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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朕刚刚才说太子为何还不到,这就来了。”
慕黎大笑着看向一身银衣的风雾年,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这风雾年可是风国的顶梁柱,不能小看哪。
“风国临时出了些小事,耽搁了些时日,还请慕皇海涵哪。”
狭长的眸子里溢满邪气,高挺的鼻梁宛若刀刻,适中的双唇含着一抹狂傲的笑容,整张脸很是俊美,却有一股子阴邪的味道,墨发飞扬,一身低调奢华的银色长袍硬是被他穿出了张狂的味道,面对慕黎,语气里不见丝毫敬意。
他的到来,又让众人眼里闪过惊艳,早闻风国太子俊美无比,今日得见,确实如此哪!
“呵呵,太子都到了,这晚宴,也该正式开始了。”
慕黎怎么会看不出他对自己的轻视,眼里划过冷光,却依旧挂着笑。
白圣遥直觉就不喜欢这个人,蹙了蹙眉,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他。
她这反应看在慕黎眼里,让他激动坏了,这风雾年可是风国第一美男子,虽比不上他皇叔,但也足以让女子爱慕不已,这说明啥,说明他家圣遥的眼里就容的下自己了。
慕凉微眯着眼看向他,嘴角一勾,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花泣雪见他老看着风雾年,蹙了蹙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用力掐了慕凉一下,“看上他了?”
慕凉一愣,随即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暧昧地看着目无表情的花泣雪,“阿暖,吃醋了?”
花泣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眸子,不可否认,她非常不喜欢慕凉把注意力放在风雾年身上。
旁边的慕火儿和花斩浪此时也在看着风雾年。
“长的不错嘛,不过比你差一点,而且太邪气了。”慕火儿上上下下打量着风雾年。
“才一点……”花斩浪撇撇嘴,捂住她的眼睛,酸溜溜地说道,“不准看他。”
慕火儿翻了个白眼,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却也没再看那风雾年,他长得再好,也跟她没关系不是。
风雾年安静了片刻,再度开口,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那雾年就先献上慕皇的寿礼,祝慕皇万寿无疆。”
话落,轻轻拍了拍手,身后四人抬了一个大木箱上来。
“哦?那朕可要看看了。”慕黎勾了勾唇,朝景睿使了个眼色。
景睿点了点头,飞身下去,走到那箱子前,淡淡地看着风雾年,“太子。”
“这箱子的机关,一般人可打不开,景大人想要尝试一下?”风雾年眼里划过讽刺,这箱子可是由他的力量封印的,他就不信景睿打得开。
“景睿哪,试试吧,朕也想看看太子费心设下的机关是个什么样子,打不开也没事儿。”慕黎淡笑着看着景睿,没错过风雾年那讽刺的眼神,眼里划过冷意,他倒要看看,这箱子有多厉害。
“是。”景睿淡淡地答道,淡淡地看着风雾年,那态度,不卑不亢。
抬手抚了抚那箱子,景睿闭上了眼睛。
风雾年笃定景睿打不开这箱子,轻轻一笑,目光开始在会场搜寻,终于落在那一紫一白两道身影上,看着愈加美丽的花泣雪,眸光热了热,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阿暖,他看你眼神,我不喜欢。”慕凉没有看风雾年,却知道他看向花泣雪的目光有多炙热,神色冷了冷,随即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哦。”花泣雪不在意地应了声,打了个呵欠,晚宴再不开始,她就得睡着了,让身子更陷入慕凉怀中,嗅着他身上的莲香,舒服地叹了口气。
慕凉目光一柔,看了眼有些犯困的花泣雪,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见她轻瞪着自己,笑意加深了。
风雾年面色有些暗沉,看着亲密的两人,心底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不断蔓延,冷冷地看着慕凉,眼里闪过杀意。
慕凉突然抬头,似笑非笑的眸子对上他略带阴沉的双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又故意在花泣雪额际印下一吻,见对方脸色发黑,笑得愈发的开心。
风雾年长袖中的手握紧,冷冷地看着慕凉,眼里是压抑不住的阴狠。
“景睿会受伤。”花泣雪似乎是没看见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打量了下那木箱,再看了眼景睿,淡淡地说道。
“阿暖想去帮他?”慕凉收回目光,挑眉看着花泣雪。
“你才是他主子。”
“可你是他主母。”慕凉笑意加深。
“似乎,你希望我出手。”花泣雪微眯着眼,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对。”慕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阿暖,若是你出手,风雾年会更郁闷。”风雾年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找死。
花泣雪轻哼,腻在他怀中,没有动作。
慕凉危险地眯眼,挑起她的下巴,一脸的不痛快,“阿暖,舍不得伤害风雾年?”
