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雪的药拿回来了,王魁迅速带下去煎熬,分发给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不过两个时辰,那些染上瘟疫的人身上便不再疼痛,众人皆想来感谢圣王,但到了圣王休息的地方,却没人敢上前。
以慕凉为中心,朝四方释放着冷气,接近一些的人,全都被冻得背脊发凉,众人看着面色阴沉的慕凉,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王魁,去练兵,明日幻阵就散了,随时准备对敌。”
慕凉冷冷地看了王魁一眼。
“是,王爷!”王魁应下后,迅速逃出了房门,顺带把外面等着的百姓也给赶走,王爷今天不对劲,他可不想点火。
“咳咳,慕凉。”花泣雪见王魁落荒而逃的样子,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慕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张俊脸此时黑得滴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不说还好,一说慕凉脸色更黑了,“唰”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花泣雪,咬牙切齿地说道,“花泣雪,谁准你带一条死蛇回来?”
昨天,差一点点就能亲到他家阿暖,可没想到亲到一截滑溜溜的蛇身子——
当下就回去漱了十次口,妈的,太恶心了!
“小蛇是活的。”花泣雪默默地说道,不敢抬头看他。
“活的!”慕凉气结,怒极反笑,“呵,很好,活的,那我现在就把它变成死的!”话落,从她袖子里揪出那条小蛇,就想往地上摔。
“慕凉,息怒、息怒。”花泣雪连忙把小蛇从他手里抢救下来,顺手丢到身后的桌子上,搂着他的胳膊,轻抚着他的胸口。
“那个男人喂!跟你说哦,那个死蛇还亲了我家主子!”挑红趁机挑火,然后迅速逃跑。
慕凉面色更沉,冷冷地看着旁边的花泣雪,也不说话。
花泣雪微微眯眼,一阵郁闷,凉飕飕地看了挑红一眼,回身抱住慕凉。
慕凉轻轻拍掉花泣雪的小手,轻哼一声,提步走出门外。
花泣雪眯了眯眼,清冷的脸色多了丝懊恼,一咬牙追了出去,小心眼的男人!
“王爷!”
慕凉慢慢走在街上,那些被救的百姓一看见慕凉走过来,一个个脸上全是激动,争先上前来道谢。
慕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脚下没停下半分,不多时便走到了城门,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没看见花泣雪的身影,脸色一沉,纵身跃出了城门。
臭丫头,她还真不追来了!
慕凉很幼稚地拿地上的石头出气,恶狠狠地将它们踢走,朝被幻阵包围后的小河走去。
“慕凉。”
正在慕凉怨念地盯着自己在河中的倒影之时,身后传来花泣雪的声音,某人眸光一动,面色缓和了一瞬,接着又装模作样地沉了下来。
“别气了。”花泣雪吐了一口气,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大不了,我把小蛇放走嘛。”
慕凉面色动了动,斜眼瞟了某个小女人一眼。
“不就是亲一条蛇嘛,大不了,我也去亲一次。”花泣雪轻哼一声,甩开他的袖子。
“你还亲它?”慕凉语气变得异常凶恶。
花泣雪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里划过窘意,见慕凉那样子的确是像气到爆了,悄悄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无奈地说道,“别气了,我只是见小蛇好看,才带回来的。”
“好看?”慕凉冷哼,“能比我还好看?”
“慕凉!”花泣雪气结,哭笑不得,“你是人它是蛇,你怎么就……”
“丢了,我就原谅你。”慕凉才不管什么人什么蛇,心里一想到那条死蛇,就很是不爽,特别是想到阿暖总是为那小蛇说话,就更是不悦了。
花泣雪微微眯了眯眼,脑中突然闪过某些画面,眼底一亮,微微抬眼看向慕凉,慕凉对自己的这招,反用在他身上,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慕凉察觉到她异样的目光,蹙了蹙眉,警惕地低头看着她,这妮子又在想什么办法把蛇留下来?
