是啊,他死了,阿暖要怎么办?难道要阿暖死后再嫁给别人?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心就不住地揪紧,做不到,他做不到。
“过段时间,我们回茫山,师父一定有办法的。”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轻哼。
“我的医术,已经超过花爷爷了。”慕凉苦笑着摇头。
“师父的医术没你厉害,可他比你有经验哪,慕凉,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大!”花泣雪有些咬牙切齿,师父怎么说都比他多活了那么多年哪,难道还真不如他这个小辈了?
“我……”慕凉被她说的有些发窘,想着自己的确有些自大了,轻轻咳了咳,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花泣雪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动了动身子,无力感袭来,让她有些挫败,看来她还不够强大。
慕凉心疼地眯了眯眼,拿起一旁的衣服,一边给她换上,一边道,“阿暖,你这回幻力消耗过度,这几天得多休息,我已经开了方子,斩浪会给你熬药的。”
“没事。”花泣雪淡淡地笑着,看着他认真给自己穿衣服的样子,有些感动,突然又想到了东方舞,眼色冷了冷,“慕凉,东方舞,你想怎么处置?”
“东方舞,我不会让她好过的,阿暖别担心那么多,安心养好身体。”慕凉拍了拍她的小脸,宠溺地笑笑,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预示着东方舞悲凉的结局。
“你可别怜香惜玉了。”花泣雪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
“小混蛋,乱说什么!”慕凉没好气地看着她,怜香惜玉?在他眼里,香哪玉哪,可都只有阿暖一个人。
“我说什么了么?”花泣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慕凉无奈轻笑,捏了捏鼻子,起身让她靠在床上,“我去给你端早餐,等我。”
花泣雪点了点头,无力感又袭上了心头,看着他转过身去,有些虚弱地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这回要在床上呆很久了。
“小姐,您好点儿了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流月端着早餐进屋,着急地站到花泣雪身边。
花泣雪抬了抬眼,有些虚弱地勾了勾唇,看着小丫头脸上的担忧,心里有些发热,“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流月没用,也不知道怎么帮小姐,这是圣遥姐姐给您炖的粥,温热着,我喂您喝!”流月叹了口气,见自家小姐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慕凉呢?”花泣雪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看见慕凉的身影,微微蹙起了眉。
“王爷在外面呢,花先生拦住了他,像是有什么事。”流月想了想,应道。
花泣雪点了点头,张口喝下流月喂来的汤,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有些担心,花水水应该是知道自己是被慕凉伤的,他会不会为难慕凉……
“慕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伤了她?”
大厅内,花斩浪寒着脸,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慕凉。
“什么?皇婶是皇叔伤的?”慕黎一下早朝,早早就赶了过来,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皇叔那么爱皇婶,他怎么可能伤害她?
“是啊,花斩浪,你别乱说!”慕火儿也不认同地皱眉。
白圣遥在厨房给花泣雪准备药膳,要是让她听见这话,怕那反应也是一样的。
“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去问问你们的好皇叔啊。”花斩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慕凉。
慕凉苦涩一笑,淡淡地看着他,“阿暖,是我伤的。”
“什么!?”慕黎瞪眼,失声喊了出来。
“皇叔,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慕火儿一脸的茫然,要不是脑子坏了,皇叔不会乱说话的。
“慕黎,我心魔发了。”慕凉淡淡地道,语气有些无力。
“怎么可能?还没到月圆!”慕黎愣了愣,随即摇头,皇叔的心魔,每年月亮最圆的时候才会发作,昨天根本就没有月圆!
“有人……下药。”慕凉冷冷地看向远处,眼里全是杀意。
“谁!”慕黎脸色沉了沉,知道皇叔有心魔的人不多,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拿这个来害他,莫非是出了内鬼?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慕凉若有所思地勾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慕黎见此,也不再多问,皇叔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但若让他知道哪人是谁,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他的逆鳞便是皇叔,既然有人敢触及他的逆鳞,那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什么心魔?”花斩浪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下药,他怎么都听不懂。
慕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四年前的金滩之战,我杀的人太多了。”
“所以皇叔从那时候起就中下了心魔,每年月最圆的时候,就会将自己关进铁笼子里,免得自己被心魔控制,出来乱杀人。”慕黎接着开口,脸上全是担忧。
慕火儿对着花斩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皇叔一直都很威风,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么狼狈的一面。
“原来如此。”花斩浪了然,怪不得他会伤了雪雪,原来是被迷失了心智,“那你想到有什么办法消除心魔没有?”
