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直接无视那三名核心弟子的愤怒与惊愕,自顾自的拍了两下手:“一掌打完,还剩下九掌。”
“剩下的是你们自己来,还是想继续让本座代劳?”
此时,三厢院被扇倒地的仆从们,甚至都不敢正视那少年的双眼。
他们只听到对方那恶魔般的冰冷声语,就已是亡魂大冒了。
众仆纷纷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各自的主子,希望他们能对那白衣少年出手,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只可惜,这些家伙注定要失望了——
“臭小子,算你狠!”
姜山骂咧了一句,便一甩拂袖、闪身进入自己的屋宅。
段羽苹冷艳一叱:“哼,你们仆从间的矛盾,就交给你们自己解决好了。”
说完,她也扭头就走。
吕幽梁狠狠的瞪了一眼辰申,可终究是没有出手:“看在潘合的面子上,这次就先饶了你。”
“下一回……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撂下一句狠话后,最后一名核心弟子也缩回房中、祭出屏障。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三厢院的仆从全都懵了。
那白衣少年扇他们耳光,无异于打那三名核心弟子的脸啊!
他们竟然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根本不符合那些心高气傲、实力强悍的核心弟子之脾性啊!
事实上,若是让仆从们看见他们各自的主子回到屋内后的神情,非得惊掉大牙不可——
“呼~太太太、太邪门了!潘合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位武童?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姜山用微微颤抖的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他出手的那一刹,紫雷闪耀的玄能威势,绝对达到了半步玄宗、甚至一星玄宗之境啊!”
“唉,老子还是尽早搬出去得了,省得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恶奴。”
“就算他不敢对身为核心弟子的我下死手,可若也被他扇一顿耳光,任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呐!”
南厢院——
段羽苹捻住袖口,擦了擦额上溢出的冷汗:“可恶,那群狗奴才真他是不开眼啊,竟然惹上了这种棘手的货色。”
“偏偏那小子背后还有潘合撑腰。而潘合身后站着的,可是极寒天宗几大势力之一的潘家……”
“得,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明天一早就搬走!”
北厢院——
“噼里啪啦!”
吕幽梁窝火之下,一掌将红木屏风打了个稀巴烂:“他奶奶的,今天真是太他妈丢人了,这地方老子是待不下去了。”
“话说回来……潘合为人向来低调。”
“她秉承了潘家一惯的作风,从没把自己当成是潘家大小姐。”
“以前,我可不止一次见到有真传弟子、核心弟子欺压过她,而她也只是凭自己的实力来解决问题,从不会找‘外援’啊。”
“怎么今天突然冒出个如此犀利霸道的武童?”
……
潘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替辰申背了一口锅。
此时,院中。
“嘎、嘎嘎!”
辰申扭动了两下脖子,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
正是这声响动,让那数十名仆从都回过神来。
旋即,他们一个个都“噼里啪啦”的朝自己脸上招呼,那掌掴的力道,真是毫不留手!
没办法,自己的靠山靠不住,那“恶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哪还敢不遵从对方的意愿?
自己扇自己,低头认错,总好过那白衣人亲自动手——
他们毫不怀疑,若真让那白衣少年把十巴掌打全喽,他们非把小命给交代了不可……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仆从把自己扇成了猪头,辰申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此前刁难过这白衣少年的东院仆从,无一不是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主动爬开让路。
辰申嘴角轻扬,心下暗道:“恩,这立威的效果算是达到了。”
“不一次性把这些跳梁小丑般的货色收拾服,以后总少不了麻烦事。”
“哥要对付华师天和他老子,然后还要去寻找盘龙血玉,可没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
原来,辰申此前之所以有点“反应过激”,就是想一劳永逸的把周围的人先打服。
等他们把自己的“事迹”宣扬出去,足以威慑四邻。
如此一来,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排着队的来骚扰他。
进屋前,辰申突然停下脚步。
继而随手一挥,那些在他眼里不过是“低端货色”的灵阶下品续骨丹,便纷纷飞射向十多名仆从。
“吃了它们,尽快治愈筋骨之伤。”
“本座可不想因为你们残手瘸腿,影响到潘达小姐的生活质量。”
起初那些仆从们还吓了一跳。
可随后却发现,这些小玉瓶中装的可是好东西啊:“这、这是灵阶下品的玄丹?”
“多谢……多谢武童前辈!”
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于是,在旁人看来并不起眼的“武童”,如今硬是被冠上了“前辈”二字。
这些仆从们此前被暴揍一顿,完全是咎由自取。
所以,他们对辰申只有畏惧之心,却不敢有怨恨之情。
在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辰申若真杀了他们,相信潘合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只是些玄师境的仆从而已。
就算一百个仆从加在一起,怕是在潘合心中、也难敌这位修为深不可测的“武童前辈”之万一。
至于极寒天宗,才懒得理会几名仆从的生死。他们想“告状”都找不到地方。
说白了,他们本就是各个核心弟子、亦或是真传弟子的“私有物”。
若是核心弟子以下身份的人,倒还不具备携带奴仆进入极寒天宗、伺候起居的资格。
……
辰申回到屋内,倒头就睡,可谓是一夜香眠。
而在极寒天宗第一寒天峰、战堂本部,华掌誉的寝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咕唔、我、我这是怎么了?”
“咦?父亲?二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华师天勉力坐直身子:“嘶——我的头,好疼……”
“醒了就好。”
华掌誉缓缓开口,语气中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积怨与怒火:“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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