可还没等他猜出个所以然来,某人的行为便让他当场怔愣了——
“慕凉,我想把小蛇留下来嘛……”花泣雪把脑袋蹭到她脖子上,轻轻地蹭着,声音放软了不少,清清冷冷又带点儿酥软的味道,好不挠人。
慕凉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阿暖、阿暖这是在对他撒娇?阿暖会这么赤luo裸地对自己撒娇?他有点儿……受宠若惊,心里那点儿郁结一溜烟全消失了。
花泣雪见他半天没反应,脸上笑容一僵,缓缓抬头,见他笑得一脸促狭,脸上红了又白,随后变成了黑色。
见她要推开自己,慕凉立刻搂紧了她,憋着笑开口,“阿暖,别走……噗……”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凉,你信不信我揍你!”花泣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着慕凉。
慕凉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尔后埋首在她肩窝,像她刚刚那样蹭了蹭,软声道,“阿暖,你舍不得揍我的。”
花泣雪身子一颤,突然萌生出一种翻白眼的冲动,明明她才是女人,可为什么慕凉比她还适合小鸟依人?
“不生气啦?”花泣雪轻哼一声,唇畔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谁说的,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慕凉皱眉,委屈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除非阿暖把我的福利还给我。”
花泣雪挑眉不语。
慕凉蹙了蹙眉,委屈道,“就一下。”
花泣雪见他那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吸了一口气,昂首在他唇瓣上轻点了一下,刚想离开,却瞟见他意犹未尽的样子,眼里笑意加深,又覆上他的唇,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描绘他的唇形,然后慢慢将调皮的舌头探入他口中,毫无规律地探索着。
慕凉先是诧异,然后便是十足的喜悦,紧紧地拥着她,也不想着反被动为主动,由着她胡乱地探索,时不时挑逗一下她的小舌,看着她渐渐泛起水雾的双眸,胸口被幸福涨得满满的。
吻罢,花泣雪软软地倚在慕凉怀中轻喘着,垂眸浅笑,面色微微泛着粉色。
“阿暖,我喜欢你的主动。”慕凉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柔地笑着,语气中是深深的爱恋。
花泣雪一愣,旋即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满足,笑意加深,“那我就主动。”
慕凉讶异地瞪大眼,“阿、阿暖,你转性了……”
“以前都是你不停地为我付出,现在换我了。”花泣雪也不生气,脑中浮现慕凉当初濒死的画面,心中一顿,鼻尖微微泛酸,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跟慕凉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傻瓜。”慕凉心下感动,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发顶,“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花泣雪但笑不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不过……”慕凉贼贼一笑,语气****,“阿暖哪,如果你以后都这么热情,我会更开心。”
花泣雪气笑了,“你这个色胚!”
“只对你色。”慕凉满脸的正经,还举手发誓。
花泣雪拍掉他的手,轻瞪他一眼,将慕凉的身体一转,将他压在旁边的青石上,低头再次吻住他。
慕凉眼里划过邪气,身形一动,又将花泣雪压在了x下,戏谑地瞅着她,“阿暖很****哦。”
花泣雪面上一热,偏过头去。
“阿暖,我答应你把那死蛇留下来。”慕凉含住她的耳垂,眼里划过算计的光芒。
花泣雪转过头来,满脸怀疑,“真的?”
慕凉一阵郁闷,他的诚信度就这么点儿?狠狠地在她的脸上啃了两口。
“有什么条件。”花泣雪任他在自己脸上乱啃,轻声问道。
慕凉一顿,笑得有点儿春风荡漾,“阿暖真是懂我。”
“说。”花泣雪警惕地看着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慕凉轻轻拨弄着她衣襟的扣子,笑得愈发邪气,看了看四周的紫雾,又看了看阿暖x下的青石,“阿暖,我想在这儿……”
说着,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轻轻地啃咬起来。
“唔,在这儿……干嘛?”花泣雪微微眯起眼,被他吻得气息不稳。
“要你。”
慕凉邪气一笑,眼里的炽热不加掩饰,在花泣雪诧异的眼神中,缓缓扯开她的腰带,大手探进衣内。
“不要!”花泣雪又急又羞,光天化日的,他想干什么?
