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这是咋了?”辰申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头。
“咋了?你、你你你……”
“唉!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潘向乾一声重叹,一把搭住辰申的肩头:“随本座回第二寒天峰!”
“嗖!”
说罢,他也不等对方回应,拉着他冲出大殿、祭出羽翼直冲云霄。
“潘师妹,这边请。”
“哦,好、好的……”
潘合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白衣少年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隐惴惴。
不多时,第二寒天峰,潘氏大院。
与其说这是“院”,倒不如说是一座城池更为贴切。
一路所见,都让辰申暗赞不已:“啧啧啧,真不愧为极寒天宗七大名门旺族之一,一座氏族宅院修建的规模,都快能赶得上大夏王城了!”
等这少年随潘向乾进入族长专用的闭关密室后,那老头猛一扬手——
“唰、唰、唰、唰!”
一道道白光连闪,竟有四把地阶下品的剑形玄兵悬浮于空。
“挑一把吧!”
“嗯?这、这是什么意思?”辰申有点发懵。
“什么意思?哼!”
潘向乾没好气的道:“当然是为了提升你明日的胜算了!难不成还是为了让你拿着剑出去扮潇洒?”
说罢,这老者竟又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一双眼睛还饱含幽怨的瞪着辰申。
他好不容易给潘合找到了如意郎君,也为整个潘家找到了一飞冲天的希望。
可现在,这一切硬是让这“乘龙快婿”自己送上了悬崖峭壁。潘向乾能不幽怨么?
奈何辰申并不知道真相啊!
老头的神情在他看来,尤为膈应:“喂喂喂,你、你脱衣服干毛?哥不是那种人!”
潘向乾老眼一翻,根本懒得跟对方解释。
好在,他褪去冰蓝色的宗门锦袍后,就停下了动作,露出贴身穿戴的那套金光熠熠的软甲。
只听“嚓啦”一声,这老者便将软甲脱下,递到辰申面前:“我这件地阶中品的‘金龟胄’也暂借于你。”
“穿上它,就算对上华师群那四星玄宗巅峰的杀伐,你也不至于一招即死了。”
说罢,他看了看仍呆愣着的辰申,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门上:“臭小子,你还要愣到几时?赶快选剑啊!”
“昨天便听潘合说起过,是你拔出妖灵剑,以一招极为犀利的剑类玄技秒杀了那头狂暴的冰甲双头猿。”
“想来,你所修的玄技,应该是以剑类兵器为主的吧?”
“呃,这个嘛……”辰申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事实上,他目前所掌握的诸多玄技中,兵器类最强的是《神象灵凤枪》所用的枪类玄兵。
只是离开青云宗至今,还没有一名对手值得他再动用此招罢了……
面前,潘向乾这老头似乎是因为心焦的关系,就算辰申没答话,这老头自己竟也絮絮叨叨个不停——
“哼,潘向乾那老不死的定下了规矩,你们明日决斗时所用之兵,不得超过地阶中品的层次。否则,妖灵剑倒是顶好的选择。”
“骂了隔壁的!那老东西说是‘为了把宗门结界损伤度控制在最小’,实际上,还不是怕了我们潘氏一族祖传的妖灵剑之威?”
“至于本座自用的冰魄剑,虽为地阶中品玄兵,但它的器灵常年经受本座玄能、神魂的洗礼,以你区区一星玄宗境的修为,要想在短短一天之内驯服驾驭它,绝无可能。”
“若强行用之,说不定还会妨主。”
“这金龟胄却是不同,穿在谁身上、器灵都会自发的护主。”
……
辰申看着那老头极为凝重的神情,这种关怀之意虽说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这少年能感觉得到,他是发自内心的想帮自己。
因此,就算潘向乾罗哩吧嗦讲了一大堆,辰申不仅不觉着反感,反倒有些感动。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将感动珍藏进心,少年微微一笑,伸手一招,便将那把浑身流火漫漫的五尺长剑捉到手中。
嗯,这也是那四把地阶玄兵中,唯一一个自带剑鞘、可以施展拔剑术的。
潘向乾点了点头,袖袍一卷,便是将剩下三把玄兵收入囊中,继而开口:“流火浮屠剑的器灵尚无认主,比较好驯化。”
“以你的修为,三个时辰应该足够了。”
“本座的闭关密室给你用,三个时辰后,拿着流火浮屠剑,穿好金龟胄,随我去院中。”
“啊?去那干嘛?”
“废话,当然是要试试你的实力了!”
潘向乾还没消火呢,与辰申说起话来那叫一粗声大气。
不过辰申倒也不介意,因为他能感觉得出,这老头完全是为自己着想。语气冲一点,也是因为自己之前擅作主张了吧?
“三个时辰后,你用你的最强剑技攻击本座。我便可大致推算出你有几分胜算了。”
潘向乾黑着脸道:“依我看,华氏一族派出的迎战代表,十有八九是华师群,四星玄宗巅峰。”
“如果你的剑技杀招不济事……本座就以玄灵灌顶之力,临时传授你我潘氏一族的至强剑诀!”
“至于最终能领悟几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罢。”
听到这,辰申却不禁皱了皱眉:“能白学一种剑招固然可喜,但……玄灵灌顶传招的副作用极大。”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潘氏父女待我真心不错,哥又怎么能坑人呢?”
一念至此,辰申心下主意已定,面上却故作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可以是可以。”
“不过……那个啥,我这人只要是干跟祭认器灵有关的事,周围就一定不能有人,否则肯定会分心的。”
“所以,您老能不能先出去?容我一人在闭关密室内搞定准备工作,再自己出去找你?”
“事还真多!”
潘向乾翻了个大白眼,把密室钥匙丢给对方:“动作麻利点。即便是玄灵灌顶传招,少说也得三五个时辰。”
“别忘了,你与潘氏的约战还明确规定了时间。逾时不到,等同于输,你可是要自裁的!”
“放心吧,我知道了。”辰申狠劲的点了点头。
他心里想的却是:“抱歉了,不拖到比赛开始的前一个时辰,我是肯定出不去喽……”
很快,三个时辰过去了,日头渐渐西沉。
院落中,潘向乾如坐针毡:“土龙这小子……怎么这么磨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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