“一股子醋味,难闻。”花泣雪抿了抿唇,压下笑意。
慕凉闻言,脸色一黑,别扭地转过头去。
花泣雪见他真不开心了,挑了挑眉,抬手把他的脸掰了过来,起身吻住了他。
慕凉一愣,随即笑眯了眼,扣住她的后脑勺,有些粗暴地加深了这个吻。
众人见此,纷纷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可不得不说,两人拥吻的画面,真叫一个热情养眼哪。
“天,皇叔个急色鬼。”慕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白圣遥抚额,弱弱地说道,“慕黎,这次,是雪雪主动。”
什么!?慕黎瞪眼。
慕火儿看着旁若无人地拥吻的两人,笑倒在花斩浪怀里,“皇叔和雪雪可真是有伤风化哪。”
“火儿,为夫可不介意做些伤风化的事儿。”花斩浪邪气一笑,暧昧地点了点她的唇,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风雾年狠狠地盯着两人,面色沉得滴水,尽全力才压下上去将两人分开的冲动,颈部都冒出了青筋,双手因紧握也开始颤抖。
月元戏谑地看了慕凉和花泣雪一眼,目光移到风雾年身上,讽刺地勾了勾唇,风太子,若是此刻死心,也许你的下场会稍微好些。
但风雾年又怎么知道月元的心声,而此刻,他又怎么可能断了对花泣雪的念想,不仅不断,要得到她的念头反而在疯狂地增长,从初时那点悸动,变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强烈的占有欲,他发誓,他一定要把花泣雪从慕凉手里抢来,他一定要当着慕凉的面尝遍她的甜美滋味!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份不该有的心思,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嗯……”花泣雪轻吟着,抬眼似娇似嗔地瞅着慕凉,轻轻推了推他,希望能呼吸到充足的空气。
慕凉眼里全是邪气,叼着她的唇瓣,低笑一声,再度吞没她的呻吟。
二人吻得昏天黑地,早就没人注意想办法打开箱子的景睿,更别说那正在深吻的二人,早将刚刚还说要救的景睿给忘天边去了,这也注定了景睿今日的悲剧。
“嘭!”
“噗……”
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拥吻的两人身上转移,回到了木箱之上。
景睿吐血倒地,脸色惨白,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他的幻术好歹也是七层高阶了,怎么会……
慕国之人见此,纷纷变了脸色,而风国之人见此,脸上全是自得,这景睿可是圣王手下的一员大将,他都打不开,看来慕国除了圣王,也没什么有能耐的人了。
“看来,太子送朕的这份礼,的确很重哪。”
慕黎冷笑着,眼里全是阴霾,好一个下马威,这风雾年的意图未免太明显了。
风雾年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了地上的景睿一眼,“慕皇太抬举本宫了。”
“是么?那朕来试试。”慕黎拍椅起身,不顾白圣遥担忧的眼神,抬步便想下台。
“皇上,这种小事,您不必挂心。”慕凉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花泣雪,温柔地将她圈在怀中,淡淡地看了慕黎一眼,悠悠地开口。
“哦?皇叔的意思是……”慕黎脚步一顿,淡笑着回道。
“阿暖好奇心重,皇上也知道本王宠着她,不如,让她一试?”慕凉慵懒地笑着,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吃惊地瞪大眼,几不可闻地哼了哼。
花泣雪闻言,缓缓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有些皱了的衣服。
风雾年看着花泣雪完美的脸蛋和身段,眸光暗了暗,慕凉怎么舍得让如此佳人受伤?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风雾年蹙了蹙眉,他知道她是无极老人的弟子,可他的力量也不弱,如非必须,他不想她受伤,毕竟她未来是他的女人。
“圣王都开口了,朕自然不会有意见。”慕黎挑了挑眉,安然地坐下,等着看好戏。
“慕黎,雪雪要是有个……”白圣遥有些着急。
“圣遥,她是花泣雪!”慕黎眯了眯眼,她是花泣雪,除了皇叔外谁都伤不了的花泣雪!
白圣遥呼吸一窒,不再多言,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花泣雪,景睿都吐血了……
“皇叔怎么不自己去!”慕火儿差点跳起来,幸好花斩浪把她给抱住了。
“慕凉有他的考量,你急什么?”花斩浪无奈地看着怀里瞎担心的人儿,“雪雪不用我们担心。”
慕火儿愣了愣,看了看有些担忧的白圣遥,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花泣雪,吐了口气,安静了下来。
“阿暖,快去快回,我会想你……”慕凉温柔地仰头看着花泣雪,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姿态撩人。
花泣雪越发觉得他欠扁了,她什么时候好奇心那么重了?余光瞟见苍白着脸站在箱子旁的景睿,见他状况不太好,眸光动了动,凉凉地看了慕凉一眼,转身缓步走向中央。
众人见她真的动了身,双眼瞪得更大,还以为圣王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是来真的了。
“她不过是个女人,圣王怎么可以如此纵容她!”慕黎的某个妃子尖锐的声音传来,满口都是嫉妒,凭什么她想干什么,圣王就给她干什么,凭什么她们就要被皇上赶出皇宫!
“皇上,您解散这后宫,的确是明智之举。”慕凉冷冷出声,面上还带着笑,可那声音却让人如坠冰窖,冻到心底。
场面因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而变得有些僵硬,众人无措地看着圣王,就连那风雾年神色都有些暗沉,他虽没与圣王正面交锋过,可他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风国,今日一见,那气势果真不假,看来他要小心了。
可转念一想,一个将女人娇宠至斯的任性男人,他又无法将他看得太高,可他真的这么宠爱花泣雪吗?那现在为何又让她涉险?