“这儿是幻阵,没人能来打扰我们。”慕凉看着她有点慌乱的神情,轻声哄道,手下的动作也没慢下去半分。
“阿暖,我想要你。”慕凉委屈地看着她泛红的小脸,语气里是深深的渴望。
花泣雪见此,心中一震,缓缓停下了挣扎,微微撇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慕凉奸诈地笑了,俯身深吻住她的唇瓣,带领她探索属于爱人的领地。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方才落幕,慕凉靠在青石上搂着昏昏欲睡的花泣雪,温柔地给她整理着衣物,满脸的餍足。
“我们回去吧。”花泣雪脸颊上是激情褪去后的浅红,嗓音也有些娇软沙哑,异常妩媚。
慕凉见此,眼神一暗,看着她略带疲惫的小脸,温柔地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好,我们回去。”
花泣雪轻轻地瞪了他一眼,嘟了嘟嘴,“****……”大白天,还是在野外……
抚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挑了挑眉,邪气地笑道,“怎么会?****能跟我比么?”
“****的脸皮都没你厚!”花泣雪在他怀中动了动,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
“阿暖。”慕凉朝着城门走去,看着怀里似乎是睡着了的人儿一眼,突然柔柔地笑了起来。
“唔,怎么了?”花泣雪咕哝一声,抬了抬眼皮子,又疲惫地放下了。
“给我生个孩子吧。”慕凉突然就想要一个孩子,想象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
花泣雪一愣,随即浅浅地笑了起来,“好。”
慕凉一阵兴奋,“那为夫得再加把劲了。”话落,闪身离开了原地。
而多年之后,某个跟自家儿子干瞪眼的醋坛子再想起今日他说的话,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无声呐喊:悔不当初!
“主子她男人,我把死蛇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挑红挑着一根奄奄一息,浑身无力的赤色小蛇晃到了慕凉面前,好不得意。
“不错,把它带走,我跟阿暖要休息。”慕凉满意地看着某根死蛇虚弱地吐着蛇信子,冷笑道。
“我帮你。”猎紫突然出现,从挑红身上接走了小蛇,朝外面飞去。
挑红愣在原地,奇怪地说道,“猎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百思不得其解后,也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还以为猎紫是个腼腆的,没想到跟他主子一样,都是醋坛子。”花泣雪失笑道。
“如果不在乎,就不会吃醋了,阿暖哪,你就知足吧。”慕凉轻哼,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乖乖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布阵图,明日幻阵就会自动解除了,你前两天寻药,累了吧?”
“那你还这样不知节制!”花泣雪有些憋屈,她现在身上估计没一块好肉了,要说累着她,某个****才是罪魁祸首。
“看你现在这么有精力,不如……”慕凉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即暗哑着声音在她耳旁低喃……
“快去吧你,打仗不是儿戏。”花泣雪呼吸一窒,脸上发热地推开他。
“我去去就来,乖乖休息。”慕凉温柔地笑笑,也不打算再都她了,轻轻在她额际吻了吻,不舍地起身离开。
花泣雪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浅浅地笑了起来,旋即又是一愣,最近,她的笑容真的变多了……若是一年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随时随地能有笑容。
这么想着,花泣雪缓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王爷,探子汇报,风国十五万大军已经赶来沉璧关,支援风国原先驻扎的而是万大军。”王魁满脸严肃。
“三十五万?”慕凉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多上五万。”
“王爷,我们只有二十万大军……”王魁担忧地开口,身边的其他人也是满脸的担忧。
“刘副将,本王命你带上五万人马去金滩旁侧的山上埋伏,这一次,本王不想再看到被敌军占领此处的事情发生。”慕凉淡淡地说道,但神色中的冷然,却教众人心下一颤,四年前的金滩之战,便是被敌军占领了那处险峰,才会危及王爷的性命……
“是,王爷!”刘副将沉声应道,抓起佩剑转身离去。
“王魁,将们门口那坛中的毒液涂在箭上。”慕凉指了指门边的一个不大的坛子,眼里划过不明的光芒。
虽然这沉璧关的瘟疫是云绪的杰作,但云绪远在扬天城,他还报复不了,那就先让风雾年尝尝鲜。
“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一箭射下去,如果能伤得了人,那人也没有战斗力了,何必再涂上毒药呢?
