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姜婉若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肩膀处的布料滑脱，露出一坨绯红，她双眼含泪如梨花带雨般看向宁怀昌。
“殿下，殿下您相信我，我……我只是想与太子殿下熟悉一下而已，我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只是听了长姐的建议就变成了这样……”
“若是早知道会如此，我、我绝不敢这么做！”
“殿下，我已经是您的人了，只求殿下您……”
“你求我什么？”
宁怀昌现在看着她就觉得恶心，方才误以为她是姜云姒时，她的一颦一笑都格外勾人，可是如今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都带着目的，宁怀昌的胃里就一阵翻滚。
“我……”姜婉若还待狡辩。
可宁怀昌就连听她说话都觉得烦了，于是一脚踹在她的肩膀处，带着泥灰的鞋印盖住了她肩膀上原本的红痕。
“你这个阴险恶毒，卑鄙无耻的女人！”宁怀昌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凭你就能把本太子耍得团团转？你冒充姜大小姐约见本太子，以面纱遮脸假装姜大小姐与本太子推杯换盏，你以为——”
说道这里，宁怀昌几乎是把自己今日丢的脸又丢了一次，他恶狠狠的俯身扼住姜婉若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你以为你背靠丞相府，就能有人给你撑腰？”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姜婉若呼吸不上来，整张脸涨得通红，“爹爹，娘……救……救……”
她的手指蜷曲成爪，绝望地挣扎着。
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成为别人的手下亡魂了，姚姨娘赶忙扑过去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婉若她再也不敢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看在您已经与婉若有了夫妻之实的份儿上……”
“住口！”宁怀昌几乎是吼了出来，“与她做夫妻，本太子觉得恶心！既然今日的事已经藏不住了，那本太子就杀了她，死无对证，本太子就不会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也就是因为当下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所以宁怀昌才在气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姚姨娘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了，姜婉若的脸涨得像一只茄子，她已经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宁怀昌的手腕，是姜启之。
“老臣明白殿下的心情，但老臣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从今往后，殿下若有吩咐，只需一句话，老臣绝不会推脱。”
“更何况……”
姜启之语气沉沉，“老臣还在此处，若殿下要行凶杀人，老臣，不敢不管。”
“还请殿下为往后想想，请殿下三思。”
这话落下后，姜启之手上使劲，居然抓痛了宁怀昌。
疼痛让宁怀昌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自己手下如同一只濒死的狗一般的姜婉若，他只觉得肮脏。
可现在杀不得！
他还需要丞相府的帮助，还需要姜启之这个老匹夫的扶持！
手上的力道一松，姜婉若顿时如重新回到水中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游刃有余，只剩下了丑陋的惊慌。
她忽然抬头，看见了逆光而立的姜云姒，这一刻，她绝望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