面色变了又变,风雾年心绪有些乱,不论面对什么,他都能很快地理清思路,可面对慕凉,他发现他的聪明没有那么有效了。
慕黎但笑不语,瞟了白圣遥一眼,暧昧地眨了眨眼。
白圣遥一愣,轻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花泣雪,见她依旧悠闲地踱着步子。
“阿暖是本王的挚爱,不宠她,莫非,要本王宠你?”慕凉再度冷哼,冷冷地看向那多嘴的妃子,眼里不掩杀意。
那人脸色发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她不该如此愚蠢的。
“慕凉,今天你很啰嗦。”花泣雪回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啰嗦……这女人竟把圣王的圣宠当作是啰嗦!见过不识好歹的,可像她这么彻底的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她不怕圣王发怒么?可圣王不但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发怒,反而是温柔一笑,如那三月春花绽放,迷炫了全场,语气更是宠溺,“不爱你,怎么会啰嗦,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快去快回。”
那一个温柔的眼神,让所有人明白了慕凉对花泣雪的情谊。
花泣雪对他故意秀恩爱的把戏很是嗤之以鼻,“闭嘴。”话落,继续朝前走。
众人见此,只觉得这女子恃宠而骄,如今她要去挑战景大人都奈何不了的寿礼,除了知道她底子的人,任谁都无法相信她能打开那箱子,就算她是无极老人的弟子又怎么样。
“花姑娘,若你只是来玩玩的,本宫劝你回去,这不是你玩得起的。”在花泣雪路过风雾年之时,风雾年对她的不自量力感到不悦。
花泣雪脚步顿了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径自走到景睿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风雾年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如此忽视过,即便他喜欢她,也不由得心生怒意,脸色有些不好看,可鼻尖消失的清淡的体香,又让他怅然若失,至此,他看着花泣雪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了。
月元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分寸。
风雾年一愣,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眼底闪过懊恼,第一次,他的思绪被一个女人影响,这个现象,很不好。
慕凉危险地眯眼,不悦地看着对着他家阿暖发呆的风雾年,突然后悔让阿暖去开箱子了,不然两人也不会离得那么近!
花泣雪倒没管其他人在想什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景睿,淡淡问道,“去慕凉那里,问他要疗伤药。”
景睿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疼痛,正想动身,却见花泣雪抬手朝自己背部拍出一掌,一股暖流流入体内,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力量,飞向慕凉那。
慕凉黑着脸抱住景睿,完了还嫌弃地推开他,完全不顾他还受着重伤,从怀里掏出药,丢给他。
景睿尴尬地咳了咳,吞下药,觉得舒服了不少,默默地站在慕凉身后。
“小妮子,软玉温香离了怀,还反赠我块硬石头,这笔帐,咱们回去好好算。”慕凉咬牙切齿地说道,没好气地瞪着前面的紫色身影。
景睿闻言,本苍白的脸瞬间黑了,硬石头!王爷你才是硬石头!
花泣雪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朝他浅浅一笑,满眼的狡黠,这又惹来大片抽气声。
花泣雪本就美,再这么一笑,倾国倾城也不足道矣。
风雾年愣愣地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神魂都有些飘散,可一想到这样的尤物已经是慕凉的人,心里就恨得不行,他自认不必慕凉差,可为什么所有好事都找上他,权势、地位、修为……如今,又多了个花泣雪。
思及此,风雾年眼里充满了不甘和野心,捏紧了拳头看向前方,待他夺得天下,他倒要看看这花泣雪愿意更他还是跟那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圣王!
花泣雪收了笑,将他的不甘看在眼底,眸光冷了冷,划过一丝嘲讽,走至他面前站定。
“太子。”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
“花姑娘。”风雾年收回思绪,扬起一抹自认为是最温柔的笑容,听她唤自己,心中一动,就想听她的下文。
“让开。”花泣雪神色一冷,目光直直投向他身后的木箱。
风雾年没想她会如此,俊脸一沉,眼里染上怒意,他的威严,岂是一个女人能践踏的,即便他对这女人存了几分心思。
“女人,你未免太嚣张了。”风雾年皮笑肉不笑,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到时候得到了她,反而压不住她的气焰。
花泣雪本就对他没好感,再加上她家慕凉也不喜欢他,耐心用尽,绝美的脸上一寒,周身微微凝聚起强大的幻力。
慕凉见花泣雪对风雾年动了手,笑得酒杯里的酒都开始晃动,为了避免这妮子力量波及太大,衣袖下的手指动了动,结了一个无色的结界,挡住花泣雪四处蔓延的威压。
风雾年大惊,运起全力欲抵挡这突然而来的压力,却还是被逼得后退了五步,这才能稳住身形。
这看在那些被慕凉的结界护住的人眼里,便是风雾年让了花泣雪,可事实如何,他自己心里明白。
风雾年眼里全是震惊,怎么可能,他已经是八层中阶了,这个女人竟能推开自己,她究竟是有多强大,当初他以为她柔弱,如今看来是完完全全看走了眼哪,如此强大的女人若跟了慕凉,那他的计划……
思绪流转间,风雾年下了一个决定,这女人他是要定了,硬抢还有些难度,不过比起样貌,他风雾年自认不输给慕凉,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禁不禁得住他的诱惑!
“姑娘,是本宫失礼了。”风雾年态度突然转变,看着她的眼神无限温柔,那有些阴冷的脸此刻似乎染上了阳光。
花泣雪自然察觉得出他态度的转变,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到他想的是什么,冷哼一声,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木箱边,伸手检查起这木箱。
再度被无视,风雾年虽不悦,却没像刚刚那样表现在了脸上,只是保持着笑容。
慕凉看着风雾年对他家阿暖态度的转变,诡异地笑着,轻轻含着酒杯,那姿态,好不魅惑。
花泣雪回头看了慕凉一眼,就见他慵懒地靠在那,邪笑着看着自己,心中大骂三声“孽障!”目无表情地转过头,仔细研究起那木箱。
花泣雪研究了半天,蹙了蹙眉,淡淡地开口,“五行八卦,我不擅长。”
“就说她是个花瓶嘛,什么不擅长,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就是就是,别再给咱们慕国丢人了。”
……
“五行八卦?”慕凉挑了挑眉,随即朝花泣雪勾了勾唇,无声地开口,开不了,那回来,我想你了。
花泣雪读懂了慕凉的唇形,见就这么想把自己给招回去,危险地眯了眯眼,突然重重地在木箱上拍了一掌,转头看向慕黎,“皇上,是否介意我损坏到木箱中的东西?”