“没有。”慕凉苦笑,要有办法,他还会伤了阿暖?
“这……”花斩浪皱眉,慕凉医术比他那个老头儿还厉害,连他都没有办法。
“等阿暖身体好点了,我带她回一次茫山。”慕凉叹了口气,淡淡地看着花斩浪。
“嗯?老头儿的医术不如你。”花斩浪挑眉。
“斩浪,他怎么说都是你师傅,那有你这么没礼貌的。”慕火儿知道他说的老头儿是无极老人,当下轻瞪着眼,“况且,无极老人比皇叔有经验,难保不知道什么偏方。”
“咳咳,火儿说的是。”被佳人瞪的感觉可不是很好,花斩浪干笑了两声,将她搂入怀中。
慕火儿撅了撅嘴,窝在他怀里满足地笑着。
“就这点出息。”慕黎撇撇嘴,很鄙视她现在这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总比你没得抱的强!”慕火儿轻哼,还故意在花斩浪怀里蹭了蹭。
“淘气。”看了看慕黎气黑了的脸,再低头看了看慕火儿娇气的小脸,花斩浪轻笑出声,突然想到雪雪的伤,眉头皱了起来,“慕凉,雪雪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幻力耗尽,有些虚弱,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慕凉苦笑,脸上全是自责。
“也不能全怪你,一会儿我按着你给的方子再去弄点药丸。”花斩浪知道花泣雪没事,松了口气,又见慕凉满脸的愧疚,心中不忍,细心呵护着的女人反而被自己所伤,慕凉现在也不好过吧。
“谢了。”慕凉勾了勾唇,眼里闪过感激。
“皇叔,过段时间我生辰,皇婶还能来么?”慕黎皱了皱眉,如果皇婶不来,他会觉得很遗憾。
“我会带她去,到时候,黎儿,我要你给我们赐婚。”慕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就确定雪雪会答应?”花斩浪奇怪地看着他,他可不知道雪雪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阿暖不会驳我面子。”慕凉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一脸的自信。
“……”
闻言,在场众人全都忍不住抽dong了嘴角,慕凉,你真他丫的太黑了!
白圣遥端着补汤上前,突然听到了慕凉这句话,愣了愣,当下迅速转身,打算去告诉雪雪这件事,不然到时候雪雪一定会上当!
“圣遥,你若再多走一步,慕黎的后宫就永远别想撤。”慕凉淡淡地看着白圣遥逃跑的背影,凉飕飕地声音飘了过去。
“哈哈,皇叔别开玩笑了,您不会看着侄儿受苦的,对吧!”慕黎闪身到白圣遥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瓷碗,将它抛给慕凉,自己手上一用力,将她带入怀中,顺势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白圣遥挣扎着,怒瞪着慕黎,她不要让雪雪吃亏。
慕黎见她还在挣扎,脸色黑了黑,将她往门外拖去,还不忘回头笑眯眯地看着慕凉,“皇叔,我跟圣遥还有些事儿,先走了哈!”反正皇婶早晚要嫁给皇叔的,这不过是给它提速了而已!
