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的确是大补,但于你不合适。”
富锦心撇开目光,缓缓出声。
像是生怕他问怎么个不合适法,她直接就说了是适宜女子的,断了一切话头。
慕昊卿本意也就是逗逗她,见她这般羞,便不再逗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突然的悬空,让富锦心惊吓一瞬,下意识的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抬眸看他,眼中还浮现着错愕。
屋外大雪皑皑,屋内炉火旺盛,一片暖意,含糊不清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响着,直至雪停也不见有所收敛。
富锦心后来累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隐约记得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满身寒凉,冷的她哆嗦了一下,没多久这凉气便断了,屋内的暖意和困乏让她的意识也沉了过去。
进屋前是白日,醒来时亦是白日,若不是她曾看见过天黑,怕是以为一日未过去呢。
肚内空荡荡的,已是唱起了空城计。
身侧不见慕昊卿的身影,她不以为然,起身梳洗。
听到里头的动静,等在院子里的岑芳芳连忙起身走了进去。
“表嫂。”
富锦心突听这声音还有些不习惯,随后才反应了过来,有些哑然岑芳芳来的这般早。
“怎么了?”#@$
她以为岑芳芳是有事所求,才欲言又止。
岑芳芳的确是有事。
今儿个一早,她便被人唤起来了,看着院外的慕昊卿时,简直吓得魂都没了,这会儿看见富锦心,她也没想好究竟要怎么说。
富锦心都洗漱好了,也不见她回应,还是那副为难的样子,不免敛眉。
“究竟怎么了?”%(
语气稍重,岑芳芳闭了闭眼睛,索性将话说完。
“表……表哥他有事暂且出去了,等两日便回来了,你莫急,他走时神色平稳,也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说了,你在这等两日,他便接你回去。”
岑芳芳也不知慕昊卿为何突然就走了,但既是这般,必然是有什么急事。
富锦心想了想,好像他中间出去又回来的时候,的确是在她耳边说过什么,只是她那会困极,没听清楚,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事了。
平日里慕昊卿也没少出去,富锦心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笑着开口。
“瞧你紧张的样,我知道,别胡思乱想。”
闻声,岑芳芳松了口气。
“你知道就好。”
慕昊卿来找她时凝重的模样,她颇有些他是隐瞒着富锦心的想法,现在既然是知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最好不过。
富锦心没再说些什么,慕昊卿早就吩咐了等富锦心醒来做些什么,岑芳芳先让人将早膳上了,陪着富锦心用了个早膳,随后又让富锦心与她去选选布料,看看做什么样式的衣裳。
结束后,又去酒楼买了富锦心爱吃的烤鸭,等一系列做完之后,她陪着富锦心回府,无一不在感叹,慕昊卿的细心周到。
虽是人不在了,可这存在感却仍旧是强的很。
这世上断无人再像他这般,小表嫂果真是个有福的人。
富锦心是被岑芳芳的情绪触碰,怕岑芳芳多想,这才陪着她转悠了一圈,等回了住处,也觉得累了。
简单的用了晚膳之后,她便躺在榻上歇息。
然一刻又一刻过去了,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烦躁的紧,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渐渐的,她开始有点想慕昊卿了。
如她所言,他平日没少出去,但最近他们在一起的时日太多,分别的时间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如今,他突然的离开她一整日,她忽然的有些不习惯。
她忍不住的想他此刻会在做什么,他有什么事情,他什么时候归来。
她扳着手指头的数,这才发现,他并未说归期,只是说两日。
也许真的就仅仅只是两日,又或许是三日、四日、十天半个月亦或者半年。
一想到,他会久久不回来,她心里的繁杂更甚,心底空落落的感觉也更重,终是睡不着,她起身坐在桌前,继续研究她的毒药。
时至半夜,她才重新躺在榻上入睡,虽然还是不习惯,但已经开始克制了。
短短半宿,富锦心记不得自己梦醒多少回,又错觉多少回他回来了,直至天命,也没能睡个安稳觉,头疼的厉害。
岑芳芳如昨日一般早早地来了,仍旧怕富锦心有些不适应。
眼瞅着屋内久久没动静,她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事实上,富锦心早就醒了,只是端坐在桌前,脑海里在云游,一时之间没了动静,等了许久,才开始动手梳妆。
等岑芳芳再过来的时候,屋里压根无人了,她将守在院外伺候的丫鬟找来询问清楚,这才知晓富锦心一人出去了。
她急忙忙的按照富锦心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富锦心没想到岑芳芳会来找她,她只是在屋内有些待不下去。
一个人安静待着,她就会想他,一想他,情绪便低落,心里也烦躁,她想,总归都在这南皇城内,若是他出城便罢了,若是在城内,她出去转一转,或许就碰到了,也好问问他何时归,因为什么而离开。
谁曾想,富锦心刚出府门没多久,便被人给盯上了。
起初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富锦心没当回事,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直至一个小偷迎面撞了过来,意欲偷拿她身侧的荷包。
她早已察觉,巧妙躲过去。
然,那跟在身后的人,却冲了上来,抓住那小偷,便是一顿教训打骂。
情形就在她面前上演,演技拙劣,偏生那人自以为演的很好,在她面前跳来跳去,宛若跳梁小丑一般。
“这位姑娘受惊了,如今这南皇城内盗匪猖獗,您一介女子,孤身一人着实危险了些,若是不介意,你家住何方,欲往何处去,在下可陪同一起。”
“南皇城的守卫一向森严,你却说盗匪猖獗,莫不是你执意薄木统领的本领,想与之一较高下?”
富锦心的声音微扬,三米之内皆能听到。
这城内不乏薄木的崇拜者,一听闻这话,纷纷的将目光放在了那公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