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1 / 1)

交?她同太子昭王无冤无仇的,何必为权势所束缚?

难道要像东御帝景荣天一样,半辈子困守在这座城中吗?

想想那种日子变觉得可怕!季榣琛向往的是游走天下的恣意潇洒,而不是阴谋鬼蜮的波澜丛生!她一个人便能生活的很好,何必为自己带上重重枷锁,至此一生皆是重担难相放?

张芊倩惊诧于眼前这人的平静,她习武却从来不是无脑的蠢货!这位新晋的怀卿侯是何身份,她亦是有所耳闻!按照年龄来算,应该是当今的四皇子!陛下早年缅怀旧人,后宫子嗣不丰,也是近些年才多了几位皇子!身为皇家妇,昭王妃自然知道皇室给“四皇子”留了一个位份!纵然这位季公子出现的巧合,但是既然已经封爵,那么想来是认准了身份的!

早年,她父亲也曾慨叹过贤妃红颜薄命,只其中内幕不得而知!她是晚辈,也不能多纠结长辈之间的内幕,便也不曾多问!

而今,景络箫虽是自己的夫君,可他不过是个样子好看的空花瓶,有些天资是不假,只是幼年荒废,如今不过是靠着皇后拉起的背后势力!四年了,足够张芊倩了解那个男人了!至亲至疏夫妻,不过如此……

张家这些年因着皇后和自己的缘故,一直是被迫站在昭王背后!纵然父亲无心掺和夺嫡之争,奈何身不由己……

太子同昭王是注定的敌人!张家也同样是太子的敌人!宣平侯府至今没有男嗣,想来以后也不会有!

那么,为什么这一个两唐茹这世间个的都想让她上位?她看起来长了一张皇帝脸吗?当皇帝是这世上最不容易的事,要付出的代价何其艰难!她自认没有那个耐心和恒心去收纳这整个国家!

季榣琛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只是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不是她的不愿便能抵抗的了的!就好比季朝颜,好比景荣天……

这一对糟心的爹妈是她不能选择的,当然,前者没认她,后者她不打算认!

怀卿侯这个爵位,在季榣琛看来,纯粹只是个暂时得用的名头,左不过她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救了东御帝的性命,同他要点东西不为过!只是,她还没有天真无邪到将自己的全部家底填进去给景荣天养东御国!

偌大一个国家,她扛不住也不想去扛!

景荣天作为皇帝,也许真的看中她的才能,也许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毕竟,季朝颜已经给了他许多了……

“王妃,记得回去吃药!戒骄戒躁,方能长久!”季榣琛伸手推了推药方,给开药已经是她仁至义尽了!至于夺位什么的,还是梦里去想吧!

张芊倩瞪大了双眼,她头一回见到这样清新脱俗不恋权的皇子,不过细细想来,确实有些不妥之处!她身为昭王妃,若是跑到太子跟前言说效忠,想来也是不得信任的!“季公子,我小姑姑,同王姨娘死了!我张芊倩自认平生从没有害过任何人,可是这些年,那些栽在我头上的人命,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从不曾少了去!我累了,去他N的昭王妃,老娘不干了!景络箫那个混蛋,我已经赔了四年在他身上,但是一辈子想都不要想!殿下,无论你是否承认,是否愿意,你已经身在局中!同是身不由己之人,我只是希望,你莫要如我一般,耗费了那般多的光阴才看透这一切的真相!”她抱拳行礼,一派坦荡之态!

“今日所言皆是肺腑,这皇城中,从不曾少了风波!殿下的身份如今已是人尽皆知,想来封王指日可待,到那时,若是殿下有心,张家仍愿为您驱使!我张芊倩,乃是宣平侯独女,我父我母,皆不会违逆我的意愿!今日确实是在下鲁莽了,但还请殿下好考虑!张家静候佳音!”张芊倩躬身一礼,便转身离去!时间会见证一切,纵然这位怀卿侯不想卷入东御的皇位风波,奈何这世上许多事情,从来由不得人!

第一百零四章身不由己

季榣琛没理会那大步离去的昭王妃,至少此刻她的心思仍旧是散漫的,关于东御皇位的这个话题,实在很不必扯到她的身上来!她不想一辈子当男人,也不想一辈子被困皇宫!更何况,三国动荡,保不齐哪天便要开战,到那时,便是千人万人的性命压在肩头心上!

何必呢?

