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之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姚娘子，却为了能让她们母女安心，许诺道：“近来我琐事缠身，再等等，最多一个月，我便让你风风光光地进丞相府，做丞相夫人，让婉若也能名正言顺地做嫡女。”
至于姜云姒，他自然会在这一个月之内解决她。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姚娘子几乎喜极而泣，但下一刻，她忽得捂住肚子。
姜启之以为她身体不适，却听她笑着说：“兴许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也高兴呢，往后我们便是一家四口了。”
姜启之被她的话哄得开心，接着又被她三言两语哄着在别苑留宿。
而这一切，都被姜婉若看在眼里。
她忽然道：“爹，娘，女儿自知先前得罪了淑华公主，也得罪了娴贵妃，女儿听闻淑华公主被禁足抄佛经，想……想亲自去赔罪。”
当初她因本身是养女的缘故，在一众贵女中根本抬不起头来，然而在她攀上宁芳容的高枝后，从前那些对她不屑一顾的贵女们转而都要恭维她，讨好她。
她知道若没有宁芳容，自己什么都不是，而现在，宁芳容几乎与自己成了仇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姜婉若早就听说了，宁芳容和娴贵妃都是因为姜云姒而被罚的，自己又和姜云姒是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的宁芳容，注定会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因此她才有把握……不，是有机会再次讨好宁芳容，重新站在高处。
姜启之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缓慢点头，“于情于理，你确实应该去赔罪。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你且先养养身子。”
姜婉若乖乖点头，心里想的却并非如此。
她就是要带着这副憔悴的模样去见宁芳容，用如此可怜的模样让宁芳容相信她是被姜云姒所害。而后，便能水到渠成地……
“老爷，夫人，小姐，晚饭已经好了。”嬷嬷前来禀报道。
姚娘子一时来了性质，娇笑道：“今日婉若回家，老爷也要在此留宿，实在是大好的日子。”
说着，她便挽着姜启之的手臂，温柔顺从的模样哄得姜启之心花怒放。
浩瀚的夜空中明月高悬，月光洒在庭院中，落在姜云姒面前的手札上。
卫乙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低声道：“启禀小姐，姜启之今日许诺会在一个月之内迎娶姚娘子，且他今夜在别苑留宿，姜婉若正打算向淑华公主赔罪。”
唇角不知怎的挂上了嘲讽的笑，“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却还想着齐人之福。一个月……”
一个月能做什么？莫非还是不死心，想直接杀了自己，永绝后患？
可是啊，她姜云姒如今是整个姜家的祸害，有道是，祸害遗千年，她定能比姜所有人都活得长久，活得肆意。
转眼，她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宁芳容背后是娴贵妃，娴贵妃养育了太子，且姜启之是太子党羽，无论如何，我都阻止不了姜婉若和宁芳容成为同盟。”
既然阻止不了，又何必白费心思？倒不如多想想别的事。
“你派一个人去监视季卿卿家里的动静，我要尽快知道他们的一切。”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