语气淡淡的,可慕凉就是听出了一丝赌气的味道在里面,当下无奈地笑了,小妮子该不会以为他在嘲笑她吧?这可是太大的冤枉哪!
“这可得问问太子了。”慕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风雾年一眼,据他观察,这风雾年貌似对他皇婶有意思呢,瞟自家皇叔一眼,这下有戏看了。
“太子?”花泣雪淡淡地看向他,若他敢说不,她不介意直接封了他的口。
“当然,姑娘随意。”风雾年淡笑着说道,先不提他要追求她所以大度,就是这箱子的力量,饶是她花泣雪强大,可他的力量配上这特殊的阵法,想要直接打开这箱子,成功的几率就不大,一会儿若是受了伤,可就别管他风雾年不怜香惜玉了,这也算是她对自己态度恶劣的惩罚。
“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那阿暖就别客气了。”慕凉再度开口,淡淡的语调里带着些霸气,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他这弦外之音,说白了,他慕凉就是要给花泣雪做后盾,什么太子说不说,都是借口。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中间的箱子和花泣雪,慕国的人自然希望她打的开,但更怕她给慕国丢人;其他两国却是恨不得她再给慕国丢一次人,这慕国一直尊大,风国、雀国早就不安居于弱势了。
花泣雪只是淡淡地看了慕凉一眼,注意力又放回箱子上,纤长的五指在檀木大箱子上点了点,如同在拨弄琴弦。
半晌,她眼里染上讽刺,原来是用阵法把自己的力量提升几倍,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在这儿显摆,有这种蠢蛋做太子,风国怕也气数已尽。
“姑娘,还是谦逊些的好。”风雾年眯了眯眼,将她的讽刺看在眼里,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花泣雪听他说话,只觉得烦人,突然想念起慕凉那混蛋的声音了,心中一动,看向慕凉那边,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慢慢地喝着酒,不禁眯了眯水眸。
“姑娘,若打不开,不必逞强!”风雾年见她又无视自己,看向慕凉,眼里划过妒意,冷冷出声,声音有些大,他就不信这女人还真能直接破了他精心设计的机关。
“太子,自负的人,很惹人厌。”花泣雪冷冷地看着他。
风雾年面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却见她有了动作。
花泣雪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股白光从指尖溢出,带动四周的空气,墨发飞扬,衣袂随风而动,清冷的双眸中是一种睥睨天下的冷傲之气。
绝美的脸上因她手中的白光而染上光泽,渐渐变得耀眼无比,不怒而威,圣洁出尘,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离她最近的风雾年神色大变,慌忙想运起幻术抵抗她所带起的压力,可他的力量哪里抵挡得住这么强大的力量,脸色一白,退后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风雾年只觉得四周都是强劲的风刃,他费尽全力也抵抗不了,内伤在这强大的气压下愈加重了。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震惊了,白色,白色的幻力!花泣雪竟然同圣王一样修得带了色彩的幻力,风国太子也算同龄中的佼佼者,没想到竟被这女子力量的余波给重伤了,天,这该是何等强大!
他们看走眼了,完完全全的看走眼了!
慕凉见此,讽刺地勾唇,风雾年是个聪明的人,可他的自负,注定了他必输无疑的结局。
月元见场中脸色越来越差的风雾年,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对面淡笑着品酒的男人,见他几不可见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出手。
慕凉指尖紫光闪过,对面的月元双眸同时划过紫光,朝场中的风雾年伸出手,用力将他抓了过来。
“太子,您没事吧?”月元紧张地给他检查着身体,发现他内伤很重,眼里划过笑意。
“咳咳,无碍,多谢丞相了。”风雾年摇了摇头,坐回了他的位置,沉着脸看着花泣雪,暗自调息。
月元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拿来疗伤药,递给了风雾年。
风雾年欣慰地看了月元一眼。
花泣雪没管风雾年的去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箱子,白光将它托住,缓缓将它拖上了空中,她的脑袋也随着箱子的上升而上仰。
那箱子上彩光流转,隐隐有一个彩色的八卦图在箱子上方旋转,强大的力量从箱子内涌出,与花泣雪的白光对持。
慕凉喝下最后一滴酒,慵懒地舔了舔唇瓣,似笑非笑地看着场中满身风华的女人,眼里全是骄傲,突然抬起了手,一股强大的紫光从他掌心蔓延开去,席卷全场。
众人只觉得眼前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结界,纷纷不解地看向圣王,谁人不知圣王的幻力带着独一无二的紫色,可为何他要结个结界罩住会场呢?
答案在下一刻,揭晓了。
花泣雪脚尖轻点,越于半空,平视那箱子,见它不断冒着彩光,在白光中挣扎,冷哼一声,缓缓抬手,溢满白光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那箱子不断颤抖着,发出“咯咯”的响声,爆发出最猛烈的力量,那八卦图急速转动着,强大的力量撞击着四周的紫色光壁,发出响声。
众人这才明白,圣王是不愿他们受伤,这才设下了这个结界,思及此,众人不由得朝慕凉拿出投出感激的眼神。
慕黎兴奋地看着场中的花泣雪,“皇婶好厉害!”