“慢慢走,不急。”慕凉慵懒地笑着,扫了眼手里的瓷碗。
“不不不,急,非常的急!”慕黎干笑,手下一紧,带着白圣遥闪身离去。
“啧啧,慕凉,那可是你侄子,你也阴?”花斩浪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他还以为就自己老被这男人阴呢,原来大家都一样。
“还是你想被阴的人是自己?”慕凉轻哼,端着瓷碗起身。
“咳咳,雪雪该想你了,慕凉,你快去关心她吧!”花斩浪连忙摇头,指了指凉阁的方向。
慕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临走是还留下了一句话,“斩浪,你跟火儿的也该办婚事了,她人都是你的了。”
慕火儿闻言,小脸炸红,轻咬着嘴唇,不知是羞是恼。
花斩浪抽了抽嘴角,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见慕火儿这模样,眼里闪过柔光,“火儿,慕凉说得也没错。”
“去死啦!”慕火儿锤了他一下,将脸埋进了他怀里。
“本来啊,你人……可都是我的了……”花斩浪暧昧一笑,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邪气。
“斩浪!”慕火儿终于恼羞成怒,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花斩浪身子一僵,俊脸顿时扭曲了,一股锥心的刺痛从脚指头传入心头,这回,慕火儿是真用了力气。
“流月,你先下去吧。”慕凉淡笑着进了凉阁,看着在雪雪面前絮絮叨叨的流月,挑了挑眉。
“是,王爷,小姐你要多休息哦!”流月有些意犹未尽,但她不敢挑战慕凉的权威,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滴起身,走到门口还舍不得地看了花泣雪一眼。
花泣雪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流月咧嘴一笑,看了花泣雪又看了慕凉一眼,这才端着碗碟离开。
“阿暖。”慕凉在床头坐下,将手里的补汤放在一旁,摸了摸她的脸。
花泣雪抬眼看着他,淡淡地笑着,不过一会儿没见,她已经开始想他了,自己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了。
“慕黎的生辰,想去么?”慕凉温柔地笑着,像是不经意一般再补上了一句,“他估计会在当天宣布他跟圣遥的婚事,如果你会去,他们会很开心。”
“我会去。”花泣雪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听得出其中的虚弱。
慕凉闻言,笑意加深了,眼底划过算计,若在平时,花泣雪不会察觉不出来,可现在的她嘛……
“影,去把择良带来。”慕凉给花泣雪喂着补汤,淡淡出声。
“是,王爷。”空中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他是谁?”花泣雪有些好奇。
“影卫的首领,你见过。”慕凉宠溺地笑笑,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迹。
“是他。”花泣雪想到当初在药房里见到的那个青衣男子,挑了挑眉,见慕凉还要给自己喂汤,连忙阻止,“慕凉,我饱了啦。”
“饱了?”慕凉挑眉,“那不喝了。”
“你让择良来干嘛?”花泣雪任他给自己擦着嘴,轻声问道,她现在什么都没力气干,好奇心反倒长了不少。
“让他来给你做衣服啊。”慕凉挑了挑眉,“慕黎的生辰,还是穿得正式一点好。”
“啊?”花泣雪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慕凉。
慕凉见她这可爱的样子,邪气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啃咬着,半晌才将气喘吁吁的她放开,笑得一脸温柔,小妮子身子还虚,不然不绝对不会这么快放了她。
花泣雪倚在他怀里,轻轻地喘着气,气恼地瞪着他,她问他话不回答,反而还来占自己便宜,他就吃准了自己没力气揍他是不是!
“择良就是梨姑娘。”慕凉知道她有些气恼了,也不再逗她,轻声解释道。
花泣雪闻言,淡淡的小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梨姑娘是男人?”
“王妃,我一直都是男人。”择灵苦笑着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了她这句话,心里大感无奈。
“那外人为什么都叫你姑娘?”花泣雪把玩着慕凉给她的玉蝉,瞟了一脸苦笑的择良一眼。
“我做的每件衣服,都有一个‘梨’字,我从来没表示过身份,所以他们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便猜测我是女子,这才有了梨姑娘之说。”择灵叹了口气,他只是喜欢梨花。
“做衣服很见不得人么?”不然为什么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他做的衣服好得过了头,要让人知道他是谁,以后光躲着那些女人了,哪还有闲工夫给我办事儿?”慕凉不咸不淡地出声。
“悲剧。”花泣雪撇撇嘴,淡淡地看了择良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择良摸摸鼻子,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他只是单纯喜欢设计衣物首饰,也没求些别的什么。
“王妃,出席皇上寿筵,您还是穿白色么?”择良瞟了花泣雪一眼,轻声问道,王妃一直都穿的是白色,恐怕那天不会改变吧。
但择良听到的答案,却不若他心中所想。
“紫色。”花泣雪淡淡地看了慕凉一眼。
“阿暖?”慕凉听得此言,有些惊喜,看着毫无玩笑之意的小脸,心里的喜悦更甚,阿暖这是随着他穿衣?
