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姜启之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你们已经没用了……”
没用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杀意，丫鬟猛地一个哆嗦，想也不想就求饶道：“老爷息怒，虽然奴婢们对大小姐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可……可大小姐有一阵子突然鲜少露面，而且那段日子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纤容也不见踪影……奴婢只知道这么多，求求老爷网开一面吧！”
再多的不是丫鬟不愿意说，而是她当真不知道啊！
眼看着这个丫鬟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姜启之又看向其余人，“你们也一无所知？”
一边是姜云姒的警告，一边是姜启之的威胁，丫鬟们吓得哭出了声，却有一个丫鬟用着哭腔开口。
“奴婢……奴婢也想起来了，今日大小姐出嫁的时候，身边只有许蝉衣跟了去，纤容不知所踪，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消息。”
这两个丫鬟的话都说明纤容有问题，而姜启之当初也怀疑纤容就是姜云姒身边的易容高手。
他甚至让人紧盯着纤容，想抓到她的破绽，没想到如今是找到了破绽，却再也没有抓住她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丫鬟小声说：“还……还有大小姐她……大小姐之前逼着奴婢们吃下毒药，据说是摄政王给大小姐的。可是……奴婢值守时偶尔靠近大小姐的房间，就会闻到隐约的药味。”
说罢她还补充道：“只因奴婢家中有一卧病在床的母亲，所以对药味格外敏锐。”
这个丫鬟说完后，其余人就只知道哭泣，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对于姜启之来说，这些人当真就是无用的废物了。
他招手叫来护卫，从未想过要给这群伺候了姜云姒的丫鬟留下半点活路，“处理干净，不留活口。”
丫鬟们惊叫着哭了起来，那几个开口的丫鬟在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后又被推向深渊，她们绝望地哭喊着，想让这位主子收回成命。
然而姜启之却已经转头离开，只留下如待宰的羔羊般的丫鬟们，最终一切的喧闹归于平静，剩了朵朵绽开的血花。
书房中，姜启之沉默地思考着丫鬟们的说辞。
纤容必定不是一般人，而姜云姒……
她的手段太干脆，太决绝，竟然为了控制她院子里的丫鬟不乱说而给她们喂下毒药，但她房间里的药味……
她当真就是云大夫吗？
可即便她是，又能如何？
云大夫医术高超，一旦确认了姜云姒就是云大夫，最大的可能是她不但不会被娴贵妃追责，更有可能会反而被重用。
不管是被娴贵妃重用，还是被皇帝看中，想要杀她，就更难了。
所以再在这种种的怀疑之下，姜启之不但不敢把姜云姒按在云大夫的身份上，反而会希望她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老爷……”
赵伯突然出现在门口，神色难堪道：“都是老奴不中用，若是老奴没有昏迷，在那时就能拦住贼人了。”
姜启之疲惫地摆摆手，“今日之事需得闭口不言，近来让人多加注意摄政王府和宫里的动静。”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