“那箱子也很厉害,竟撑了这么久。”白圣遥有些紧张地看着场中,雪雪怎么还没破了那箱子。
“哼,不知道风雾年在哪搞来的阵法,竟然把自己注入箱子的力量提升了这么多倍。”慕黎不屑地撇撇嘴,随即又兴奋地看着他家皇婶。
“火儿,你皇叔可真会做好人哪。”花斩浪轻哼一声,戳了戳面前的光壁,破玩意儿,他也弄得出。
“收买人心……皇叔一向很奸诈。”看样子,皇叔的民心又得大大提升了,不过他又不当皇帝要什么鬼民心?
阿暖,我想你了。慕凉温柔地看着场中的女人,动用了猎紫的力量,将声音传入她脑中。
花泣雪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那抹白色身影,眸光一柔,双手一震,两股霸道的力量从双手输出,形成十根白光凝聚出的光绳,扎入那箱子之中。
箱子的彩光一闪,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破。”花泣雪冷冷出声,面色一紧,随着一声巨大的破裂声,那箱子竟生生被她撕碎开去,一时间白光充斥着整个空间。
大地在颤抖着,而被慕凉的结界保护着的众人,却得以安然无恙,这又让众人更感激圣王了。
至此,他们算是见识过花泣雪的本事了,初时的不屑和怀疑,如今已经变成了敬佩,她强大的力量已经震慑了所有人,那绝世的风华,无人敢直视。
白光还未散尽,慕凉已经动了身,飞向空中,拥住缓缓下降的花泣雪,两人相拥落地,深情对视,在这余光的映照下,似是要融为一体。
“阿暖,辛苦了。”慕凉温柔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抬手朝空中一抓,一个檀木小盒子落入他手中。
“你要补偿我。”花泣雪抿了抿唇,随时目无表情,可那语调里已经带着娇嗔。
“一定。”慕凉笑意加深,抬手收了结界,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对慕黎扬了扬手中的木盒。
“呵呵,就请圣王将盒中之物展现给大家看看吧,被保护的这么好,朕真是好奇呢。”慕黎哈哈大笑,神采飞扬,总算是到了他慕国给风国一个下马威了。
风雾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慕凉拿在手中的盒子,脸色有些发白,他自信没有人能得到这礼物,才敢将那东西放在里面,可现在,现在……
“太子,您送的是什么?”月元沉着脸问,看他的脸色,心中差不多知道了。
“长生……玉。”风雾年面色灰白,无力地回答。
“什么!?”月元惊怒,但心里却在大笑,风雾年这回真的是被他的自负害惨了,他以为没有人能破他的机关,所以放心地把长生玉拿出来,长生玉……风国三大国宝之一,带了它,可以延年益寿,还有助于提高修为,这回王爷他们赚翻了,风雾年回国估计也会被皇帝骂死。
“为什么……为什么花泣雪能打得开。”风雾年愣愣地看着前方。
“太子,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微臣不知道您从哪儿得来这设阵之法,微臣只知道,这一次,您过分了。”
月元板着脸教训着。
“是、是他们告诉我的……”风雾年下意识就说出了口,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收了口,只是挫败地闭上了眼睛。
月元眸光动了动,他们?难道这风雾年背后还有人?他竟然不知道。
东方曜见风雾年灰白的脸色,挑了挑眉,他到底送了什么,能让他挫败至此?淡淡地看向慕凉,期待他将盒子打开。
“阿暖,这小盒子,他也设了阵唉。”慕凉不急着打开盒子,旁若无人地调侃了起来。
“拿来。”花泣雪淡淡地看了那盒子一眼,反正都毁了一个,不介意再毁一个。
“唉?万一伤了里面的宝贝儿怎么办?你看风雾年那样子,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慕凉凤眸都笑得弯了起来。
花泣雪微微眯眼,“你会破这机关。”她有些咬牙切齿,她费了这么大力,这死男人才告诉他会破,那他刚刚干嘛不告诉自己!
慕凉无辜地眨了眨眼,“原因一会儿再解释。”
话落,抬手摆弄起那盒子。
“天……皇叔能不能开了那盒子再**,我都好奇死了。”慕火儿揪着鞭子,瞪着那盒子。
“有什么可好奇的。”花斩浪打了个呵欠,什么宝贝儿他没见过。
“你!”慕火儿暗骂他扫兴。
慕黎和白圣遥其实也是好奇的,可两人坐在台上,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巴巴地看着慕凉,希望他能快点打开。
其他人几乎都是眼巴巴地看着,见他还在跟花泣雪**,又是着急又是无语。
慕凉似乎是知道大家都在着急,故意放慢了动作,抬起手,在盒子上轻轻一划,又轻轻往另一边一划,就这样,紫光不断在盒子上方划动。
旁人见了,都以为他不会开,但花泣雪明白,他是在故意掉人家胃口,有些鄙视地斜睨他,却还是乖乖地倚在他怀中,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眼里染上疑惑。
慕凉余光瞟到风雾年,眼里划过讽刺,他每动一下,风雾年的脸色便白上一分,他怕是从没想过,这阵势他能解吧。
宴会上异常安静,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紧紧地盯着慕凉手中的盒子。
慕凉慢慢划下最后一道,只听“咔”的一声,所有人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呵,太子真是大手笔。”慕凉感受都盒子内传出来的浓郁灵气,笑得如狐狸般狡诈,斜睨了已经闭上眼的风雾年,低笑出声。
花泣雪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拿过盒子,轻轻一震,盒子打开,里面一块血玉飞了出来,被她抓住拴住它的绳子,吊在空中。
“长生玉!”识货的人都认出来它,震惊不已。
慕黎的神色都有些激动,竟然是风国国宝之一,长生玉!