“慕黎生辰,穿白衣不太合适,看来看去,也只有紫色好看些。”花泣雪目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但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话。
“咳咳,是,王妃,属下这就给您设计衣服去。”择良憋住快要溢出唇畔的笑意,打趣地看了慕凉一眼,见他瞪了自己一眼,赶忙离去。
“阿暖,你这是在狡辩。”慕凉戏谑地笑着,俯身对上她的眼睛。
花泣雪闻言,眸光一闪,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阿暖,这是要跟我穿夫妻装么?阿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慕凉邪魅一笑,将她的脑袋转了回来,不让她逃避。
“你不想娶?”花泣雪眼里闪过恼怒,轻哼道。
“想,做梦都在想。”慕凉将她拥紧,声音甘醇如酒,看着她清美的脸蛋,眼里的柔色愈加浓郁,看来,他都不用算计了。
花泣雪深深地看进他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柔情当中,眼神有些飘忽。
慕凉锁住她的双眸,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份温柔,心跳加快了几分,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花泣雪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昨夜两人的亲密,美眸微微眯起,脸颊竟微微泛起了红晕。
该死的,她没事去想那些干什么?花泣雪在心中暗骂,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忆着,看着他愈加炙热的眸子,有些慌乱地撇过头去。
慕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手掌托住她的脑袋,将其固定在原处,邪肆一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花泣雪低吟一声,眼里泛起水雾,却没挣扎,身子也在一瞬间的僵硬后,放软了不少,甚至还轻轻颤动了起来。
她就如雨后的花瓣轻颤着,让他欲罢不能,满心的柔情化为火热的行动,他慢慢地低下了头,鼻息萦绕,袅袅旋旋透着丝丝暖昧,唇就是这么堂而皇之了吻上了她的,似蝶般轻触,若浪般激荡。
花泣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条,身子情不自禁地发软,发热,双手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背脊向上,攀住了她的脖子。
慕凉眼眸变得深邃无比,大手探进她的衣里,在她腰际揉捏着,带起的酥麻感一波一波朝着花泣雪袭去,让她止不住地轻颤。
“慕凉……”花泣雪忍不住低吟出声,声音娇媚动人,撩拨着慕凉的心弦。
“小妖精。”慕凉抬起身,喘着粗气,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小腹一阵收缩,眼神也暗了暗。
花泣雪微微张开眼,看着压着她的男人,樱唇轻启,浅浅地喘着气,却不知道这在男人眼里,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妖精,若不是你身子还受不了这档子事儿,我早就把你拆吃入腹了!”慕凉低吼一声,闭上眼不再看她的脸,免得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真的……
“那你还不起来!”花泣雪咬唇瞪了他一眼,嗔怪着。
“你天生就是来勾引我的。”慕凉起身,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整理好衣物,忍不住又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
花泣雪冷下脸来,凉凉地瞟了他一眼,轻哼,“自己定力不够,还怪我。”
“嗯?”慕凉危险地眯眼,笑得愈发邪魅,大手暧昧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别闹了。”花泣雪被他的动作扰乱了心跳,轻轻咬着唇瓣,拉下了他的手,“带我出去走走吧,屋里闷。”
“好。”慕凉温柔地笑着,今天天色不错,带阿暖去晒晒太阳,对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双手一用力,将花泣雪打横抱起。
花泣雪攀着他的脖子,淡淡地笑了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
“流月,去准备点水果,我带阿暖去花园走走。”慕凉打开房门,淡淡地看了一眼候在门外的流月。
“是的,王爷。”流月看了眼脸上带着笑意的小姐,笑眯眯地跑了开去,小姐跟王爷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这算不算是患难见真情?
“跑那么快干什么?”景睿看着屁颠屁颠往前跑的流月,有些不满地拉住她,小丫头这样横冲直撞的,撞了自己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啊,师父!”流月双手叉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景睿闻言,脸上有些发黑,师父个屁,他只是指点她学习幻术,不是她师父!
“师父慢走,我得去给小姐拿东西了。”流月见他脸黑,眼里划过促狭,满脸得意地转身离开。
景睿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得瑟的背影,平生第一次,他想好好教训一个女人!
