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现时分,孟延开回主卧洗澡,换身衣服。
中途杜施被卫生间的动静将吵醒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看了眼卫生间的灯光,转了个身继续睡。
孟延开离开前走到床边驻足片刻。
垂眸看向床上的女人,台灯开了半宿,她侧卧在床上,脸深深陷在软枕里。长发铺散在身后,轻轻抿着唇,睡颜沉静。
被子一角抱在身前,背部纤细柔软的曲线一览无余,她很瘦,腰身不盈一握。
孟延开关灯离开。
杜施再醒过来,已经是快中午,身边空荡荡。人早已经走了。
她刚睁眼,还有些混沌,趴在床上,手搭在枕头上。侧脸看着旁边半靠起来的枕头许久。
昨晚最后那场的画面映入脑海,一想起,她就觉得耻骨和腰隐隐作痛。
孟延开有点重口的嗜好,无论哪个姿势,手一定要掐住她的腰。
杜施仿佛被人拆过重组,歇了半天才从床上起来,结果四处见不到她昨晚穿的那件睡袍,她重新拿了件穿上,又重新换了床单被套。
她抱着换下的床单走进卫生间,门口和盥洗台之间有个脏衣篮,杜施打开盖子,看见了那件昨晚脱下来随手扔脚下的睡袍。
杜施洗澡时,手擦过腰间的时候,激起一阵痛感,她皱眉嘶了一声,低头去看,才发信两边腰都有被他虎口和手掌勒出的淤青。
孟延开够狠,像是一下子要把之前她给撩不给碰的账算完似的。
她昨天睡了一天,刚刚退了烧,晚上又胡作非为到大半夜。现在觉得身体有点虚,大夜戏都没这么吃不消。
杜施吹好头发擦完脸,拿出烘干的内衣换上。
这两天没工作日程,周有宁给她放了假。
下去吃饭前,杜施给周有宁去了个电话,让她派车来颐原别墅接她,顺便带套衣服,她打算下午回运河岸收拾些行李过来。
周有宁发出一阵看戏的噫声,你衣服呢?
衣服脏了,没洗。那套旗袍在地上蹭过,昨天脱了放在一边就没洗,杜施有点洁癖,不想再穿,否则换衣服前她还要洗一次澡才行。
周有宁强调:我的意思是,你昨晚没回家,直接住在婚房了,又睡到这大中午的,挺容易令人遐想。
杜施大度说:脑子是你的,随你想个够。
杜施刚吃过饭,周有宁亲自开车来接她。顺便参观了一圈孟延开和杜施的婚房,下结论:私密性好,挺适合你的。
周有宁给杜施带的衣服居然是条黑色吊带抹胸蛋糕裙,微露上胸线,但杜施那儿也有痕迹,用头发盖了盖才下去。
结果坐上车时,杜施就忘了这回事,觉得头发闷得不舒服,习惯性地将长发往后撩。
周有宁发动车子看后视镜时往她也看了一眼,禁不住卧槽了一声。
杜施一顿,不动声色地将头发往身前弄。
周有宁:遮什么遮,我都看到了。说完还抓着她掩护的手,凑近去看了看,苦恼说: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消?你后天还要参加时装电影的酒会,准备的裙子可是v领的。
说完拍了她一把,恨铁不成钢说:也不知道节制点!
杜施敢怒不敢言。这是她说节制就能节制得了的吗?
周有宁将人送回运河岸,同她一起收拾东西,叫助理从公司弄辆大点的车来。
之前从南深市寄来的行李,她就像知道在这儿住不长久使得。大部分都没拆,可以直接装车,拆过的东西也是分门别类放置得很整齐,收拾得也很快,勉强在天黑前将东西都搬进了婚房。
吃过饭便待在衣帽间里将衣服挂进衣柜。
衣帽间是开放式,男左女右,各占一边,中间有一条走道。走道尽头做了入壁式隐形收纳柜。
她东西繁复,尤其是衣物鞋子和包包,收拾到半夜,勉强将衣帽间填满大半。
做着事情,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她才想起给孟延开打电话。
孟延开说有应酬,很晚才会回来。
杜施便自己洗洗睡了。但孟延开彻夜未归。
翌日早上,杜施醒来之后,看着身边没人动过的被子,换衣服时看见收拾得差不多的衣帽间,她立在空荡的卧室里,阳光穿窗入户,她的影子落在地板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无所遁形。
剩下的东西,杜施没心情再收拾,下午去了工作室开会,会议本来很快就结束了,她却一直待到晚上,和周有宁叫了火锅在工作室里吃。
周有宁忙到锅都开了才进自己的办公室,问她:你不回你家跟姓孟的一起吃?
他忙。杜施专心烫毛肚。
周有宁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问:你被关在那什么房里的事。有结果了吗?
没。
周有宁见她昨天心情还挺好的,这会儿笑都不见一个,像是也品出什么来了,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
今晚是沈平越朋友廖熠的生日,在自家的度假村酒店里大办生日宴,请了不少大小腕儿和娱乐圈人士。
廖家辗转得闻孟延开结了婚,老婆的娘家是南深市杜家。廖家在南深市有项目受阻,便让廖熠托沈平越请来孟延开。
孟延开和杜施领证也就双方家里知道,各自心底有数,没刻意外传。也就关系好的人会提两嘴,至于女方到底是哪位,大家长发话封了嘴,底下人也不敢细说,便由人猜来猜去。
廖熠是个典型的二代中的纨绔,喜欢网红,更喜欢女明星,对娱乐圈的关注比同行要多。
他联想到之前的杜施和那037的事,事先还旁敲侧击地从沈平越那儿试探,问孟延开是不是有辆车的车牌号是037。
沈平越一眼洞察他的目的,笑着看他两眼,不答反问:都是朋友,有话直说就好。
廖熠顿时心下就有底了,将请孟延开来他生日聚会的事提了提。
沈平越说: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来不来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这话多委婉又含蓄呀,要是看得起你,没时间也得空出时间来。
恒泽跟廖家的确有点生日往来,但孟延开跟廖熠并不熟,沈平越是知道他的,向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廖熠跟他不是一个路子的。
沈平越也就象征性问了问孟延开,要不要去廖家那小儿子的生日宴。
但这回他竟破天荒地答应了。
沈平越打趣:你不是向来不屑跟廖熠这种小朋友玩儿?
孟延开说: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沈平越仍是好奇:好不容易今儿没应酬,你真不回家歇着?
孟延开说了句屁话真多就挂了电话,晚上后沈平越一步出现在了生日宴的嘉宾签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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