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蓝皮剥了一颗坚果,问张衡:“找人盯着杜子仁了吗?”
张衡回答:“盯着了,但是他今天敢去找帝君请罪,肯定是有所戒备。”
“不管他有没有戒备,掺和进去了肯定会露出马脚。”
桑榆看了一眼时间,快凌晨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看管好极北,我尽快揪出人界的黑手,到时候再彻查极北。”
极北桑榆早就开始查,但现在除了张衡和杨云,桑榆谁都信不过。
桑榆还不确定到底是人界还是极北的人想搅弄风云,本来应该先查极北,但是……,人界还有荣律。
……
荣律宿醉醒过来的时候搂着桑榆把人家整个人裹在怀里,桑榆皱着眉不情愿的被掐着腰。
“嗯。”荣律哼了一声,浑身没有哪儿不疼,特别是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昨晚的记忆吭哧吭哧的挤进脑子,荣律掀开被子冲进洗手间把昨晚上的酒肉全倒了出来,趴在马桶上哀嚎。
荣律起来桑榆就醒了,看荣律在里面吐,起身出去给他倒了杯水端进来。
又是醉酒,又是魂魄离体,今天荣律肯定不好受。
“好一些没。”桑榆在外面敲门。
“嗯。”荣律无力的答了一声,扒着马桶坐在地上。
桑榆推开门把水放在洗漱台上去扶他,荣律挥了挥手:“晕,让我坐一会儿。”
“先喝点儿水。”
荣律接过水随意漱了下口吐了,灌下一口温水,胃里才算是好过了点儿。
桑榆一直沉默的蹲在旁边,什么都没说。
荣律知道桑榆在等自己先开口。
知道了那么多往事,总得等这个正主先说话,桑榆才好对症下药。
荣律现在脑子疼,没什么想法,挥挥手说:“你先去局里吧,我今天得请假。”
“嗯。”桑榆弯腰把荣律架起来拖回床上,洗漱之后下楼去买了点儿吃的。
荣律喝了几口粥,其它的什么都吃不下。
“我让苍湖陪着你。”桑榆看荣律这样,也没什么胃口,同样只喝了半杯粥。
“你去吧,昨天小嘉他们加班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现在两件事儿摆着,缺人。”
魔术团的案子还一点儿苗头都没有,论坛的事情拖了那么久刚刚有了线索,得抓紧时间赶快查。
桑榆安排好苍湖之后就走了,从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
荣律看着一动不动坐在旁边的苍湖,脑仁儿更疼了。
事情清楚了一半儿,起码知道了自己和桑榆真的有过那么一段,就是到底怎么追到的桑榆,还不明不白的。
“苍湖诶。”荣律睁眼看着苍湖。
苍湖点点头。
“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再问你关于桑榆的问题你是不是会回答我了?”
“刚刚桑榆说了,可以回答你。”
原来桑榆是打算让苍湖当传话人
“你可真惨,一直是个传话的。”荣律揉着脑袋坐起来靠着床头:“桑榆怎么忽然不叫神荼了。”
“你取的。”苍湖说。
“我取的?”
“你说神荼不好,大齐没这个姓,抓阄抓了桑榆。”
抓阄?
荣律组织了一下苍湖的语言,应该是厉征死皮赖脸的说神荼这个名字不好,大齐也没有这个姓,然后写了姓和名,让桑榆抓的。
后来来了人界,总不能还叫神荼,桑榆这个名字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那我还是厉征的时候,是怎么追到桑榆的。”
这次苍湖想了比较长时间,才慢悠悠的说:“桑榆说,不要脸。”
谁不要脸?
肯定是厉征了。
人的灵魂真的是不会变,从一而终。
厉征不知道用了多少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法子追到了桑榆,最后却换了个这样的下场。
这也不能怪厉征,也不能怪桑榆,谁叫两人命就这样。
可现在自己和桑榆,不也这样吗?
如果不在事情恶劣之前抓到背后的主谋,是不是最后也是一样的结果。
界门打开,蚩尤大军屠杀两界,这也不是荣律愿意看到的。
为人民服务,贯彻牺牲小我完善大我的价值观。
呵,可是这不是荣律想要的。
“苍湖,我问你。”荣律很正式的看向苍湖:“为什么要设结界镇压蚩尤的亡魂,不能直接杀了他,腾龙匕不是可以斩杀一切生灵吗?”
“不行。”苍湖摇头:“蚩尤不是生灵,他是汇聚三尸之气从极北生出来的,腾龙匕杀不了他。”
三尸是什么荣律听说过,人的痴贪嗔三念。
苍湖的意思是,只要人还存在,这三念就不会消失,蚩尤就不会死。
所以两任极北帝君都只能将蚩尤镇压在禁地。
荣律现在对这些不是人类所能了解的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找不到办法。
难怪桑榆之前一定要避着自己,那么不要脸的一具灵魂,要是再把桑顾问的心撩动了,那岂不是惹祸。
荣律承认自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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