“嗯?”慕凉冷冷地看向王魁。
“是,末将遵命!”饶是在沙场上历经血腥的王魁,被慕凉这冷冷的一眼,也忍不住背脊发凉。
“你以为,这沉璧关的瘟疫,真的是瘟疫?”见王魁走到门边,慕凉淡淡地说道。
王魁一愣,眼里染上了然,王爷的意思,这瘟疫其实是毒,王爷是想给风国的军队也下这种毒药!
慕凉淡淡地看着窗外,沉璧关的部署,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不知道景睿和斩浪那边怎么样了。
佩关。
“啊,这就是佩关啊,好壮观哦!”流月拎着小包袱,惊叹道。
“嗯。”景睿点点头,接过流月手中的包裹,揉了揉她的脑袋,“跟着我,别乱跑。”
“景大人!”
城中的士兵见到景睿手中的令牌,齐齐跪倒在地。
“起来吧。”景睿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威严,跟着慕凉那么久,多多少少都沾染上一些他的气息了。
“是,景大人!”
“刘将军,从今日起,我就主帅,晚上将帅印交给我吧。”景睿看着旁边的一名大将,淡淡地说道。
这是云绪手下的人,没必要太客气。
“是,景大人。”那刘将军满脸的不甘地应道。
景睿知晓他的不服,心下冷笑,但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流月朝前走去。
“呵呵,大人,这妇女不能从军,这一点是有规定的吧?”那刘将军看见流月,眼神一暗,这景睿了不得啊,出来打仗还带着个小美人儿。
“这是皇上特许的!”流月不悦地看向他,看见他打量自己的眼神里带着的那点不明光彩,越发觉得恶心。
“你!”刘将军面色一沉,随即冷笑道,“这军营里除了军妓,就只有男人,皇上未免也太乱来了吧!”
“皇上想做什么,不是我等能揣摩的,刘将军,这话未免过分了一些!”景睿面色一沉,拉过流月,他不准任何人羞辱流月。
“景大……”刘将军还想说什么,却被后面来的择灵给打断了。
“景大人?刘将军,你该叫他元帅吧。”择灵冷冷地看着他。
刘将军被他一句话堵得脸色红了又黑,众人看着平时作威作福的刘将军如此模样,心下都在欢呼,虽然他们都是云相手下的军队,但是这些高官只会压榨他们,今天终于有人为他们出了口气了!
“对,我是女人又怎么样,还怕你不成?”流月气鼓鼓地看着刘将军,小手里攥着的剑嘎嘎作响。
“流月。”景睿眉头一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刘将军。
“小小女子这么大口气。”刘将军气得不轻,也不顾景睿的阻挡,便想将流月抓出来。
“刘将军,流月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择灵抬手拦住刘将军,面色微沉。
刘将军面色一黑,怒极反笑,“无论如何,我也是朝廷命官,如今竟被一个女人羞辱至此……”
“那我们打一架,若你赢了,本姑娘自己收拾包裹找王妃去,若你输了,哼!”流月冷冷地看着他,不服输的性子冒了出来。
“好,若我输了,我也收拾包裹回扬天城!”李将军经不起激,立刻借口,轻蔑地看着流月。
景睿眉头蹙了蹙,慢慢抓住流月的手腕,半晌缓缓放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将军,“众将士今日便来做个见证吧。”
“好!”
“好啊!”
那些士兵见新元帅眼里的自信,心下琢磨着这姑娘不简单,一个个等着看刘将军出丑,喊声震天。
“景睿,你也跟着胡闹!”择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刘将军久经沙场,岂是流月一个小姑娘可以匹敌的。
“元帅想反悔?”听见择良的话,刘将军立刻说道,神态十足的高傲。
景睿微微眯眼,看着流月淡淡地笑着,“我相信流月。”
流月一怔,随即咧嘴笑了起来,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择灵见此,耸耸肩,淡淡地看了择良和择寒一眼,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流月挥了挥手里的剑,指了指前方的空地,朝着刘将军一抬下巴,“去那里!”