“景睿,狩猎大赛的事处理好了?”慕凉抱着花泣雪走了出来,便看见景睿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骂着什么。
“啊?”景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处理好了,大家很担心王爷。”
“担心?”慕凉眼里划过不屑,温柔地看了花泣雪一眼,出了凉阁。
花泣雪捕捉住了他眼里的嘲讽,浅浅地叹了口气,慕凉生长在这样虚伪的环境里,真的很不容易。
“傻丫头,叹什么气呢?”慕凉挑眉看着她,脚下也没停着。
“慕凉,别管他们是真心假意,你还有我。”花泣雪认真地看着她。
慕凉闻言,脚步顿了一顿,继续朝前走,只是那嘴角的笑容,扩大了。
“王爷,您连夜召集我们前来,是为何事?”等慕凉带着花泣雪在花园里坐好了,择灵和择寒闪身出现在两人前方。
“这段时间,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阿暖。”慕凉淡淡地吩咐着。
“是!”两人领命。
择灵有些奇怪,“王妃那么强大,还需要我们保护?”
“昨天狩猎大赛,出了点事。”慕凉说到这儿,脸上划过愧色,若不是他没用,也不会让阿暖费尽幻力。
“王爷,发生了什么?”择寒闻言,脸色一沉,有些担忧,他们昨天去出任务了,没在现场。
“有人,催动了我的心魔。”慕凉冷冷出声,看向远处的双眸染上杀意。
“什么?王爷,害您的是谁,择灵这就去将他碎尸万段!”择灵瞪大了双眼,脸色铁青。
“不必多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慕凉声音微冷,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先下去吧。”
“这……是,王爷。”择灵的拳头紧了紧,最后轻叹一声跟着择寒下去了。
“慕凉,怎么样能快速补充体力?”花泣雪见两人离开,叹了口气,全身无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阿暖,你耗尽了幻力,不是几天就能补回来的。”慕凉愧疚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怜惜。
“我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花泣雪自嘲一笑,“看来我必须得提升力量了。”
“阿暖,你不需要强大,你有我。”慕凉捏了捏她的鼻子,满眼的宠溺。
“要是你心魔再发,谁来制你?”花泣雪轻哼,“过段时间,我们去茫山,我相信师父一定能帮你的。”
“好,等慕黎生辰过了,我们就去。”慕凉勾了勾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有些寒意,“阿暖,这东方舞,你想她怎么死?”
“死?”花泣雪挑眉,淡淡地看着慕凉,“慕凉,你变的善良了。”
“呵,阿暖是想她,生不如死。”慕凉无奈地看着她,小妮子还真是可爱。
“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总不好活着来,死着回去吧。”花泣雪轻哼,一脸的无辜,她这是为了慕国好。
“那又如何,如果阿暖想,我可以让雀国给她陪葬。”慕凉声音有些发寒,王者的威严尽显。
花泣雪打了个呵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着远处朝这边走来的慕火儿和花斩浪,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一个雀国,来当火儿和慕黎这两对新人的新婚礼物,应该还可以吧?”
“阿暖如果喜欢,未尝不可。”慕凉失笑出声,但那话里却没半点玩笑的意思,送慕黎一个完整的云幻大陆,这个提议不错。
“说什么呢,笑那么开心。”花斩浪慢悠悠地走进了院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
“雪雪,你有没有好一点?”慕火儿一见到慕凉怀里的人儿,迅速从花斩浪怀里跑到了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昨天雪雪刚回来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色,她现在都没忘记。
“无碍。”花泣雪眯了眯眼,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慕火儿吐了口气,心疼地看着她有些虚弱的神色。
“哟呵,雪雪啊,你这可是被慕凉伤的,你怎么还敢呆在他怀里?”花斩浪阴恻恻地开口,伸手搂过慕火儿。
“花斩浪,你怎么说话的呢!”慕火儿瞪大了美眸,恶狠狠地看着花斩浪。
“幻力,是我自己耗尽的,与慕凉无关。”花泣雪淡淡地看着花斩浪,眼里染上不悦,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慕凉,即便是师兄,也不行。
“傻瓜。”慕凉听她维护自己,心中一阵感动,温柔地看着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眨掉因感动染上的雾气。
