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帕回到了房间,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手脚蜷缩了起来,瘦弱的脸上也不见总是带着的笑容了。
良久,他起身开始了翻找。
很快,他就从柜子里找出了药水,脱了衣服,把药水喝了下去。
这是伤药。
可到底没那么好的效果,他全身上下依旧火辣辣的疼。
格丽洛斯下的手越来越重了。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甚至觉得有些累,可是……
他别无选择。
他再一次躺在了床上,全身依旧疼痛难忍,可是他已经习惯了。
他现在必须得睡觉,要是明天起晚了格丽洛斯又该发火了。
辗转了好久之后,达帕终于睡着了。
在梦里,他依旧在睡觉,睡得好沉好沉……
“好沉啊!”仆人卖力的搬着达帕,不禁感叹了一声。
“嘘,小点声,别把他给吵醒了。”傅良雪提醒道。
仆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戴尔芬说过这个药只要吸进去,药效结束前就算是打他,他也不可能醒的。”说完,纪鸣辰打了一下达帕的脑袋。
达帕喃喃的开口发出意味不明的话语,动了动身体。
众人顿时警觉了起来,仆人离得最近,直接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这是醒了?
然后达帕继续睡……
呼~
纪鸣辰理直气壮,“我就说戴尔芬不可能骗我吧。”
傅良雪:……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他的心脏受不了。
仆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帮忙从皇宫里面往外运人?就因为他是国王身边的老人,不会被怀疑?
他明明是目击证人来的,为什么就像和嫌疑人绑在一条船上一样?
这简直太危险了,心惊胆战的,而且……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对不对,做坏事有什么可激动的?
仆人用力的摇了摇头。
“隐蔽,有一队骑士过来了。”在一旁望风的葛力提醒道。
众人立刻屏住了呼吸。
派出去搜寻纪鸣辰和傅良雪的士兵太多,因此,王宫里的守卫却相对薄弱。
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巡逻的士兵终于抬着人走到了最外围的围墙下面。
在那里,有一个狗洞……
其实也不算是狗洞,就是曾经傅良雪迷路的时候走到了围墙边上,就想采取就近原则……
说多了都是泪……
实际上纪鸣辰也对傅良雪的路痴能力满脸问号。
要他说仆人的家的位置,狗洞的位置,他都能十分清楚的画出来,标出确切的位置。
但是!
就是走不到那里去。
他家傅良雪真是路痴都路痴得清新脱俗!
对此,傅良雪表示,都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路痴。
可是等到几人钻出去的时候,一个人等在了那里。
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重剑,身穿铠甲,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胡茬,眼睛里满是血丝。
傅良雪的心里一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骑士长。
“王子殿下。”骑士长道,声音有些发涩,“为什么?”
“凶手不是我。叔叔,从小到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傅良雪辩解道,“您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骑士长道。
傅良雪的心中一喜,“那……”
可是傅良雪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骑士长打断了,“我不相信的是他。”
骑士长用剑尖直指纪鸣辰。
傅良雪皱眉,挡在了纪鸣辰的面前,正对着骑士长的剑。
“我相信他,叔叔,你要是真的相信我那就相信他。”
骑士长顿时一阵心痛,“你这是被他给蛊惑了啊!”
纪鸣辰:???
就那种鬼话信的人还真不少。
他要是真有那种力量还逃个屁啊,分分钟统治世界有木有?
不过他却也不弱就是了。
傅良雪刚想再劝,却被纪鸣辰一巴掌拍开了,“让开我来。”
对方就一个人,直接撂倒了就走就行了,废什么话啊!
“王子殿下,你让开,等我宰了纪鸣辰你就能清醒过来了。”骑士长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傅良雪:……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正想再劝,只见纪鸣辰的手一把抓住了骑士长砍过来的剑,再一跳,把骑士长整个人打在了地上。
纪鸣辰洋洋得意,看到了吧,这就是真正的技术。
傅良雪,好吧……
“叔叔,抱歉,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傅良雪道,连忙拉着纪鸣辰就要走。
纪鸣辰伸手。
傅良雪:……还抱吗?
“等等。”骑士长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斗还没结束呢!”
纪鸣辰叹了口气,技不如人逞强干什么呢?
虽说他并不讨厌这种如小强一般的精神,但是还得去给他最后一击。
纪鸣辰朝骑士长跳了过去,正想动手,只见骑士长的手一扬。
这是什么东西?