刘将军冷哼一声,“今日便别怪我欺负女人了。”话落,大步走了过去。
“景睿,你真舍得你女人跟他打啊?她可没那刘将军厉害。”择灵挑眉道,这流月虽然跟着景睿学了一段时间幻术,比起一般女子自然是厉害的,可这刘将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先不说这一身的幻术,即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对付流月也算是绰绰有余了,更别提他沙场上练就的一身煞气……
“流月打不过他,我们,也打不过?”景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划过诡异的笑意。
“你是说……”择灵一愣,心下似乎明了了些什么,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平时他怎么没发现,这景睿也是个狡诈之人哪?
景睿刚刚已经朝流月体内注入了护体幻力,刘将军绝对伤不了流月,到时候找准时机,他再下暗手,这姓刘的还想完好无损的回来?
“啧啧,就让咱流月……的男人,来搓搓这什么将军的锐气吧,哈哈哈……”择良也是个人精,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下了然,戏谑地看了景睿一眼,轻笑起来。
择寒撇撇嘴,这算不算是兵不厌诈?
闻风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将那片空地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挤着想朝前看。
景睿蹙了蹙眉,双手一张,一道无形的气墙将空地围了一圈,众人被挡在了墙外,众人惊惧地看向景睿,被他的实力震慑住了。
“骚包……”择灵默默地念着。
“你姓刘是吧,开始吧!”流月冷冷地看着刘将军,高声道,随后又朝景睿眨巴了一下眼睛。
景睿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刘将军也不多言,挥刀朝流月砍去,眼里的狠辣,看得周围的人皆为流月捏了一把汗。
流月眉头一蹙,闪身离开,剑尖划过他大刀的刀侧,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刘将军拿的是宝刀没错,可流月手里的剑也不是垃圾。
刘将军看着自己的爱刀被划了一道口子,眼里溢满怒意,大吼一声,朝流月挥出三道风刃,大刀舞得虎虎生风,那模样,好不凶恶。
流月毕竟是没见过这场面的,有些慌神,余光瞟见景睿担心的眼神,又想起曾经答应小姐要勇敢的事情,当下一咬牙,险险避过刘将军的大刀,腾空一跃,面色一凛,将利刃高举,将那剑当刀来用,朝着底下准备飞上来的刘将军就是当头一劈。
“嚯,那是剑……”不是刀哇……择灵有些无语。
景睿微微蹙起眉,始初以为流月与这刘将军差得不多,看来是他轻敌了,指尖暗自运起幻力,只等机会一来便将刘将军击落。
刘将军也没想到这一个小女娃竟有这样大的力量,当下也不敢轻敌了,闪过那道剑光,看着身侧巨大的裂痕,微微眯眼,突然使出了看家绝招,将刀架在自己腰间,迅速旋转,强大的风刃四射,打在景睿设下的结界上,“嘭嘭”作响。
流月面色一白,心知自己躲不了,聪明地选择不再攻击,而是将全身的力量逼出,结成一个防护罩,尽量减轻自己被伤的面积,这保命的绝招,是景睿教她的。
众将士见此,纷纷纠起了心,这可是刘将军的绝招……他们不希望这小姑娘受伤啊!
景睿面色一冷,看着流月直直掉进无数风刃中,眼瞳微微发红,掌心凝聚的强大力量,只待最后那一刻,将刘将军的力量全部摧毁,明知道自己能救得下她,却还是止不住地害怕,他刚才怎么就同意她上去了呢?
眼看流月就要迎上刘将军的刀刃,众人的呼吸也开始停止,流月自己的心也高高地提了起来,以剑挡在自己头前,伤害哪……减小一点吧……
景睿的眉头越皱越深,凝聚着强大幻力的右手缓缓举起,可在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后,僵住了动作,目光也变得有些呆滞……
沉璧关。
“流月!”原本熟睡的花泣雪突然睁大眼睛,水眸中是无法掩饰的冰冷杀意,只见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缓缓抬起双手,双掌中汇聚着白色幻力,在眼前画了一个白光汇聚而成的光圈,素手朝光圈中一伸,两指并拢成剑状,朝前一挥,空中闪过一道白光。
花泣雪淡淡地看着白光消失,眯了眯眼,抬手将光圈收了回来,缓缓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酸软的腰,吐了一口气。
“阿暖?”慕凉端着一盘餐点进来,见花泣雪面色发寒地坐在床上,有点心虚地唤了一声,眼神很是闪烁,阿暖这表情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早上那事儿让她羞愤了?
