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啦啦!”
霎时间,成百上千道雷华轰然而至——
“轰~”
“咔嚓嚓嚓!”
无尽雷光夹带而至的悍悍雷能,在命中每一名渡劫者之后,余威蓬然四射。
那三名火旭宗的太上长老,刚刚被“队列巨口”吞压个实在。
一个个神情狰狞而扭曲、似乎正在与妄念意想中的洪荒猛兽作斗争呢,便被这无尽的天雷余威所淹没……
“扑啦啦!”
“轰呲呲!”
“噗……”
弹指一瞬后,三位玄宗老祖级的存在,早已被雷能余劲炸的面目全非、声息全无。
就连他们佩戴在手的空间玄戒,都因为死前撤走了绝大多数的护体玄气、没能护佑周全,被狂暴的雷能碾碎成渣……
“滋滋、滋啦啦。”
“呼呼~”
第十三轮雷劫,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劫过后,原本八百余名渡劫者,就只剩下六百多位幸存者。
这个损伤比例,本已足够让所有人惊叹。
可现在,三五九号大院周遭悬飞着的成千上万名围观者,一个个却都瞠目结舌。
“火旭宗的三名太上长老,最弱的那个也是八星玄宗吧?居然被雷劫余威给轰死了?”
“按理说,这立地成宗的第十三轮雷劫之力虽强,却也只是针对渡劫之人。”
“以那三名玄宗老祖的实力,莫说是些许雷能余威了……就算是正面硬抗第十三轮雷劫之力,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才对啊!”
……
嗯,正常来讲,的确如那些围观者所想的那般:堂堂玄宗老祖级的强者,就算亲身抗下十几二十道渡劫雷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方才那种情况,绝对算不上是“正常情况”了。
因为,辰申是通过神魂之力,硬生生扭曲了那三名火旭宗太上长老的神念,并在他们的神魂识海中构造出了虚妄之相。
正是由于神魂之力的入侵、勾相,才让他们自行收敛了八、九成之多的护体玄气。
作为人类修者,就算是玄宗老祖级的强者,在缺少护体玄气的防护下,单凭肉身之力能抗过第十三轮天道雷罚余威的,恐怕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毕竟不是谁都能如辰申这般幸运,不仅拥有混沌龙体,还通过服用巨魔狂血丹、打造出了一副金刚之躯。
另外,神魂之力,无形无状、无影无色。
因此,不论是那些现场的围观者、还是大院正中那顶召灵玉柱反馈给联合举办方的影像,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那三名火旭宗的太上长老冲着冲着、突然就身形一顿,然后……
就特么让雷给轰死了!
自始至终,那白衣少年都没有对三人动过手。
可那三名玄宗老祖级的存在就这么死了,死的很突然、很憋屈、还很莫名其妙。
“不……不啊啊啊啊!”
怔愣片刻后,杨雄猛地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悲嚎。
“辰申!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火旭宗的三名太上长老!”
对于那家伙的嘶嚎,辰申只当做耳旁风,自顾自的指挥:“玲儿,谭雅,你们还要愣到几时?”
“啊?哦明白。”
苗玲等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舞动玄能羽翼,护佑那些刚刚立地成宗、伤疲交加的长老弟子们回大殿。
“掌教至尊干得漂亮!我就知道他肯定有办法的。”
“虽然我老狼也看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那三个害人不浅的老王八蛋,死有余辜!哈哈哈哈哈……”
银雪天狼畅声大笑。
一旁,青风扬抽动着嘴角刮了他一眼:“切~之前最冲动的人貌似就是你吧?现在却这么说,老脸红不?”
另一边,杨泽和千煞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震撼之色:“辰兄的实力……当真深不可测!”
“是啊,我本以为自己在那地方闭关了这么久,虽一直强行压制着体内的玄力、不允突破上品玄宗。”
“但若是真的交手,我未必会逊色于辰申兄弟。”
“可现在看来,本座却是有些妄自尊大了。”
“嗯,别的不提,单单是辰兄不发一拳一脚、便能让三名玄宗老祖境的强者莫名横死于雷劫之下这一手,我等就望尘莫及。”
与此同时,三宗七门一绝地里面、负责监察召灵玉柱反馈画面之人,此刻一个个也都震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短短一天内,这青云宗、金刚宗、真风雷宗所驻扎的三五九号大院,已经是第几次闹出大动作了?”
“那三个老小儿的宗门服饰本座认得,乃是共治自由之城的十八个天级上宗之一的火旭宗。”
“在修界诸多天级上宗里面,火旭宗的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了。”
“可现在,其门下三名玄宗老祖境的存在,竟都死于渡劫时所产生的乱雷余威?怎么看都不可能!”
“唔……是那白衣少年搞的鬼吗?”
“可是,从召灵玉柱反馈的影像来看,他明明没有任何功伐之举。他是怎么做到的?”
……
倒不是三宗七门一绝地的高手眼力太差、或是见识太短,想不到借助神魂之力达成这一点的可能。
而是因为他们很清楚,要想单纯的以神魂之力,同时撼动三名玄宗老祖级的存在、并直接影响到他们的行为,有多难!
至少……那施法之人的神魂强度,要比对方高出八、九个星级才有可能。
要知道,神魂之力比玄宗老祖还高出八九个星级,那几乎是一个大阶别的差距了。
哪怕是在三宗七门一绝地里,这样的人物都少之又少,更遑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里走出的一位少年郎?
因此,这个看似唯一的可能性,也被他们很“理性”的推翻了……
三五九号大院半空,杨雄怒气冲冲的嚎骂,皆被辰申当作耳旁风,根本就不搭理。
旋即,这老家伙飞向那群从第十一轮雷劫起、就已聚集此地看热闹的联合执法队的面前,强压怒火道:“害死我火旭宗三位太上长老的真凶,就在那里。”
“诸位难道要对他的恶行视而不见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