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例行征费。”
正当辰申等人准备离开三五九号大院之际,一个百人执法队突然挡在了他们面前。
当先一人,左手端着个纯金的算盘,右手五指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算珠儿:“让本座算算……”
“你青云宗、真风雷宗、金刚宗三方,此前共有一千六百七十九人在非赛时违规飞行。”
辰申眼皮一跳:“叉叉你个圈圈的,哥还真忘了在玄灵枢钮内还有这么一项规定。”
不过,这一千六百七十九人的罚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辰申眼珠一转,忙道:“等一下。”
“我记得律规中有一条:在非可抗力因素下的御空飞行,可视情节轻重、免除或降低罚款。”
“这雷劫,该算是不可抗力因素之一了吧?”
“这……”那打着算盘的老者指间一顿,继而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那老夫给你降低七成的罚款额。”
辰申嘴角一勾,又道:“另外,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宗一千六百余人集体历经雷劫。”
“如果他们都待在地面上挨批,莫说是三五九号大院,恐怕周遭上百所院落都会被炸成废墟。”
“这么算来,我等可是为联合举办方省却了一大笔损毁开销,不但无过,还有功呢!”
“本座素闻联合举办方赏罚有度,可你现在不但没有给那些渡劫者们应有的奖赏,还只是将罚款额降低了七成,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老头捏着算盘的手一紧,眼皮一跳:“好个牙尖嘴利的小鬼。”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罢了罢了,那方才所有渡劫者违规飞行的罚款统统取消。”
“但是你和你身后那三名女子,以及十二名半兽半人的修者之罚款,不可免!”
“那些渡劫者算是不可抗力。”
“可你们当时都是主观意志上的救人行动,总没借口再免除罚项了吧?”
辰申耸了耸肩:“好吧,我认了。”
三言两语间,便将原本一千六百七十九人的罚款额,降到了只剩下十六人之数,这少年以及很满意了,没必要再与对方扯皮。
老头指间啪啪连动,在金算盘上打出了一个数符:“十六人违规飞行的时间约莫百息。”
“按照规定,一息一人一斤上品灵石。你现在共要交付一千六百斤上品灵石。”
“一旦你选择拒绝交付,我联合举办方将有权强制执行,不排除使用武力的方式,从你以及与你存在亲属关系的人群中掠劫双倍数额的赔款。”
……
辰申听着那老头叽里咕噜把一大串字话讲的贼溜,就知道他平日里肯定没少征收违规罚款。
“嗡!”
白光一闪直接,辰申直接取出一口装满上品灵石的大箱,抛与对方:“这里有两千斤上品灵石,多出来的算作本座毁坏院落的一点歉意吧,回见。”
那老头接过箱子,再看看此刻已率众走出院落的辰申,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姥姥滴,一番说辞硬是把赔款额缩水了百倍不止。”
“临走前就多给了这么几个子儿,还特么扮出一副款爷给小费的架势?你大爷啊!”
另一边,辰申心底暗爽之余,也不由赞叹:“啧啧啧,赛事联合举办方真他娘的会敛财啊!”
“方才祭出玄能羽翼、悬挂虚空观看渡劫的修者,数以万计。”
“就算每个一两百斤的上品灵石对个体而言不算什么,但一万人次加在一起,也有茫茫百万计的上品灵石了!”
“而我这三五九号大院周遭,也只不过是整个赛区的冰山一角。鬼知道每天会有多少修者图省事、或是一不小心违规飞行,然后挨了罚款?”
一旁,红甲褐发的少女见前一刻还对自己轻狂无忌的人,此时竟徒然陷入了沉思,不禁好奇:“辰宗主?你、你在想什么?”
辰申闻言一怔,随即邪邪一笑:“嘿嘿嘿,我在想晴儿小姐等下会怎么招呼我?”
“毕竟,你倾慕我嘛,我懂的~”
看着那前一秒还蹙眉静思、后一秒就已经变得不正经起来的少年,霜晴儿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了……
等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三三三号大院、安排好各自的住处以后,已是夜半时分。
至于那一千多名渡劫成功的修者,则被辰申安排在了灵蕴最为浓郁的召灵玉柱周遭,席地而卧。
“明日便是地钮榜的角逐,诸位且好生休憩,养精蓄锐。”
“是!”
旋即,辰申闲庭信步的朝着主殿走去。
虽然他猜不透霜晴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从“识人目”捕捉到的鹅黄色气晕来看,那红甲褐发的少女应当对他没有恶意——
至少暂时没有。
眼下,辰申的一众门徒承了人家这么大个人情,身为掌教至尊,他理应道谢。
此刻,大殿内青云宗、金刚宗、真风雷宗的高层齐聚。
辰申神念一扫,便又找见了房梁上的那个隐秘的监察阵法,却看破不说破,只对自己人悄然传音,让他们多多约束自己的行为。
“辰宗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大殿主位,一袭皮质红甲裹身的霜晴儿端坐其上,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来,便见白皙如玉的小腿在火红色的皮质盔裙缝隙中若影若现。
“托晴儿小姐的福,都搞定了。”
言语间,辰申的双眼肆无忌惮的盯着霜晴儿,疯狂的搜刮着每一处半诱不诱的风景。
他此刻颇为轻浮的表现,让霜晴儿对他的厌恶感又加深了一筹:“呼……这家伙实力或许不俗,但人……根本就是个十足的色胚嘛!”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鹿丹子要派我来盯紧他,还特别嘱咐想尽一切办法打探他和青云宗的虚实了。”
“美人计么?”
一念至此,霜晴儿那双漂亮的瞳孔中,赫然闪过一道厉色:“哼!不论如何,跟青云宗的这场戏都要演下去。”
“但是,药神宗想把本座当棋子,像对我父亲那般用过就丢,却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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