“天!”白圣遥微微瞪眼,风雾年真是好大手笔。
“哈哈哈,恐怕那太子已经气死了,他没想到慕凉这两口子有这本事真能破了他的机关吧。”花斩浪笑倒在椅子上,带动着慕火儿的身体都不断震动。
“淡定啦。”慕火儿瞟了那长生玉一眼,翻了个白眼,什么破玩意儿嘛,没兴趣。
“果然是好东西。”花泣雪挑了挑眉,打量了下这长生玉,灵气充沛,不错。
“阿暖想要?”慕凉温柔地笑着。
花泣雪刚想说不要白不要,安静了很久的挑红突然开了口。
主子,那什么破玩意儿,竟然跟我一个颜色,太讨厌了,丢掉,快丢掉!主子你不能要它,我比它强太多了!
挑红很暴躁地开口。
“噗。”花泣雪闷笑一声,将长生玉丢给慕凉,对这长生玉已经完全没兴趣了。
“啧啧,真是个霸道的小东西。”慕凉无奈,将手中的长生玉抛向慕黎。
“哈哈,多谢风太子了。”慕黎低笑出声,满脸愉悦,拿着长生玉把玩一把,突然将它带上了白圣遥脖子上。
“皇上?”白圣遥低呼。
“朕,今日将这长生玉赐给朕唯一的皇后,白圣遥!”慕黎扫了诧异的众人。
“慕黎。”白圣遥感动地看着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竟然……
慕黎但笑不语,但那神情,分明是宣布了众人,白圣遥在他心中的地位,聪明点的,也都收了找白圣遥麻烦的心思,先别说她背后强大的白家,就这皇帝的圣宠,谁会傻着去找她麻烦?
“雪姑娘今日为朕开启了这宝物,不知想要什么赏赐?”慕黎笑眯眯地看着就要退场的花泣雪。
“不必了。”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此举又引起一阵混乱,这花泣雪未免太嚣张了,可她的确有嚣张的资本,想到刚刚她破盒的一幕,众人只觉得脚下又颤了一颤。
“皇上,阿暖有些乏了,容本王先退场,带她去休息一会。”慕凉淡笑着。
“哈哈,雪姑娘耗费太多精力,是该休息休息,麻烦圣王了。”慕黎很是客气地笑着。
“谢皇上。”慕凉点了点头,拥着花泣雪扫了众人一眼,朝宴会后方飞去,就像勿入凡尘的仙人,再归仙途一般,留下众人喟叹。
“哈哈,晚宴开始,大家随意些,开心便可。”慕黎淡淡地看着消失的两人,宣布晚宴开始,闹了那么久,天色竟才刚刚全黑,恰到好处。
接下来,歌舞升平,宾客尽欢。
风雾年阴沉的脸色,却与周遭的欢笑格格不入,若不是花泣雪和慕凉,他也不会落得如斯地步,丢了国宝,丢了风国的威严,他不甘,今天他丢掉了,总有一天,要他们加倍偿还!
月元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色,缓缓将杯中之物饮尽,嘴角,是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直安静地坐着的云绪,在慕凉和花泣雪走后,脸上全是复杂,没想到这花泣雪这么厉害,看来,他的计划要有些变动了。
“老爷,怎么了?”云绪的妻子担忧地问。
“无碍。”云绪收敛心神,起身走至那边交谈着的官员中。
“皇兄,三日后大婚,喜服做了么?”慕火儿跟花斩浪上去祝贺慕黎,笑问。
“啊?”慕黎愣了愣,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貌似没有。”
“……”
花斩浪嘴角抽搐着,“皇上,三日,足够准备么?”他虽然是提前知道的,可也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花斩浪,本公主告诉你,要不能漂漂亮亮得出嫁,本公主就不嫁了!”慕火儿叉腰低吼,拉起白圣遥的手,“圣遥,你说是不?”
