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小青年闻言,望向辰申的目光突然一厉,冷然传音:“就算他是狗又如何?只要跟对了主人,日后照样有能耐呼风唤雨!”
“而你……”
银发青年眼里眯出一道寒光:“你在王昱犀面前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但在本座看来,你亦是蝼蚁。只不过……是只稍稍强壮一些蝼蚁罢了。”
“若是再敢于本座面前口出狂言,你便只有被踩死的命!”
“哦?是么……”
辰申闻言,嘴角扯出的笑意却是愈显浓重,冲对方勾了勾手指:“来,踩给我看?”
“哗?”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这小子……还真是狂的没边儿了!”
“是啊,他难道不知自己此刻面对的,乃是三宗七门一绝地之一、天符宗如假包换的真传弟子么?”
“唔……而且他这真传弟子的身份含金量必然很高。否则,天符宗又岂会给他派出两个、连我这九星玄宗都看不透其虚实的黑袍人护卫?”
再看那银发青年,一双虎目中眯出的寒意更盛,但却不曾真的恼羞成怒、出招来杀。
僵愣了一息后,他突然一笑:“呵呵呵,有意思……”
“现在本座算是明白,为何王昱犀无法经受住你的挑衅、到头来自取其辱了。”
“只可惜,你的命太贱,远不值得本座违规而杀。”
说罢,他干脆利落的转身,一边招手示意风雷宗众人跟上自己,一边傲然冷言:“记住,本座名为齐豫修。”
“就算你没死在天枢地钮争霸赛中,你的命,最多也只剩下十年。”
“好好享受为时不久的人生吧……”
等这银发小青年慢条斯理的说完,他早已在一群人的拥簇下离开。
辰申撇了撇嘴:“天符宗……齐豫修么?嘿,倒是比王昱犀那个饭桶聪明得多,也冷静得多。”
“我本想激他一激,一旦他率先动手、对我造成伤害后,哥分分钟就能将其反杀。”
“作为三宗七门一绝地里的天才,这家伙空间玄戒里的资源必是极多。只可惜他没上钩……”
与此同时,周遭看好戏的人群中,却爆发出了阵阵赞叹——
“齐豫修?我的天啊,原来他便是天符宗威名在外的齐三少!”
“难怪他身边跟着的两名护卫都高深莫测,怕是早已达到了玄尊之境吧?”
“唔……上一届天枢榜五玄职积分赛中,齐豫修便是以地阶四星玄符师的高深技法,摘得头名!”
“嗯,这个我也听说过。只可惜上一届,我宗未曾跻身地钮榜之列,连观看天枢榜赛事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人的议论,自是没能逃过辰申的耳朵,不禁眉梢一挑:“那家伙……居然是一名地境四星玄符师?难怪神魂之力如此强悍。”
时至今日,辰申玄丹、玄符、玄阵三玄职,也都只是达到了地境三星的程度。
耳边,众人的议论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
“一千年前,齐豫修就已经是一名地境四星玄符师了?”
“据我说知,五大玄职的提升难度,可比玄气修为高出太多,尤其是地阶层次。”
“是啊!玄气修为还能通过海量的灵石资源堆砌、亦或是玄能灌顶传承等手段,在短时间内暴涨。”
“但五大玄职可不一样。除了天赋、资源外,水磨工夫般的韧力也是极为重要。”
“齐豫修能以未满十八轮级的年龄、跻身地境四星玄符师,实在是太天才……哦不,应该说是太妖孽了啊!”
“说起来,那姓辰的宗主也不是庸辈,只可惜惹错了人。”
“不错。待赛后十年不可互侵的期限一过,他恐怕难逃一死。”
……
对于众人那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的目光,辰申直接无视,让哑奴带路、一伙人朝着席牌标注的集结地点而去。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大院前。
推开院门、步入其中后,辰申发现院子里除了四周成排的屋宅外,中空的广阔地带、像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演武场四周,围着成百上千个武器架,架子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兵器,不过品级却是不高,只是玄阶之物。
最是吸引辰申目光的,是在演武场中央竖起的一个高达百尺、直径一丈有余的碧玉石柱。
早在进驻此地以前,他就曾看见过上百处这样的巨柱高高耸起、矗立在一个又一个的院落当中。
听哑奴说,这是玄灵枢钮域内特有的“召灵玉柱”,可以让联合举办方查探到每一所院落中的动静。
如果有人“违法乱纪”,他们会在第一时间传送联合执法队的高手前来镇压。
另一方面,这召灵玉柱还能充当“广播”和“传送阵”的角色。
但凡有赛事开启,都会提前以召灵玉柱通知院落内驻扎的宗门,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开启传送之力、直接把参赛人员送进赛场。
除此之外,这召灵玉柱作为以玄脉支流凝塑而成的特殊品,会时时刻刻自动散发相当浓郁的灵蕴。
若有修者在其周遭方圆百丈内修炼,尚未散淡的浓郁灵蕴,绝对能让修炼的效果事半功倍!
这免费的午餐,就连寻常天级上宗的强者都经受不住诱惑,往往三五成群的围在召灵玉柱四周,在开赛前好好静修一些时日。
要不是因为天枢地钮争霸赛直到开赛前两个月才肯放人入内的话,恐怕许多宗门都会提前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跑来此地,蹭一蹭这免费的灵蕴资源。
让辰申感到诧异的是,眼前那召灵玉柱的四周,居然已经围满了人?
他微微蹙了蹙眉,问:“哑奴,我们可有走错地方?”
那老头大摇其头:“回尊主,没错啊!这里就是第三五九号大院。”
“按照以往的规矩,报名参赛的天阶宗门才能享受到独宗独院的待遇。”
“至于地阶宗门,都是以三宗一院落的方式,进行分配。”
“尊主您此前是帮两个盟友一起报的名,按理说,这席牌所定的据点,本就该属于我们三宗齐用的。可现在却……”
辰申闻言,星目一眯:“如此说来,这些家伙是故意来抢地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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