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婉若恼得就要发火，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有一阵风刮过，吹得枝叶“沙沙”，才堪堪把姜婉若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忽得一笑，放软了声音，“好姐姐，眼下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姐妹一场，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妹妹的？你就真要隐瞒到底吗？”
“我不明白姜四小姐是什么意思。”
“装糊涂？好，那我就挑明了吧。我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医术，还改头换面成了什么‘云大夫’，可是——”
“这块手帕是我亲眼所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也亲眼见你在客房里揭下人皮面具，我绝对不会看错！姜云姒，好姐姐，你就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要害我，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承认你就是姜云姒有什么难的！”
承认啊，承认啊！
承认你就是姜云姒，承认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计，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娴贵妃才不会降罪于姜家！
看着姜婉若眼里明晃晃的威胁，姜云姒轻轻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
以为叫嚣两句，哄骗两句就能让自己承认？若是如此，那么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便都白费了。
不光如此，若让娴贵妃知晓了“云大夫”的身份，那么她便脱不了身了。
所以姜婉若又有何种把握，会以为自己就一定得在她根本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揭开身份？而这一层身份，是她送给姜婉若的“大礼”。
姜婉若瞳孔一缩，“你就是姜云姒，只要你承认了，对我，对姜家都是好事！”
“我为何要舍弃自己保全你们？”姜云姒冷冷地瞥着她，“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长姐是何人，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夫而已，高攀不上姜家。”
听着这样的话，姜婉若刚才好不容易压抑的疯狂又涌上眼底，“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姜云姒，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
“对，对了，我还没有撕开你的面具……你的面具呢？只要我把她撕下来，你就再也不能隐瞒了！你欺骗了所有人，你该死！”
说着，姜婉若就要动手，然而她的目光触到姜云姒的脖子，那里已经被她抓挠破了，留下可怕的红痕。
面具的边缘会在哪里？
突然，姜云姒动了。
她抬手抚过自己的耳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茂盛的花木，“姜四小姐，时间不等人，若是你拿不出证据，那么我就要向贵妃娘娘如实禀告了。到时候不光要治你的罪，还会连累姜家。”
而姜婉若想做太子妃的美梦自然实现不了。
这种事姜婉若怎么可能想不到，她几近疯狂地大喊着，“住口！住口！”
恼恨之余姜婉若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扑向姜云姒，一只手成爪，伸向她耳后。
姜云姒身子微微一侧，一把抓住姜婉若的手。
“你……你要干什么？”姜婉若发现自己挣脱不开，顿时方寸大乱。
“姜四小姐不就是想这么做吗？”她拽着姜婉若的手在自己耳后狠狠一划，随即惊叫，“来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