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
一时间,辰申的噬血天虹雷与于长老的黑煞之罡彼此较力。
白衣少年周遭、紫红色的妖冶雷能,除了抵御接二连三轰杀而来的玄技外,更将那青黑色的网狱之力死死的阻隔在外。
方寸之狱的异样,让于长老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的玄能威势明明比本座逊色的多,怎么可能在抵挡诸多玄技连番轰炸的同时,还有余力顽抗网狱的压迫?”
一股不祥的预感由心而生,这老头厉声炸喝:“诸君速速出手,共制此贼!”
他看出了异样,其他强者自然也发现那白衣少年的护体玄气简直强的可怕。
与似乎,本位于较远方位的修者,也纷纷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誓不给对方翻身的时机。
辰申的神魂之力捕捉到密密麻麻的人影正急速朝自己逼近,不禁嘴角轻扬:“嘿嘿,哥没去找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好极了……”
他星目一瞑,任由体表的噬血天虹雷被连番功伐,咬紧牙关,苦苦维持琉璃天羽的效果,向人堆推进。
“傀影,出!”
“嗡!”
辰申猛地挥动鬼斩傀镰,器灵技释放成功,在这少年身后赫然凝出一个足有数十丈高大的傀影。
傀影半虚半实,身披一袭遮面黑袍,手拿一把长柄镰刀,正是放大版的“鬼斩傀镰”。
器灵傀影的现身,可以分成几道分身,主动出击杀敌。
又或是像眼前这般,凝为一具傀影之体,帮玄兵的主人吸收相当一部分的伤害,充当“肉盾”的角色。
“轰!轰!轰!轰!轰!”
“嗤嗤、嗤嗤嗤……”
成千上万名强者,如潮海般的攻势,一招接着一招的命中那方寸之狱中的白衣少年。
在众人眼中,这家伙就活像是个一根筋的傻帽儿,顶着众人连番不绝的攻势、还要死命的往人堆里扎。
“马勒戈壁的,刚看见那半虚半实的人形巨傀,老子还被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子又酿出了什么恐怖的杀招。”
“现在看来……这大块头只是个帮他分摊伤害的角色。”
“嘿嘿,本座已然知晓这家伙的盘算了。”
“他无非是见求生无望,便不惜一切代价的靠近我等,意图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自爆丹田、多拉几个人给他陪葬吧?”
“哼,真是个蠢货!”
“方寸之狱的禁锢之能,再加上诸多玄技杀招对其源源不断的攻伐,就算这小子自爆丹田,能量冲击也会被种种外力相冲而抵消。”
“不错,如此算来,他自爆丹田的伤害根本不足为惧!”
……
话虽如此,可除了玄宗境界的修者仍留于原地、连番外放玄气之威攻向辰申外,那些玄宗境以下的弟子和外门长老,却都在悄默的往后撤。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土龙最终自爆丹田的威力被抵消了八九成,只要有一两成触及到他们,也会让这些玄皇境的存在蒙受大难。
“我的天啊……环形瀑流山西南领域究竟发生了什么?”
半空中的战斗愈演愈烈,令此前不少本怀有冒险之心、意图浑水摸鱼捡个宝的参赛弟子们望而却步。
“貌似有人在被成千上万名我宗强者围杀。”
“只可惜咱们离的太远,加之那地方的魂能玄力极为庞杂,凭你我的神魂感知力,根本难以捕捉到具体的战况。”
“那龙师兄何不走近一点瞅瞅?”
“这不是废话吗?你要不怕死,大可飞近一观呐?”
那四星玄皇境的弟子讪讪的挠了挠头:“呵呵呵,师兄说笑了。”
“师弟我在这待着都提心吊胆、时不时被战圈内溃散而出的玄威余波,震的五脏六腑好一阵翻腾。”
“真要再靠近……多的不说,只需二三十里,一个不小心怕就得丢了性命啊!”
“哼,知道就好。”
那七星玄皇境的参赛弟子赏了对方一记白眼,旋即双目炯炯的眺望远方战团,徒自赞叹:“唉!那人被我宗诸多强者围攻至今,却仍坚挺不败。”
“这等傲视群雄的修为……我怕是穷极一生都难望其项背啊!”
辰申的确够坚挺。
凭借噬血天虹雷和鬼斩傀镰的“傀影”之技,硬是扛下了一波又一波的玄能围剿。
但正所谓久守必失。
就算他的玄能强度很高、护体玄气很硬。
就算“傀影”能分摊相当一部分的伤害。
就算九星雷影步触发了雷霆之身,能让他的血肉之躯变成元素之体,从而无视任何物理攻击、就连其他玄能属性对其造成的伤害也降低了一半。
可是,此刻围杀他的,光玄宗强者就不下千名!
群貂尚敢搏虎,更何况这些家伙根本不是貂,而是千百只饿狼!
“轰嗤嗤嗤……”
某一时刻,鬼斩傀镰的傀影肉盾轰然崩碎。
紧接着,他的雷霆之躯也渐渐化虚为实。
最后,就连这少年体表的噬血天虹雷都稀薄如纸,吹弹可破!
护体玄气旧力已散,新能未生。
这种境况,对任何一名人类修者而言,都是极为致命的。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诸多极寒天宗强者,却登时眼前一亮:“哈哈哈哈哈,这小畜生终于扛不住了么?”
“这小子能有如此恐怖的战力,空间玄戒里肯定满是重宝!”
“别的不说,光是他手中的地阶中品玄兵,就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妈的,手快有手慢无,抢啊!”
于是乎,众多自持不惧对方自爆丹田之力的玄宗境强者,纷纷减弱对辰申的攻势、反而争先恐后的朝他驰去。
他们眼中,满是贪婪的光华。
“嗤……”
某一时刻,辰申体表的护体玄气彻底消溃,连那紫红色的琉璃天羽都不复存在了,身形急坠而下。
此时,不惜燃烧了三成本源玄力、冲飞在最前面的于长老畅声大笑:“哈哈哈哈,这小子的空间玄戒归我了!”
恰在此时,原本该昏厥过去的少年,突然明目圆睁。
他的嘴角,噙起一丝冰冷而戏谑的笑意,直看得于长老浑身汗毛倒竖而起:“糟糕,中……”
这老家伙总算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有人曾说,要让我饱尝置身炼狱的痛苦滋味?”
“呵呵,便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炼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