“收起你那眼神。”花泣雪在他走进房间的一刹那就知道他来了,回头看了眼他那心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咳咳,阿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慕凉摸摸鼻子,那餐盘放下后,走到花泣雪身边坐下,蹙了蹙眉。
“我在流月体内注入过一道力量,若她遇到性命危险,我会感应得到,刚刚,流月遇到麻烦了。”花泣雪倚在他怀中,淡淡地说道,好看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慕凉轻抚她脑袋的手一顿,挑了挑眉,“嗯?景睿没本事保护流月?”不会吧,景睿的本事他知道的。
“她刚刚在比武,景睿还没来得及插手。”花泣雪脑中浮现刚刚看到的画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跟人打起来了,看那人的着装,应该是一名将军。”她注入流月体内的力量只能保住她一次,若再有下次,她也无能为力了,希望景睿能护好她。
“若我没记错,佩关原来的主帅是姓刘的,恐怕是景睿跟他对上了……”不过,不应该是景睿跟那姓刘的打么,怎么会变成流月?还吵他家阿暖睡觉。
花泣雪又揉了揉腰,嘟了嘟嘴,“慕凉,我饿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让流月跟那男人打起来,但她刚刚那一下,那男人会直接毙命,流月的安危,她暂时不用担心了。
“喏,饿了吧,慢慢吃。”慕凉端着一碗馄饨,邀功似的笑着。
“我自己来。”花泣雪干咳一声,接过馄饨。
慕凉点了点头,难得的没腻着要喂花泣雪,而是默默地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你干什么?”花泣雪身子一僵,危险地看着慕凉。
慕凉面色一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花泣雪,你当我是色中恶鬼么?我只是帮你揉揉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不是看她一直在揉腰才帮她的么,真是……
“嗯。”花泣雪低下头小口地吃着馄饨,瞄了一眼脸色臭臭的,在旁边闷不啃声的慕凉,伸手推了推他,“我、我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哼,你男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个形象?”慕凉瞟了眼她吃得干干净净的碗,轻哼一声,伸手拿了过来。
“慕凉……”花泣雪抿出一朵笑花,抬手搂住他的颈项,在他下巴处亲了亲,“别气了。”
慕凉感受着下巴那儿软软的触感,心下一喜,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再睡会儿吧,明儿个估计得打仗了。”
“那……你笑一个?”花泣雪最见不得他这矫情的样子,以前的话,她看见这个肯定是觉得他无理取闹,一个冷眼以后,再置之不理,可这次……她竟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啊,真是疯了。
慕凉一挑眉,惊奇地瞅了她一眼,抬手摸摸她的眉眼,确定她还是她之后,才笑眯眯地说道,“再次觉得,我那伤受得值得,瞧瞧我家阿暖现在这可爱的小样子……”
“好了好了,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洗碗!”见她脸色开始泛黑,慕凉立刻闭嘴,拿着空碗飞速离去。
花泣雪好笑地看着他逃命一般的样子,他这尊贵的摄政王,还需要自己洗碗么?挑了挑眉,拉起被子躺了下来,流月那儿没事儿了,她应该可以安心睡一会儿了。
而佩关那边……
就在流月要撞到刘将军的刀刃之时,手中的长剑冒出了白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的身体托起,流月的双手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过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一剑刺向刘将军,白光所过之处,一切力量都化为无形,就连景睿设下的结界,也消失了。
“不、不是吧!?”择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景睿也有些讶异,看着白光散尽后,直直刺入刘将军心口的长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流月看着眼前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刘将军,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血液顺着剑流到了自己手上,温热黏稠的感觉让流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流月手一软,便将剑拔出来丢到了地上,看着软趴趴倒下的刘将军,流月急忙蹲下去,猛拍刘将军的脸,“喂喂喂,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死……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被我一个小丫头弄死了……说出去多不好听……”
那刘将军本还剩一口气,一听流月这话,两眼一翻,再无生气。
“哇,景睿,我杀人了!”流月无助地看向景睿,大眼睛红红的,见刘将军没了呼吸,第一次杀人的惊慌失措,全都冒上了心头。
“没事的。”景睿将流月拥入怀中,抬脚踢了踢地上的死尸,眸光没动一下,“来人,把刘将军抬走,厚葬。”
“是!元帅!”两名小兵冲上前来,将刘将军拖走,眉眼里带着笑意和解气,平时这姓刘的抽打他们的时候,怕是没想到有这一天吧?