“咳咳。”白圣遥左右为难,见慕黎苦着脸,有些心软,“其实这些东西随意就好。”
“圣遥,我不会委屈你的。”慕黎一听这话,那内疚齐齐涌上心头。
白圣遥愣了愣,随即绽放了笑颜,“慕黎,只要新郎是你,就不是委屈。”
“恶,酸……”慕火儿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还俯身做呕吐状。
“火儿,莫不是你有了为夫的孩子?”花斩浪戏谑地看着她。
慕火儿脸一黑,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宫人端上了一盘鱼肉,她一闻这个味道,脸色发白,真的躬身下去干呕。
“呕……”慕火儿干呕着,眼角溢出泪水。
“火儿!”花斩浪大惊,拿起她的手就帮她把脉,半晌,呆愣住了。
“斩浪,火儿怎么了?”白圣遥担心地问,端起茶水给她压压心头恶心的感觉。
“不会……真的有了吧?”慕黎见他那样子,小心询问。
“火儿……”花斩浪温柔地抱起慕火儿,心疼地看着她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勾起了唇角,慢慢地,笑容愈来愈大,最后干脆傻笑了起来。
“斩、斩浪……”慕火儿没有那么难受了,无措地看着花斩浪,他这样,她好担心。
“哈哈哈哈,我要当爹了,火儿,我要当爹了!”花斩浪突然将她抱起,狂笑出声,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
慕火儿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准父亲都这样样子?”白圣遥有些嫌弃地看着犯傻的花斩浪,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痴呆成这样。
“圣遥,我不会。”慕黎深情地看着白圣遥,“所以,给我生个宝宝吧。”
白圣遥俏脸一红,钻进他怀中。
花斩浪突然抱起慕火儿往后面走,吓了大伙一跳。
“你去哪?”慕黎问道。
“火儿有身子了,怎么可以在这么吵闹的地方待着?”花斩浪斜睨他一眼,乐呵呵地抱着羞到不行的慕火儿走了。
留下一干人等在原地瞪眼。
今天这寿筵精彩了,皇帝立后了,后宫解散了,圣王宠媳妇了,他媳妇发威了,长公主有喜了,风太子出手阔绰了……
圣王府,花园。
“阿暖,笑一个嘛。”慕凉倚在躺椅上,搂着花泣雪,轻声哄着。
花泣雪闭着眼,目无表情地靠在他身上。
“阿暖,我认错还不成么?别不理我哪。”慕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鼻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好啊,错哪了?”花泣雪睁开眼,坐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脸冷冷的。
“我不该不告诉你打开盒子的方法。”慕凉单手枕在脑袋后面,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笑眯眯地说,哪有半点认错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花泣雪轻瞪他,别看她破的轻松,着实费了她不少力气的。
“阿暖,你得立威。”慕凉捏了捏她的腰,“若我告诉了你方法,依你这懒性子,肯定就用了,那别人怎么看得出你的本事,嗯?”
花泣雪闻言,心里一暖,眸光动了动,慕凉说的没错,她若会了那方法,定不会再费力去毁了那箱子,闹出那么大动静,可这样一来,旁人不知道她的本事,日后她嫁给了慕凉,定还会有人来寻麻烦,可如今这么一闹,她算是镇住了不少人,也为她日后解除了许多麻烦……
“嗯?”慕凉挑了挑眉,“想明白了?”
“嗯。”花泣雪小小声地应着。
“不生气了?”慕凉温柔地笑着,想把她拥回怀里,却见她伸出双手,抵住自己的胸膛,又开始瞪他。
“这事儿算你为我着想,那还有呢?”花泣雪不准他抱,凉凉地睨着他。
“还有什么事儿?”慕凉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
“赐婚这事,你怎么说。”花泣雪危险地眯眼,他算计她的事,可不止一件,她有的时间跟他慢慢算。
“阿暖不想嫁给我么?”慕凉委屈地看着她。
“别给我装。”花泣雪轻哼一声,在他胸膛掐了一把,直到某人呼痛求饶为止。
“阿暖,我知道你会害羞,问你的话,你肯定支支吾吾给不了答案,所以……”慕凉摸摸鼻子,老实交代。
“你才害羞!”花泣雪恼羞成怒,锤了他一下,推开他就跳下地。
“别走。”慕凉快速抓住她的手,也站了起来。
“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花泣雪别扭性子一出,饶是面对慕凉,也别指望她花大姑娘赏脸。
“花泣雪,在寒池,你就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三天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给我乖乖的嫁人!”慕凉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她,略带怒意地低吼,彻底被她那句“不嫁”给惹火了。
花泣雪被他吼得一愣,委屈地抿着唇,慕凉第一次这么凶她,她有些难过。
慕凉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抽自己两巴掌,看着她憋屈的小脸,一阵心疼,他从小宠着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凶过她,这回估计伤她心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凶你。”慕凉有些慌乱地握紧她的手,语气里尽是懊恼。
“阿暖,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别生闷气,好么?”慕凉见她只是委屈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心急如焚,那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花泣雪见他这样,也狠不下心怪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想把他的手扒开,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有些杂乱的心绪。
她现在很乱,三日后就是大婚了,她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有些害羞,也有些害怕,她爱慕凉,嫁给他,她心甘情愿,甚至她很期待,可她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好妻子,慕凉对自己那么好,什么事儿都为自己想好了,可她呢,除了给他冷脸,就是耍些小性子,这样的她,能做一个好妻子么?
这边花泣雪还在神游天外,却不知道她不断变化的脸色已经收入慕凉眼底,在他心底掀起巨浪。
慕凉看她神色变了又变,一颗心也不断下沉,阿暖是在后悔么?阿暖真的不想嫁给他了么?