别是技不如人打算用石灰扬眼睛了?
纪鸣辰下意识的一退,用手臂挡住了脸。
疼!
火辣辣的疼!
被扬到的地方如同被热水烫伤一般起了一堆的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纪鸣辰皱眉,傅良雪连忙上前,“鸣辰,你没事吧?”
纪鸣辰:……你被烫一下你看你有没有事?
傅良雪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找药,纪鸣辰倒是镇定,饶有兴趣的研究着粉末。
这是……金粉?
他这症状是……过敏了?
他对金粉过敏,还相当严重?
不,过敏算是轻的了。
他此刻只想问一句:
这是金粉还是硫酸啊!
药被傅良雪小心的涂在了纪鸣辰的手臂上,可是纪鸣辰并没有觉得好多少,可是看傅良雪着急的问他有没有好一点的脸……
说实话,就算是有用也不会起效得这么快……
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他握住了傅良雪上药的手,“好多了,就是看着吓人一点,一点也不疼。”
傅良雪抿住了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可能不疼?
“葛力,你们先走,保护好鸣辰的安全。”傅良雪道,随即,他抽出了腰间的剑,“我断后。”
纪鸣辰:???
他怎么就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一个,你给我说清楚!!
“王妃,我背您?”葛力有些犹豫,虽说都是男人吧,但是王子的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王什么妃,背个屁。”纪鸣辰撸起了袖子,“我那是意外,傅良雪,我还能上。”
傅良雪回头一笑,“我一会儿就追上你。”
“你一个路痴,追个屁。”
傅良雪:……这时候你倒是说得直白。
傅良雪摇了摇头,“我会找到你的,妖精从不拆散爱人。”
纪鸣辰:……
妖精个屁。
别总拿不存在的妖精说事。
他正想上前,傅良雪却瞪了一眼葛力。
葛力会意,“王妃,得罪了。”
说完,葛力就把纪鸣辰扛在了肩膀上,然后……
差点把他压趴下。
为什么王妃那么沉?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沉?这不科学!
那么这段时间以来王子殿下都是抱着这么沉的东西走来走去的吗?
他对王子殿下顿时生出了无限敬仰之情。
可是,葛力扛着纪鸣辰走了两步就有些摇摇欲坠。
纪鸣辰:……
他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
趴!
葛力摔在了地上。
葛力:……
他尽力了。
纪鸣辰跳了下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葛力。
这个国家男人的体力不行啊!
哎!
葛力:……
傅良雪:……
一旁背着熟睡的达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仆人:……
纪鸣辰坐在了地上,“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种你走我留下的悲情梗啊,这么随随便便的立flag真的太随便了,现在电视剧都没有这么演的。
都老夫老夫了,不用玩这种感情升华。
你想打你就打吧,我留下来看看还不行,再不行还能给你收个尸啥的。
话说,这边有瓜子吗?”
傅良雪:……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你说的话,但是,我打你看着……莫名的不爽。
“你真的包庇这个美人鱼?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在他的控制下做了什么?”骑士长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当下痛心疾首道。
“叔叔,我说过了,那不是我做的。”
“你这是被那个人鱼控制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傅良雪:……各执己见,这话是谈不下去了。
他摇了摇头,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你想和我动手?”骑士长有些伤感,而且还有些不以为意,“说起来你小时候的剑术还是我教的,你有多少年没练了,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傅良雪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专注,也不再废话,率先发起了攻击。
双方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看起来势均力敌。
纪鸣辰在旁边打着哈欠,“都说了不要随便立flag。”
他家傅良雪稳赢。
毫无悬念。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傅良雪在打架这一方面输过谁呢?
以前倒是正常,但是进入了小世界之后大家都是一样的起点,这不科学。
纪鸣辰陷入了沉思。
最后,骑士长的剑被傅良雪斩断,傅良雪把剑架在了骑士长的脖子上,“得罪了。”
骑士长看着傅良雪的脸,突的笑了,“我是真没想到啊!”
傅良雪收起了剑,还是诚恳的开口道,“我父亲不是我杀的,也和纪鸣辰没有任何关系,是格丽洛斯做的手脚。叔叔,我知道您现在很是悲伤愤怒,可是,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
傅良雪收剑,走向了纪鸣辰。
纪鸣辰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是被打击到的骑士长。
“要不,我俩比试一下?”那语气跃跃欲试。
傅良雪:……求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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