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子府。”
卫甲道:“昨日夜里太子将太子良娣贬为了粗使丫鬟,这件事太子不敢让外人知晓,是太子府中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太子再怎么鲁莽,到底也有聪明的时候。”姜云姒戏谑道,“若是让姜启之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如今成了粗使丫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是姜云姒也明白,姜婉若对姜启之而言,既是女儿,也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姜启之那个人最是功利,只要能为他所用,他便什么都可以舍弃。
只不过姜启之乃是丞相,丞相之女变成了粗使丫鬟,相当于是在打姜启之的脸,所以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京城里的风云就让他们去搅动吧。围猎还有几日才会结束,这几日,便是宁锦辰笼络人心的机会。”沈临州道。
皇帝带着太子一行人离开,将这么多大臣放在宁锦辰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像是有意给宁锦辰拉拢大臣们的机会,也不知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正在这时,一道哀嚎声传入营帐。
“你们摄政王府欺负人呐!说了没有银屑碳就是没有,怎么的还要老婆子回京城给你们拿不成!”
“欺负我一个糟老头子啊,真是没天理!这里可不是摄政王府,也有得是金贵的主子,怎的偏就你们摄政王是个吹不得风,见不得天儿的宝贝疙瘩啊?”
“你倒还有理了?昨儿夜里野兽闯入营地毁了咱们的马车,本来就是你家主子安排的守卫无能,这难道不该你们负责?今日只是向你讨些炭火罢了,你竟还哭嚎起来了,你家主子还没撒手人寰呢,哭什么丧?”
纤容的声音随即传来。
“再说了,为什么昨儿那些畜牲只毁了我们的马车?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告诉你,野兽闯入营地可不是小事,若是你主子没那个本事护住这么多人的周全,最好还是快点靠边儿去,我们摄政王府也不是没有护卫,定不会让些个畜牲闯进来闹事!”
姜云姒听了须臾,外头那人明显不是纤容的对手,几个回合后就被怼得只会支支吾吾,翻来覆去地说些大同小异的话了。
她不免轻笑,“这不就热闹起来了?三殿下是想拿王爷做他立威的垫脚石啊。”
而且不光如此,宁锦辰昨日才试探了沈临州,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想借此事敲打沈临州,一石二鸟,厉害得紧。
沈临州嘴角微掀,“可惜了那位三殿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营帐外,许蝉衣盯着地上撒泼打滚的老头子,眼神都像是在冒火。
“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她气愤不已。
就在不久前,纤容拉着许蝉衣再次找到了这个管事,可这个人二话不说就骂骂咧咧地往此处营帐来,一路走便一路骂。
今日进林场围猎的人没有昨天多,这老头子一路以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现在还有人陆陆续续地往营帐处靠近。
许蝉衣担心地看了看营帐门帘,“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就那么滑溜,像个泥鳅似的,抓也抓不住。”
否则她早就联合纤容把这老家伙给绑了,再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