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使撇了两眼承睿,有些心虚的挥挥手,招来了文书。
“你看看、真是没有超过二十的数吗?”
文书接过账本,一本正经的翻起来,他翻的很快,不大一会儿就翻完了。
“大人,真的没有超过二十的。”
“是吗?”
按察使装模作样的翻着,然后给文书递了一个眼神,文书会意,退了下去。
承睿扯着嘴角,“大人,如何、”
按察使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冲着承睿连连摆手,“下去下去,到下面站着去。”
承睿背着手,退回到了堂下。
按察使睥睨着承睿等人。
“这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而且这账本的出处也有可疑之处,这账本作为证物,本官便留下了,你们暂且回去,近期不要离开江凌府,等候传唤。”
按察使说着便起身要走,可是却被承睿叫住了,“大人,既然您已经承认这账本作为证物的身份,那您不该传唤栗知府来问话么、”
啪!按察使怒气腾腾的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大胆!在我按察司衙门,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本官办案!来人!给我轰出去!”
公堂上的衙差,立刻就气势汹汹的要上前拿人。
朱悦瑶立刻就上前,挡在了承睿与衙差之间,“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事主!!光天化日的你们就要徇私枉法吗!!!你们干什么!!”
“快走快走!不然不客气了!”
衙差跟朱悦瑶推推搡搡的,这朱悦瑶看着是个娇小的女孩子,可是力气倒是不小,跟两三个衙差竟然对峙住了。
堂案后的按察使,气的将惊堂木都扔下了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把人撵出去!!!给我上!!!”
站在一旁的衙差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五六个衙差一起推搡起朱悦瑶来,朱悦瑶抵挡不住,被推的连连后退,她被欺负的一时气急,就开口骂了起来。
“你这个狗官!!!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你们还要脸不要!!!!无耻!!!”
那按察司被骂了,气的直冒烟,他满桌子找那惊堂木,却发现早就被自己扔下了堂,他只好啪啪啪的徒手拍桌子。
“给我闭嘴!!!竟敢藐视公堂!!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按察司将桶里的令牌扔了出来,那些衙差顿时变推搡为拉扯,他们四个大男人拉着朱悦瑶就往地上摁,朱悦瑶拼命挣扎,嘴里大喊起来,“师父救我~~~~师父救命~~~~”
而承睿跟承翊就在那站着看,丝毫不慌张。
按察使不禁对着他俩冷嘲热讽起来,“看着人模人样的,也不过如此,两个大男人,竟然就任由一个姑娘被按在地上而无动于衷,真是白瞎了这姑娘的一腔热血了。”
面对按察使的挤兑,二人依然无动于衷,朱悦瑶被死死的摁在地上,那衙差已经拿了大板子站在了她身旁。
“师父救我~~~~~~”
二丈大板被高高的举起,嗖的一下就朝着朱悦瑶的屁股拍去。
“啊!!!!!!!!!”
朱悦瑶绝望的哀嚎着,可是却久久没有等来落下来的大板,她奇怪的将头转向一旁,就看到了脸旁的一双灰色锦靴。
“师父!!!!!!!”
朱悦瑶激动的大喊起来,比方才的哀嚎还要响亮。
头上,司煜抓着马上就贴上她屁股的大板,使劲一拉,那大板便从衙差手中被拽了出来,然后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大堂上的一众衙差被这突然而来的人,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朱悦瑶趁机赶紧挣脱了出来,兴奋的窜到了司煜身后。
“师父你来的真及时!”
“到后面去、”
“是!”
朱悦瑶开心的跑到承睿身后,看起来热闹。
“哪来的狂徒!!竟敢在公堂上撒野!!!简直目无王法!!!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按察使简直是要被逼疯了,他当官这么些年,还没遇上如此难缠的事主,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些衙差忌惮着司煜的身手,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司煜并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冲着按察使说道:“我带了认证,大人可以传唤栗知府来问话了、”
“大胆!!!本官如何办案,岂容你置喙!!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
“那我能管得了吗、”
一旁的承翊在按察使愤怒的目光中,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了令牌举在手中,那按察使一脸懵逼的看着那块令牌,突然震惊的搓了搓眼睛,然后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大堂的地上。
“下官不知是裕王殿下~请殿下开恩~恕下官眼拙之罪~~~”
刚才还一脸威风的按察使,在见了承翊的牌子后,顿时就怂成了一只小龟,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些衙差一见按察使都跪在了地上,赶紧也跟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下官有眼无珠~~求殿下开恩~~~”
承翊也不看那按察使,而是直接去了堂案后,坐在了椅子上。
“把人证带上来、”
“是、”
司煜将倒在院子里的那个人拖进了公堂,那人被捆的严严实实,毫无反抗能力。
按察使偷偷的抬起头,看了那人证一眼,顿时就呆住了,这可不就是方才的文书么,他心如死灰的垂下了头,这一次怕是要栽了。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承翊冷酷的看着堂下倒着的人,语气冷淡而充满威严,那文书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按察使跟栗知府的所有事,小人愿意戴罪立功,求王爷从轻发落~”
那按察使哪知道这文书叛变的如此之快,顿时就爆发了,他爬起来就冲过掐那文书,“我掐死你!!!你个叛徒!!!”
承睿好笑的蹲在他们旁边,“你俩搁这玩儿呢?我跟你们说,我们王爷时间金贵,你们谁表现的好,谁就能轻判,懂吗?”
那按察使一听,立马就从衣袖里,拽出一块丝帕塞在了文书嘴里,爬到了最前面,“王爷我先说!我先说!!我全说!!”
那文书愤怒的瞪着眼睛,呜呜的像是要冲过去咬死他一样,可他挣脱不开,只能颓败的躺在地上,看着按察使的背影。
承翊鄙视的看着按察使,司煜也鄙视的看着他,只有承睿不嫌弃他,走过去蹲在了他旁边,“你难道就不再坚持坚持么、至少也挣扎狡辩一番,你这样,让我非常没有成就感、”
可是按察使却擦着头上如雨的冷汗,看着承翊拼命的摇头,“不不不,下官绝不狡辩挣扎,下官不给王爷添麻烦,下官全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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