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姒已经暗示得十分明白了，那天的车夫明摆着不对劲，可皇宫之外，天子脚下，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混入杀手？
除非……有人提前做好了安排，并且为那杀手摆平了一切，好让他能顺利带走姜云姒，并且杀了她。
“这些事我们从未听闻。”姜婉怡大着胆子说，“我们只知道长姐你突然失踪，生死不明，后来又听闻你……溺亡在河中。”
这也是人尽皆知的“真相”。
再加上爹爹和姚姨娘突然要成婚，一下子就压过了长姐的死讯，毕竟人已经死了，谁还会去深究？
不过……既然长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恐怕是铁了心要弄个明白。姜婉怡的心悄然揪紧，忽然有种落入陷阱的错觉。
果然，下一刻，姜云姒便说道：“京城里能让杀手混迹在皇宫之外，悄无声息地成了丞相府的车夫之人一手可数。而我一死，姚姨娘就摇身一变要做丞相夫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情，不必我说你们也该猜到一二。”
其实她已经笃定要杀自己的是姜启之，但是姜婉怡两人显然不敢和姜启之闹开，当初姚姨娘遇刺的事被他们扣到了自己头上，如今她遇刺的事，自然也要算在姚姨娘的账上。
因此她故意言辞暧昧，让这两人怀疑上姚姨娘。
看着她们变幻的神色，姜云姒幽幽道：“府上有那么一个狠心对我痛下杀手的人在，我如何能安心回去？再者我也想瞧瞧，你们，与你们身后那二位姨娘，请我回去究竟是想让我‘主持大局’，还是想坐收渔利。”
“长姐的意思是……”姜婉怡瞪大了双眼，不她如此惊讶，实在是……如果长姐说得没错，那日的杀手当真和姚姨娘有关，姚姨娘既然有胆子对嫡女痛下杀手，那么对自己这个庶女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
若只是姜云姒有危险也就罢了，如今连姜婉怡自己都快被吓疯了，她当然想尽快揭发姚姨娘。
可是、可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室，如何有那么大的能耐？
难道爹爹就一点都不知情吗！
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姜婉怡就有一种无力感，是了，爹爹一向偏心那对母女，或许爹爹不是没有怀疑，而是被她们轻而易举的哄骗了过去。
同为庶女，姜婉怡比不上姜婉若受宠爱，同为妾室，她们的姨娘也比不上姚姨娘是姜启之放在心上的人。
如今又听闻了这样的事，她们怎能不嫉妒怨恨？
再加上姜云姒最后那这番话，姜婉怡轻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道：“长姐是想让我们弄清楚当日的事？可我们人微言轻，若是姚姨娘死死瞒着，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姜云姒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揶揄，姜婉怡没由来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仔细一想，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一旁思忖的姜婉晴开了口，“我们有几斤几两长姐清楚得很，长姐应该只是想让我们牵制住姚姨娘而已。”
可是如何牵制？还不是得动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