花泣雪想归想,动作却没忘,下意识就想继续扒掉慕凉的手。
慕凉脸色一白,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紧张地看着她,双唇因用力抿着而泛白。
“啊、放……你干什么?”花泣雪只觉得手腕一疼,瞬间回神,蹙眉看着慕凉,想让她放手,却见他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慕凉,你快起来。”花泣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下跪,脑里一片空白,使劲想拉他起来,却见他纹丝不动,不由得急上心头。
“阿暖,我真的很爱你,不要拒绝做我新娘好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慕凉什么男儿气概、什么男子尊严统统不要了,今天她花泣雪不点头,他慕凉就不起来,深邃的眸子里全是认真。
花泣雪呆呆地看着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慕凉见她没反应,心里急得要命,见她还没反应,脸色渐渐有些黯然,抓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最后落寞地松开……
花泣雪也在这时回神,双眸一眯,反抓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拽了起来。
慕凉一时没稳住身形,倒在了花泣雪身上。
“刚刚不是挺凶的么?怎么就跪下了?”花泣雪轻瞪着他,眼里是掩不住的感动,慕凉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可今日,他却为了自己下跪……
“我、我以为……”慕凉嘴唇颤了颤,却没能吐出完整的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笨蛋,寒池,我就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还谈什么嫁与不嫁?”花泣雪红着脸,待他站直了,才嗫嚅道。
闻言,慕凉的双眼里迸发出亮光,激动地看着她,嘴唇咧得大大的,一张俊脸染满了喜悦。
“阿暖,能听到你亲口答应,我真的很开心。”慕凉挑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因害羞而泛红的脸。
“傻瓜。”花泣雪抿了抿唇,压下涌上眼眶的潮湿。
“对,我是傻瓜。”慕凉笑眯眯的,重复她的话。
花泣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着他回了凉阁,慕凉任她拉着自己,一路上都在傻笑,王府的下人们见了,一个个都以为他们王爷疯了。
只有藏匿在周围的影卫知道,刚刚一个骄傲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子,屈了膝。
凉阁。
花泣雪把慕凉推到在椅子上,便蹲了下来。
“阿暖,你干什么?”慕凉呆呆地看着给自己脱衣服的人儿,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花泣雪抬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继续着手下的动作,不多时,便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看着他膝盖上被碎石弄出的红印,有的甚至还冒了血丝,心疼得不得了,她没忘记,刚刚这男人跪地的时候,有多用力。
“阿暖,没事的。”慕凉见她温柔地触碰着他膝盖上的红印,心柔软得不得了。
“笨蛋。”花泣雪咬着唇,给他上了药,这才缓缓起身,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他身上。
慕凉温柔地笑着,眼里全是缠绵的爱意,“阿暖,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要那么盛大干什么,反正我坐轿子里,也看不见。”花泣雪白了他一眼。
慕凉听了她这话,眸光动了动,却没说话。
花泣雪还在为他下跪的事情耿耿于怀,“听不出我那话是在开玩笑么?跪什么跪!”
“我见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又不理我,我就以为你是真的被我惹生气,不愿意嫁了。”慕凉的表情很无辜,很委屈。
花泣雪一愣,他说的是她刚刚发呆的那会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想这些啦!”
“那你想什么?”慕凉蹙眉,刚刚这妮子的脸色怪怪的。
“我、我什么都没想。”花泣雪脸一红,撇过头去。
慕凉眼尖地发现她红得滴血的耳朵,暧昧地挑了挑眉,凑过脑袋去,含住她一边耳朵,哑声问道,“阿暖,那你想的是什么?”
主子在想怎么做你的好妻子,怎么照顾你!
空中突然响起挑红的声音,脆生生的,可爱得紧!
花泣雪迅速拔下挑红,目光有些呆滞,它、它怎么会说话!
“主子哇,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太久没说了,不太会说,这两天才恢复的。”挑红闪了闪红光,语气里好不得意。
花泣雪手一抖,将它丢到床上,怒瞪着它,“谁准你说话了,以后再敢把我心思说出来,我拆了你!”
挑红弱弱地“嗯”了一声,闪了闪红光,钻进了床上的枕头后面。
“呵,阿暖,原来你想的是这个,是我误会了……”慕凉把玩着她因拔了挑红也垂下的青丝,戏谑地说道。
花泣雪脑袋低了低,脸上发热。
“阿暖,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好妻子,不必担心的,知道么?”慕凉邪肆地笑着,心里却因挑红刚刚的爆料开心到爆。
“闭嘴!”花泣雪小脸通红,瞪他的水眸氤氲着,娇嗔。
“那阿暖来堵住为夫的嘴,好么?”慕凉勾起她的下巴,邪恶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泛着水光的红唇异常诱人。
“没脸没皮的,堵你个头啦!”花泣雪一头钻进他怀里,直揪他的衣服,也只有面对他,她才能如平常的姑娘家一般,露出这等娇态吧。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别把自己闷坏了。”慕凉失笑,把她从怀里抱出来一些,看着她娇美的脸蛋,心动不已。
“咳嗯。”花泣雪压下心头的悸动,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慕凉,“光闹去了,有件事儿我都忘了问。”
“什么事?”慕凉笑得春情荡漾。
“能不笑得那么猥琐么?”花泣雪抚额,无语地看着某人。
“咳咳,问吧。”慕凉压下笑意,一脸严肃。
这下倒把花泣雪给逗笑了,“好了啦,我想问你,我跟你一起跟着师父学习,从未见你学过什么五行八卦,你怎么会破那阵势?”而且动作还那么娴熟,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
“说来也奇怪,就在我第一眼见到那箱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破,碰到那盒子时,下意识就做了。”
说到这个,慕凉也是一脸茫然。
花泣雪疑惑地皱眉,哪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好了,别想那些了,阿暖,现在你该想的,是怎么做个美美的新娘。”慕凉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着。
花泣雪脸一红,轻瞪他一眼,“你准备喜服了么就想娶媳妇。”
“当然,咱们‘梨姑娘’可是很早就接到这个任务了……”慕凉轻笑,不过估计那俩人现在还在为喜服的事情犯愁吧。
“你蓄谋已久!”花泣雪危险眯眼,原来某人背着她干了不少事嘛。
“阿暖,‘谋’我蓄没蓄不知道,可这儿,可是等好久了……”慕凉暧昧地看着她,尔后邪魅一笑,趁某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其丢到了床上……
不得不说,凉某人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慕黎和花斩浪还为那喜服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还安然地搂着媳妇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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