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姜启之气得手抖，他下意识道，“这又是你的阴谋，你害得姜家家宅不宁，还要害死你妹妹才甘心吗？”
姜云姒从容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不也是关心四妹妹，故而才带着人进来？毕竟四妹妹这样……可不像是两个嬷嬷就能拉得住的，要是让太子殿下在此处失了清白，难道姜大人你能担待得起？”
“再者，我也是进来才知晓此处的情况？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姜大人不信也就罢了，怎么还怀疑我？”
这番话说得干干脆脆，清清白白，倒是让姜启之找不到说辞了。
沉着脸瞥了一眼姜婉若放荡不堪的样子，姜启之只觉得辣眼睛，可这两人前一刻还要叙什么姐妹之情，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
想到姜云姒从前的所作所为，姜启之有不得不怀疑今日这件事的主谋就是姜云姒。
思及此，他竟脱口而出，“狡辩之词！先前婉若还在与你说话，如今她遭人暗算，你却从外面进来，不是你的计划，难道还能是巧合？”
“说不定就是巧合呢？”姜云姒笑着反问，“谁人不知我这位好妹妹是用什么手段进入太子府的？现在……她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难道姜大人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
姜启之刚要反驳，便听宁怀昌不耐烦道：“够了，姜婉若是什么样的人本太子心知肚明，姜丞相你与其怪罪姜大小姐，倒不如尽快把这个荡妇给拉开！”
他这话就像是甩在姜启之脸上的巴掌，让姜启之怒不可遏，却因他的身份而不能发火。
“婉若一向贤淑，当初那事本是误会，今日也……”
“今日也是误会？”姜云姒接过话道，“可误会多了，就不算是误会，姜大人难道不明白？”
这两人一顿说辞，仿佛是在姜启之的心窝里捅刀子，想他堂堂丞相，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纵然如今被皇帝疏远，可朝廷上下有几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
一个太子，他得罪不起，一个姜云姒，却被太子给护着！
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姜婉若死死拽着宁怀昌的衣裳不撒手，她的意识迷迷糊糊，已经忘记了要把自己那残缺的右手藏起来。
她本有一副好容貌，此时却疯态尽显，衣衫不整仿佛那些勾栏女子，就算是喜好美色的宁怀昌看了也心生嫌弃。
“殿下……殿下……我好热，求殿下帮帮我吧……”
姜婉若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听得宁怀昌烦躁不已，两个嬷嬷虽然在拉扯姜婉若，却因有所顾忌而不敢使劲。
然而越是僵持，宁怀昌的耐心就消失得越快，他先前不过是给姜启之面子，但现在姜启之看热闹的样子让宁怀昌十分不满。
只见他猛地推开姜婉若，力道之大甚至扯破了衣裳，姜婉若也一个仰倒摔得七荤八素，两个嬷嬷被他吓住了，待回过神来后忙不迭去按住姜婉若。
“婉若！”
姜启之看着心疼，又见姜婉若衣襟大敞便黑了脸吩咐嬷嬷道：“快去给四小姐拿衣裳来！”
“是，是，老奴这就去。”一个嬷嬷匆忙起身，刚想出门却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