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记得了?”竹沥将茶杯放到一旁,拿了个软垫来给瑾萱靠上,“您昨日喝醉了。”
“我喝醉了?”瑾萱眉头都快拧成一团疙瘩了,“我不是和容公子一起吃饭吗?怎么会喝醉?”
“奴婢不知。”竹沥摇头。
瑾萱恍然,她昨日没带丫头出门,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自然不知。
“那…”瑾萱犹豫了一下,“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长这么没怎么喝过酒,是以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是个什么样子。
老天保佑,可不要太丢人啊!
竹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瑾萱预感有些不妙,她屏气凝神,紧张的等着竹沥开口。
“您昨日…是被容公子抱回来的。”竹沥忍着笑说道,一想到昨日主子的表现,她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
“什么?!”瑾萱一下子弹了起来,“我…我…我…被他抱回来的?”
‘腾’地一下,脸色直接红的像个煮熟的螃蟹,不是吧?!
“嗯,”竹沥重重的点了点头以示确定,并且另外给了瑾萱一个晴天大霹雳,“您还抱着容公子不撒手来着。”
瑾萱直接当场石化,她…她都做了些什么呀?
‘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不管了?’
“他是我的,你们不许抢!’
‘你有正事要办啊?那你去吧,记得回来接我哦。’
昨日的片段零零碎碎的充斥在脑海中,接着一个个碎片相连,拼凑出了整个情节。
瑾萱的脑袋里就跟放电影似得,将昨日从酒楼到回府一路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来了个回放。
无力的跌回床上,瑾萱双眼空洞。
完了!
全完了!
她抬起双手捂住脸,容敬应该嫌弃死她了吧!
昨日真是彻彻底底当了一把女流氓啊!
瑾萱在心里直抽自己,好好的吃什么饭!喝什么酒!
她怎么会办出那样的事情啊!
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
她不要活了!
闷死她算了!
“主子,您这是干嘛?快出来,会闷到的。”竹沥担心的拉了拉被子。
“别理我,让我死了算了!”瑾萱抓狂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竹沥终于知道她为何如此了,忍着笑意轻声哄道,“您快出来吧,昨日晚上到现在您一口饭都没吃,咱们先洗漱将早饭吃了好不好?”
“不好!饿死我吧!”瑾萱还是不出来,她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以后她和容敬还怎么发展啊!
容敬怕是一见她就能想起昨天的事情吧?
她命苦啊!
“您别这样啊,昨日容公子对您照顾有加,您可不能自暴自弃啊。”竹沥对着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瑾萱说道。
“真的?”瑾萱一把将被子掀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竹沥,“你没骗我?”
“奴婢怎么会骗您,”竹沥心中偷笑,看来主子是真的对容公子动了情,“容公子走时还特地吩咐奴婢们去熬醒酒汤呢,就是怕您宿醉难受,另外还特地让奴婢们好生照顾您。”
“他真这么说的?”瑾萱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相信的问道。
她都那样了,容敬竟然还对她这么好…
瑾萱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接着咬住下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可只一瞬,她便又苦下脸来,容敬会不会只是跟她客气客气?
不行,她得去趟战王府。
“快打水来,我要梳洗。”瑾萱迅速的跳下床,她一刻都等不了。
片刻后,瑾萱收拾妥当,连饭的没吃,去往马厩,牵了匹高头大马直奔战王府。
她到时,夏侯襄还未出门,正和容离在一起吃饭。
容离红着脸,大眼睛直瞪夏侯襄。
这人简直没够,大早上起来又将她好一顿折腾。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个不知疲惫的饿狼,素了这么多年,全在她这儿找补回来了。
愤愤的杵了杵面前的小菜,她咋这么不平衡呢。
每次结束他都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得,自己就累得像条死狗。
不公平!
“离儿,再戳盘子就要漏了。”夏侯襄好笑的用筷子将她的按住,带着笑音儿的结尾,示意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自打成亲以后,他每天都非常开心。
尤其是这种,离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
回想起她在床榻之上的娇媚,夏侯襄的心中微痒,这是离儿独独在他面前才展现出来的一面,他怎能忍得住?
眼神暗了一暗,他目光变得深邃。
现在,容离对他甚是了解,最了解的怕就是他眼神的变化。
尤其是,现在这种眼神。
容离下意识的将手放在领口,警惕的看着他,这男人不会打算再来一次吧。
随后可能意识到自个儿现在有些怂,想要找回些场子,容离脑子一抽理直气壮的大吼一声,“我要在上面!”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愣了一瞬。
容离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夏侯襄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越发愉悦,他缓缓向前倾身,两人鼻息交织,他的眼眸深邃又充满诱惑,定定的看进容离的眼睛里,“那…要不要现在试试?”
容离感觉浑身血液都要冲到脑袋上了,不负众望的两行鼻血‘嗞溜’流了下来。
血流成河~
妈蛋!这男人又诱惑她!
夏侯襄边笑边找了帕子来帮她将鼻子堵上,容离懊恼的锤了他一下,刚要说话,便听到一声惊呼。
“阿离,你这是怎么了?!”瑾萱现在常来常往,很自觉的便自个儿进了屋子。
“没事,”容离颇为正经的坐好,“火大。”
夏侯襄愉悦的弯起嘴角,容离拿余光瞪了他一下,还不都是因为他。
“怎么这么早过来?吃饭没?”
“没有,”瑾萱拉过把凳子坐下,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没胃口。”
“怎么了?昨日我大哥没原谅你?”容离连忙问道,这可是正事。
“原谅没原谅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又闯祸了。”瑾萱现在已经顾不得夏侯襄在不在场了,她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亟需容离救治。
“你又做什么了?”容离头疼的看着她,怎么吃个饭还能吃出事来?
瑾萱眼神飘向一旁,将自个儿昨天般的事讲给容离听,接着满脸绝望的看着容离,“你说,我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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