“啧啧,我才说了几句,你这丫头就开始维护了,小心把你男人给惯坏了。”花斩浪撇撇嘴,淡淡地看了慕凉一眼。
“我若说你,火儿会坐视不理?”慕凉斜睨了他一眼。
“我会啊,皇叔说斩浪,我一定不会回嘴!”慕火儿下意识地回答,皇叔的话从小就是最高指示,她哪敢反抗。
“火儿!”花斩浪黑着脸看着她。
“额……”慕火儿干笑两声,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顺顺气。
花泣雪见这一幕,眼底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这笑意看在慕凉眼里,让他眼底的光芒更加温柔。
“王爷,风国宰相来了,您要不要见见他?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景睿跟流月走进花园。
“不去。”慕凉想也没想就拒绝,紧了紧搂着花泣雪的手,他要陪阿暖。
“哦。”景睿点了点头,耸耸肩,转身打算去回话,却被花泣雪的声音拦下了。
“慢着。”花泣雪淡淡出声,挑眉看向慕凉,“慕凉,我有些困了,送我回去,然后,去见他。”
“阿暖就这么想赶我走……”慕凉撇撇嘴,好不可怜地看着她。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你。”花泣雪轻哼,人多少也是个宰相,怎么可能这么清闲。
“好吧。”慕凉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抱了起来,“流月,水果带到凉阁。”
“慢着,慕凉,我住的是暖阁。”花泣雪蹙了蹙眉。
“有差别么?”慕凉笑得暧昧,扫了脸上全是八卦之色的众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都那样了……”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之人都听见。
哦……原来都那样了!众人一副了然的表情,笑得好不促狭。
花泣雪小脸一红,随之而来的是快要滴出水来的黑,抬手就想给慕凉一拳,无力感却袭上心头,眼神一阵恍惚。
“阿暖,没事吧?”慕凉察觉到她的不对,神色一变,担心地问道。
花泣雪摇了摇头,“休息会就好。”
“择灵择寒,你们守好王妃!”慕凉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抱着花泣雪朝凉阁走去。
择灵择寒对视一眼,挑挑眉,也跟着他们去了。
“从没见过雪雪这般虚弱。”花斩浪见他们离开,脸上全是担忧。
“斩浪,你放心,皇叔会照顾好雪雪的。”慕火儿虽然也担心,却还是笑着安慰花斩浪。
“嗯。”花斩浪淡淡一笑,知道她的心意,心中全是暖意。
“景睿,带我去修炼!”流月拉了拉景睿的袖子。
“怎么这么急?”景睿奇怪地看着她。
“我要赶快有力量保护小姐!”流月小脸上全是坚定,拽着景睿朝他们修炼的地方走去。
景睿暗暗叹了一口气,对她这行径感到无奈,却知道顺着她去了。
“啧啧,雪雪找了个好丫鬟。”花斩浪挑眉看着流月,眼里闪过赞赏。
“雪雪可是拿流月当姐妹的,什么丫鬟不丫鬟,难听!”慕火儿啐了一口,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跳了起来,“啊呀,我还没给皇兄准备礼物,斩浪,快陪我去!”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你慢点!”花斩浪无奈得很,见她干脆放开自己,自己跑了,脸上黑了黑,闪身追了上去,这丫头真的是……
凉阁。
“去吧,不必担心我,择灵他们都在。”花泣雪淡笑着,将他推开一点点。
“我很快就回来,阿暖,睡一会儿。”慕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际,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花泣雪看着关着的房门,不再伪装,眼里全是疲惫,这回她是真耗损得过了头了,只不过出去转了圈还什么都没干,就累成了这样,想着想着,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扬天城外的树林。
“你是谁,为何引本宫前来?”东方舞眯眼看着前方的青衣女子,她的脸上蒙了面纱,看不起真容。
“我是来帮公主的。”青衣女子回头笑看东方舞。
“哦?”东方舞冷哼,“本宫有什么,是需要你来帮忙的?”
“花泣雪。”青衣女子声音冷了冷,眼里划过恨意。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东方舞眯眼,正色了不少。
“因为我跟公主一样,恨花泣雪入骨。”青衣女子咬牙切齿地道,那强烈的恨意,东方舞感受得到。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杀了她,还把公主引来,你有什么目的!”怜儿拉住东方舞的手,警惕地看向青衣女子。
“我进不了王府。”青衣女子冷哼,“据说花泣雪在猎苑受了重创,现在不杀她,更待何时?”