季公子一点都不想给都想让她上位?她看起来长了一张皇帝脸吗?当皇帝是这世上最不容易的事,要付出的代价何其艰难!她自认没有那个耐心和恒心去收纳这整个国家!

季榣琛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只是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不是她的不愿便能抵抗的了的!就好比季朝颜,好比景荣天……自己找罪受!

她一没打算认爹,二没想要皇位!待到时机成熟,自然有人顶上!相比较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季榣琛更倾向隐于背后的筹谋布局!

毕竟,她的性别就是个天然的劣势!不会有永远不被拆穿的谎言的,她还能当这个“季公子”几年?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她倒是平和,只是那依在门边的白衣公子很是不合时宜地出声:“榣琛好生清闲!”

季榣琛的手顿了一瞬,旋即放下药杵,“你来多久了?”这位顾公子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说起清闲,他一个大理寺少卿为什么一定要招惹她?!!

顾安廷拢了拢身上的白色斗篷,实诚地开口道:“没多久,也就是看见昭王妃踹了你的房门罢了!”他虽知承恩公府会善后,但是宣平侯府也不是吃素的,保下两个弱女子不是什么问题!谁曾想……

唉,只叹姑娘苦命!就是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了……

“有事吗?”季榣琛并不在乎顾安廷究竟都听到了什么,反正她实绝对不会去争夺东御的皇位的!那实在是一笔亏本的买卖,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一旦真的落实,那么想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

顾安廷迈着步子进屋,对着那张平静的脸,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规劝之言,索性便道明来意:“陛下喝了不少苦药,胃口有些不大好,这不,让在下来寻榣琛问问,这惩罚什么时候能结束?”

季榣琛:“……”她认真地对上了顾安廷的眼,“你莫不是在诳我!皇帝什么时候真的会委屈了自己?既如此,那么就先喝半个月吧!”人家愿意她也绝对不拦着,东御帝也确实应该清一清肠胃,早先也不知用了多少不合适的东西,他年级一把大了,于女色上有颇为不计较,亏了自己的身子实是活该!

“有病就去找太医,我只保证他不会死!”这话其实很大逆不道,只是顾安廷也不会直言上报!他无奈笑了笑,“榣琛,你这般会让陛下觉得你小孩子心性,如今是在同他置气!可一时却不可一世,会哭的孩子才会多得些怜惜……”

季榣琛无言以对,算了,她跟这位顾公子的理念不同,他养的金尊玉贵,她活的艰难苦恨!所谓的哭泣,从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益处!“你如果没事,可以滚了!隔壁第一个架子上第三排的药带走,记得付账!”赶客毫不客气,她没兴趣跟这位顾大人闲扯淡!

顾安廷只得在心中苦笑,好歹他也是皇城中最受欢迎的公子,怎么她对自己一直便是这般冷淡?不是已经“卖·身”了吗?好歹驱使他一下啊!“榣琛,你对谁都这样冷淡吗?顾清涵自认没有的罪过你吧?”

“是!没有!”她回答的干脆利落,随手取过摊在右手边的一册医书翻看,“你安排的管事很得用的,下次施针我会减轻你痛苦,至于你爹,第二个架子上药带回去,磨成粉调成膏泥,可以给他染发!”年纪一大把的老爷子,有点小喜好很正常,季神医对此表示理解。

这几日接连被人灌输夺位的理念,季榣琛很是厌烦!凭什么她一定要按照那群蠢货的意愿而活,她亲爹是皇帝自己就一定也要当皇帝?她老子欠的债就一定要自己来偿还?

这算什么道理?!!

说的好像她从小是被景荣天捧在手心长大的一般!景荣天给过她什么?按照季朝颜的说法,貌似应该是她自己争气所以才会有她!而不是哪个抢先一步的兄弟姐妹?

好吧,那个女人的话有时候乱七八糟的,季榣琛听不大懂,但是不妨碍她记住!她的奇思妙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很多人!当然,包括季榣琛!那些奇思妙想能够造就足够丰沛的利益,能赚钱自然是好的!

作为一个从小便被冠上“来历不明”的名号的可怜孩子,季榣琛对父亲母亲的感情并不深刻,更加不会强求!她从来都清楚,能够握在手中的,才会是自己的东西!

而东御国的皇位,不会是她掌中之物!

对于代价过分沉重才能到手的东西,季榣琛一贯不愿意多沾!

至于老皇帝的要求,等到她不是他的“儿子”之后,便不会再将多余的心思浪费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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