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化成这样,我该怎么混进来?”她还是拿出了药箱,将里面哥哥为他准备的药拿了出来,“我哥说你的手是真的废了,他的药能让你的手恢复,却不能再拿重的东西,还嘱咐你一定要好好吃药,最近也不要折磨你的手。”
说着,傅宁哽咽了起来。
苏亦白叹息了声。
将她手里面的药拿了过来,直接丢在了抽屉里面后,用着没有受伤的手,将她的脸给托在手心里面,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直接用着薄唇一一的亲吻干净。
“别哭,你哭我心疼。”
“知道我会哭,干嘛还要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苏亦白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阮姨的药,你根本连命都保不住!”傅宁不能吼,只能隐忍着怒气,她双眼红的像是兔子,眼泪倔强的在眼眸里面打转,惹的苏亦白真的想要将她在这里好好疼爱一番。
但他知道不行。
这里处处都是上官若兰的眼线,他这次用自己的命来赌,也没有完全让上官若兰放下戒备的心思,只是暂时的信任他,而且上次的那场交易失败,成为了上官若兰的心病。
“留给安星辰他们机会了?”
苏亦白把玩着她的手。
傅宁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因为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她也只是敢轻轻的将脸贴着他的胸膛,而不敢直接放在上面,怕将他的伤口给弄疼,医院那边都是他们安排的一场好戏。
“嗯,我妈亲手做的人品面具,伪装我的那孩子也是傅家从小按照我的仪态和性格来训练,除开那张脸不同,她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连带着我妈都看不出来。”
他们傅家在暗中都有培养很多与傅南和傅宁相同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做准备,其实老一辈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情况发生,从当初没有将那半片的芯片拿回来,他们就已经开始做着应急的准备,只是后面的情况,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比如。
阮家村的毁灭还有孟霆寒忽然的死亡,让他们很多的讯息都断了,连带着这边的基地,他们也没有掌握全部的情况,才会有傅嫣嫣父亲牺牲的情况。
“我一直在想,上官若兰会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傅宁拧眉说道。
苏亦白:“孟霆寒的骨灰盒里面。”
“为什么你觉得是在这里?”
谁会那么变态,将东西藏在骨灰盒里面,如果墓地会被毁掉,那东西岂不是跟着被毁掉了吗?而且上官若兰显然是对孟霆寒又爱又恨,她将东西拿到手,难道不是随身携带吗?
苏亦白对视上她疑惑的眼神。
他笑着碰了碰她的红唇。
“芯片有辐射,孟霆寒当年就因为辐射才会生病,而且辐射比我们想想中的还要大,阮姨的母亲能将半边的芯片放在阮姨的闹中,是因为阮姨的身体与我们不同,她是经过国家密度精算得来的天之骄子,所以能承受住,芯片植入脑海,孟霆寒和上官若兰都是普通人,看见了孟霆寒的死,上官若兰不会选择将东西放在身上,那么她自然也不会放在这里,唯一能放的地方只有孟霆寒的骨灰。”
苏亦白说着,“这里看似是她的基地,实际她自己都不知道,下面的人有几个对她是忠心,她处处都怀疑,相当于这里是她不相信的地方,你觉得她会将东西,放在不相信的地方吗?”
当然还有另一层的原因。
或许,是想要死了的孟霆寒,也看见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她那么的挑衅阮姨他们,其中的目的也是想要做给孟霆寒看,让他看见她的能力并不是被他低估的那么弱。
证明。
她想要证明,孟霆寒当初看走了眼。
也想要证明,孟霆寒做的那些事情,维护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维护,还有仇恨的宣泄,孟霆寒维护的人,她全然都玩弄在手里面,她想要他们怎么死,他们就怎么死,她也想要孟霆寒看见,她将西北变成了炼狱般的存在。
而他相信的正义。
不过是所谓的废物!
“原来如此。”
傅宁听了苏亦白的解释后,她也算是明白。
“我要回医院那边,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
走的时候看着男人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她低头在他没有血色的薄唇上亲了亲。
“乖乖的别闹,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
得到了老婆的香吻。
苏亦白勾着薄唇。
“好,路上小心。”
傅宁没有在苏亦白的房间待太久,因为她一个医生待太久,会被上官若兰的人怀疑,她拎着医药箱出来,还被看守给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东西被带出来,才放行了傅宁。
上官若兰正在下棋。
“她走了。”
“带走什么东西了吗?”
黑子落下。
将白子所有的退路都给断的干干净净,她看着面前的棋盘,抬眸看向对面空着,却搭着一件西装的椅子。
勾着红唇。
“三爷,棋子下现在都在棋盘上,你说咱们这盘棋要怎么下,才能让你想要的那些棋子赢了整盘棋?”
她自言自语。
“当然,我也不想要他们赢,他们现在的表现真的让我很不满意,当初的孟夜他们好歹也算是聪明人,现在这些小辈,简直就像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是让人失望,我都给他们泄露了这么多的把柄,他们居然还连门都没有找到。”
她慢条斯理的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起来了两颗,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眼神波澜不惊,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话,等男人走进来之后,她将手里面的黑子放在了棋盒里面。
“不好好养伤,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苏亦白看了一眼。
那搭着西装的椅子。
他默默的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西北犯案的那群人,真的全部都是你的人所为?”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上官若兰扬眉。
苏亦白开门见山。
“我去确认过那些人身上的伤势,看似和你手下扑克组织一样,其实根本不同,你们对安琪儿的手法,可以说透着漫不经心,而其他的根本是模仿作案,他们只是模仿了表面,没有模仿到扑克团伙的精髓,所以看上去很粗糙,所以他们是混在其中的鬼,你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将我们都给引入进来,实际是想要告诉我们,西北真正的鬼不是你们,而是其他人,是吗?”
上官若兰靠在椅背上。
她没有否认苏亦白的分析,反而问着。
“证据呢?”
苏亦白散漫的翘着二郎腿。
“这不是正调查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医院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你是想要调出来他们谁在模仿你的手法,你也想要知道,害死了薄霆寒的鬼,到底是谁,是吗?”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