“好,本宫倒要看看你要怎么除了她!”东方舞一想到花泣雪会死,脸上全是阴狠,心里止不住的激动。
“让人喝下这个瓶子里的东西,然后假装刺杀花泣雪,让服下这药物的人死在花泣雪面前,这样,就能让花泣雪,而她,必死无疑!”青衣女子说着说着,竟开心地大笑起来,她得来的这药,饶是你花泣雪是神仙,也活不了!
“好!”东方舞想也不想就接过瓶子。
青衣女子见此,冷哼一声闪身离去。
“公主,她会不会是故意骗你的?”怜儿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骗我又如何,怜儿,你去找一个人来,让她喝下这个,即便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东方舞冷笑着看着手中的瓷瓶,“花泣雪,王爷发狂你都能活下去,这次,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那青衣女子有多恨花泣雪,她看得出,所以,这一回她选择相信她。
怜儿蹙眉看着满脸恨意的东方舞,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全是不安。
等那东方舞和怜儿走后,青衣女子又回到了原地,看向远处的双眸里溢满了浓浓的恨意,花泣雪,你欠我的,我要你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凉阁。
“咦?流月,你不是跟景睿去修炼了么?啊……原来是送吃的。”择灵奇怪地看着流月,见她手里端着饭菜,眼里划过了然,侧身让开让她进门。
流月对着他笑笑,也没说话,推门走进了房间。
房里,花泣雪还没醒,一手抓着被子,脸上少了平时的清冷,多了一份柔和。
流月将饭菜轻轻放下,缓缓抬起了头,明明是流月的脸,但那上面却是与流月完全不同的阴狠,她回头看了花泣雪一眼,冷冷一笑,缓缓朝她走去。
“择灵,我怎么觉得奇怪?”择寒看着择灵,又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心里觉得奇怪,这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择灵闻言,蹙了蹙眉,突然瞪大了眼,推门闯了进去,不对,那流月不对劲!
择寒见此,脸色一沉,也跟着冲了进去。
等择灵他们冲进去后,便见到花泣雪倚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流月”,脸色有些苍白,而那流月满身是血,显然是伤得不轻。
“王妃,是属下没用,没能……”择灵抓住假流月,满脸的愧疚。
“没事。”花泣雪的声音有些发虚,冷冷地看着假流月,这人竟还修炼到了幻术六层,她还虚弱,那一招,要不了她的命。
“带她下去。”花泣雪挥了挥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刚刚那一招,费了她太多力气,刚刚那觉,算是白睡了。
“是!”择灵点点头,与择寒对视一眼,准备离去,但已经做好去王爷面前领罚的准备,若不是他们失职,也不会让人进了凉阁。
“花泣雪,你去死吧!”那假流月突然瞪大了眼,拼尽全力挣脱了择灵的束缚,朝花泣雪冲去。
“王妃小心!”择寒面色一冷,上前拦着那人,朝她天灵盖狠狠一拍,那人双眼一瞪,软软倒在地上,再无生气。
“晦气。”花泣雪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双眸一凛,逼出了体内最后一点幻力,将择灵和择寒推开,在他们面前设下了结界。
“你们快走!”花泣雪冷冷地看向两人,低吼。
“王妃!”择灵和择寒被推开,刚站稳身子,便见那尸体中冒出一阵粉色烟雾,侵入花泣雪体内,着急的大吼,双目都充血了。
花泣雪用尽了力量,再也无法抵抗,扶着床沿,无力地看着眼前弥漫着的粉色,择灵和择寒是慕凉的人,她一定会护着,而且她百毒不侵,这粉雾,应该没什么的……
择灵和择寒努力想冲破这层结界,却没办法撼动半分,看着粉雾不断侵入花泣雪体内,择灵深深吸了一口气,“择寒,你去通知王爷,我看着。”
择寒闻言,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
择灵红着眼捶打着结界,担忧地看着花泣雪,心里满满全是自责和感动,王妃为了救他们,甘愿害了自己,这恩,即便是让他们死千次万次,都无法还清哪!
而正在此时,花泣雪双眸突然睁大,体内弥漫起一股异样的炙热,脸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