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嘉和瞿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荣律，继续蔫着。
“诶。”于似锦叹了一声：“好了，也不是没线索，不是还有那些登录过论坛人吗，再去问问吧。”
“都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瞿颖说：“这些人除了知道这个论坛每年会选一个人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为什么受伤都不清楚，全是意外。”
论坛已经查了几个月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专案组有些军心涣散。
“那总不能不查吧。”荣律说：“赶紧动起来，这么大案子是给你们锻炼的机会。”
“切。”邹小嘉把电脑往前挪了一点儿：“老大，这招已经过时了。”
“你们想要听一听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吗?”荣律笑着站起来。
屋子里沉默了几秒，瞿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记录本，和于似锦说：“走，我们再去问问那几个受伤的群主众同志。”
“哦，我想起来，我还能再查一遍日志，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人。”邹小嘉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敲起来。
“大家辛苦了。”桑榆把最后一个字打进电脑，看了一眼荣律。
“明天再开始，今晚我请客，满福楼。”荣律把外套拉链拉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把这个案子该整理的整理一下。”
“铁公鸡拔毛了。”瞿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打了个响指：“不过别想贿赂我们。”
“就算你们不吃工作还是要做。”
“又没说不做，就是没头绪。”瞿颖打开手机，搜索福满楼今天的菜单。
满福楼每天的菜都不一样，顾客通常都是看喜不喜欢再定。
“今晚有小羊排，还有牛肉里脊……。”瞿颖把菜名报出来。
“还不错，定吧，”荣律说：“没头绪也要捋出头绪，不能再拖了，找不到幕后主使，案子只会越来越多。”
所有人又都沉默下来，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没出声儿。
“我有一种，案子背后藏着阴谋的感觉。”于似锦皱着眉，把手里的报告抛给瞿颖。
瞿颖接住，把高跟鞋脱下来甩到一边窝在椅子上：“黎明前夕的狂欢，今天这餐好好宰铁公鸡一顿，以后怕是没时间了，手下有小兵的人出现，离幕后黑手露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苦逼的加班生活又要开始了。”邹小嘉扶着眼镜哀嚎。
荣律下死命令，就代表熬到吐血也要用最快的时间把案子查清楚，这是市局的人都知道的，包括周渠。
六点下班之后，去满福楼的路上，桑榆开着车想了一会儿还是问荣律：“之前没见你这么着急，这么逼大家好吗？”
“我也不是只逼他们，也逼我自己。”荣律说。
桑榆顿了一下，把车速降到三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只是想早点儿把那些臭虫抓出来，再这么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荣律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耐烦。
“你负责查案子就行，我会把后面的人抓出来。”
从始至终，桑榆就不想荣律掺和到找主谋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人界发生的这些案子刚好由荣律负责，荣律又那么固执，连人界的这些案子，桑榆都不想他来管。
荣律只要负责查出人界的凶手，就已经足够，这也是桑榆从极北把腾龙匕带来的目的。
不管幕后的操纵着属于人界还是属于极北，荣律都可以杀，只要荣律能保护好自己就行。
“桑顾问，这现在也是我的职责，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把着头功。”荣律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人。
桑榆的目的，荣律不是不知道。桑榆藏着那么多事情荣律都还没摸清楚，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涉险。
两人沉默的把车开到满福楼，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荣律也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当做没发生，回家之后依旧没脸没皮的黏着桑榆。
秦市下第一场小雪的时候，刚好是十一月底，从小雨转为小雪，然后夜里下起了大雪。
论坛依旧没有眉头，倒是出了新的案子。
齐铭的案子还没完的时候，三组一直在查一个浮尸案，查到齐铭的案子完，也没有结果。
秦市两个月前来了一个魔术团，在湖安区租了一个场地，表演魔术和杂技，票一直卖的很好。
三组查的案子，死者全是魔术团的人。
这个案子本来没什么奇怪，先是游泳池死了一个人，溺死的，和专案组没什么关系。
只是三组一直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大雪天的，这个案子还没完，魔术团又死了两个人。
这次是表演的时候出了意外，两个魔术师全都淹死在玻璃缸里。
三组之所以会把案子叫到专案组，是因为死了的两个人，刚好在登录过论坛的名单里。
林正不情愿的把所有资料移交过来的时候，专案组正在排查论坛的名单。
“乔伊，李尚维？”荣律看着资料上两个人的名字和照片，对邹小嘉和瞿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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