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上回跟你提起的,”陈世文道:“市舶司最近三五年交给朝廷的银两越来越少,去年才不过五十万两白银。”
“于是之前那位市舶使就被召回京城,换了钱公公。钱公公有大任在身,市舶司上下都明白得很,可不就疑神疑鬼。”
刘玉真听明白了,道:“所以这些日子市面上才会出现这么多宅子和庄子?那些人在转移家产,留后路?”
她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我们买下来要不要紧?不会到了后来要还回去吧?”若是要还回去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说的是钱贵给你的那单子吗?那些都不要紧,”陈世文笑道:“我们有没有强买,钱大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沉吟了一下,“或者我们此番先买个宅子,你们几个过去住一阵子,庄子等钱大人整理完市舶司再买。越城乃是本朝海贸重地,田地买下总不会错的,这价钱总会涨起来,将来我们离了此地或者鞭长莫及的时候再卖出去就是了。”
刘玉真听罢望着他笑,陈世文被她看得有些茫然,柔声问道:“怎么了?”
她撑着下巴,戏谑地看着他,“我在想,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你哪儿想得到先买下田地,等将来价高了再卖出去这种事啊。”
“你就只会想,”她轻咳了两声,模仿着陈世文的语气道:“此举不妥,君子行于世当堂堂正正,岂能乘人之危?”
“哪至于此。”陈世文看着她的笑颜,也无奈地跟着她笑了起来,两个人头挨头说了一些话后,陈世文又问道:“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若是够的话我觉得第一个不错,虽然没有田地但是有假山还有湖,湖里种着一片荷花,如今正是花开的时候,你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