择良看着周围的人一脸解气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生前作孽,死了,也怪不得别人如此对待,云绪手下的人,培养得可真好!
“我我我……”流月拼命地擦着受伤的血,苦着脸,刘将军死了,她倒没觉得怎么样,可是毕竟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还是会慌张哪……
景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流月,他敢欺负你,便该死,不必慌张。”
旁人听了,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瞧瞧着景元帅,未免太宠着自己女人了吧,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不放在心上……
“景睿,我是坏女人,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等我回过神来以后,剑已经刺进了他胸口了!”流月见手上的血擦不干净,也没继续擦了,踢了踢地上的剑,有些不知所措。
“这应该是王妃的力量。”择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上来,择良跟在后面,让那些士兵解散。
“小,小姐的?”流月猛地抬头,眼里全是疑惑,杀人的后怕心理消失了大半,伸着小脑袋东看看西看看,“小姐,小姐在哪?”
“王妃在沉璧关。”景睿敲了敲她的脑袋,蹙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流月,你在临走前,王妃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流月摸摸脑袋,仔细回想,当小手触及到发顶的时候,猛地瞪大眼,“小姐在我走之前,狠狠地敲过我脑袋!”
“嗯,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王妃在你体内注入了一道力量,在你危机时刻她能感应到,解救你。”景睿想了想,如是说道。
“唔,小姐真好,她一个人在沉璧关,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流月满心的感动,碎碎念着,竟生出想去沉璧关找花泣雪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很快被景睿打断了。
“想都别想,你已经答应我来佩关陪我了,不准再想着去找你家小姐!”景睿黑着脸瞪她。
流月诧异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景睿会这么说,景睿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
景睿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就朝刚刚让人为他们准备的住处走去,也不管旁边的人是个什么表情。
“咳咳,这个景睿他怎么了?”择良推了推择灵,好笑地看着某个散发着某种味道的景睿。
“景睿,吃醋了,跟王妃的醋!”择灵笑吟吟地说道,哎哟,别看这景睿平时木木的,吃起醋来,味道跟王妃有得一拼。
“唉我说择灵,什么时候你嘴这么毒了?”择良蹙了蹙眉,摸着下巴打量了择灵一番,眸光动了动,眼神突然变得奇怪。
择灵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瞪择良,“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爱上我了?”
“择寒,你快过来看看,这择灵,最近看上去比以前秀气不少,细皮嫩肉、水灵灵的。”择良奇怪地看着他,半晌才问道,“王爷给你了什么养颜圣品?”不对啊,即便是养眼圣品,也不会把骨骼给养细了啊,可这择灵明显比上次见到那骨骼要小了那么一些。
择寒翻了个白眼,“择良,我非常怀疑择灵说的话,你不会是真喜欢上自己的兄弟了吧?”话落,转身就走。
“怎么可能!”择良瞪眼,嫌弃地看了择灵一眼,跟着择寒走开了,他是爱做服装首饰没错,可不代表他性向有问题哈。
择灵愣愣地站在原地,举起自己的手细细地看了看,突然有些不安,这手,的确是纤细了,这皮肤,的确是白嫩了不少,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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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想要包子是吧,好吧,呆子决定啦,就上一香喷喷的包子,至于叫慕什么嘛,这个呆子得好好考虑下哦,亲们要乐意,也可以来提个意见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