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任由他擦着她的头发。
因为怀孕的缘故,苏亦白是处处都管着她,不准她用有辐射的任何机器,连带着看手机都有时间的规定,真的让傅宁都觉得,她都没有肚子里面孩子重要。
她生闷气了好多次。
苏亦白就守着她解释了好多次,每次她生闷气,他都很有耐心的解释。
“今天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了?”
傅宁明知故问。
苏亦白知道她怀孕,心思敏感又容易乱想,但也没有否认他跟着她的事实。
“想要确认你的安全。”
“你可拉到吧,你只是在乎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你是想要看看,我有没有按照你说的做,才会时时刻刻的注视我,根本就不是关心我,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哪里会经常的关心我?”
傅宁赌气道。
苏亦白耐着性子将她的头发擦的半干后,将浴巾放在了一旁,他在她别扭下,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薄唇在她白嫩的脸上蹭了蹭,嗅着她身上的奶香。
“我是关心你,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当然来了我也很开心的接受,但更多的我是担心你的不舒服,最近的时局动荡,幕后的大boss终于开始露出了尾巴。
安黎的实验也要进入到重要关头,我害怕他们因为的缘故,在你的身边安插眼线,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才时时刻刻的想要确认你的安全,阿宁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
孩子只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即便孩子到来了,在他的心中还是傅宁最重要。
甚至。
他都没有敢告诉傅宁。
他脑海中有好几次,有过不想要孩子的想法。
但是他知道。
这些念头不能有,这个孩子的到来,将傅宁从失去母亲的悲伤给拉了出来,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半年前岳母的死亡,真的差点将傅宁也给带走。
“还是不高兴?”
“你在哄我。”
傅宁哪里不知道。
苏亦白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想要找茬,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找茬的心情。
她不高兴的瞪了一眼苏亦白之后。
又很难受的将男人抱住。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真的很无理取闹,你都这么哄我了,我还是处处都不满意,我其实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我的脾气,苏亦白……我好讨厌这样的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啊。”
听到她难受的话语。
苏亦白爱怜的揉着她的头发。
“不讨厌,我家阿宁怎样我都喜欢,别胡思乱想,你不是想要去吃火锅吗?我今天陪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
苏亦白去衣帽间取了大衣。
穿在了傅宁的身上,将她里里外外都包裹的很好,刚到火锅店他们就碰到了熟悉的人,那人视线扫了一眼被完美包裹的傅宁,瞧着苏亦白将人藏在了身后。
她嘴角微微上勾。
“苏总,何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呢?”
那人正是陈双。
她一改在安黎身边清纯形象,画上了浓艳的妆容,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裙,裙子分叉处显示着她的大长腿,她妖冶的来到苏亦白的面前,显然是一早就等在了这里。
染了红色指甲的手指。
挑着苏亦白的下巴。
“苏总想要跟我合作,还让我亲自来见苏总,苏总真的是我遇到最大牌的人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这个人对人才都有很大的包容性,比如安黎……又比如苏总你。”
苏亦白眼神清冷。
“陈小姐跟人说话,都是凑这么近?”
“抱歉。”
陈双收回了手指,她笑意浓浓的看向苏亦白身后的傅宁,“倒是忘记苏总还带着女朋友来,别误会了才好,听说苏总女朋友喜欢吃火锅,不如一起吃?”
她指了指她上身后的包厢。
明显是准备好了。
苏亦白拧眉,想要拒绝。
伸手的傅宁扯了扯他的衣袖。
“打扰了。”
三个人坐在包厢里面。
陈双让她的人出去等着,等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妖冶的神情,顿时卸载的干干净净。
她靠在椅子上。
瞧着傅宁和苏亦白看过来的视线。
她扯着嘴角一笑。
“我虽然是托尼的女儿,但我只是托尼众多女儿中的一个,我在他的身边并不受宠,只是他用来送给安黎的礼物罢了,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安黎身边待着吗?”
苏亦白夹着菜给傅宁。
陈双自顾自的说着。
“因为我这张脸。”
其实陈双半年前见到阮萌萌那次之后,她就对自己的脸产生了怀疑,她去调查了关于她的身世。
调查之后。
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设计好了。
瞧着苏亦白看过来的视线。
她苦涩一笑。
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我的妈妈是阮萌萌曾经救过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被卖到黑市,而买她的那个人就是托尼,我母亲很不幸第一次就坏了托尼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我回到托尼身边的时候,我好像才五岁左右,关于那以前的记忆,我几乎忘得干干净净,也是半年前见到阮萌萌那次,我才想起来,我这张脸是怎么来的。”
“托尼给你整容了?”
苏亦白一眼看穿的问道。
陈双点头。
“是,他给我安排了整容,而我就是照着阮萌萌整容,他在我的牙齿里面装了监听器,从小就给我装上,然后故意安排安黎见到我,利用给我的监听器,了解安黎所有的计划。”
她指了指牙齿。
苏亦白拧眉。
握着傅宁的手,迈着步子要带着人离开。
“这次我没有开监听器,我是故意来见你。”
陈双跟着起身。
她在苏亦白的身后说道。
“为什么要见我?”
苏亦白回头,清冷的眼神似乎怀疑她话语的可信度,视线一直紧拧着她的脸。
陈双握着手心。
“因为你们能帮着我,离开我现在这个狼窝,我不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我想要做个人,哪怕只是简单几天的人,我想要做几天的陈双,你们能帮我。”
她眼神透着决裂。
“我的身体染了病,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置信?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只是托尼很多女儿中的一个,我们在他的眼中,只是能利用的工具而已,所以……
我们的上位,全靠着用身体去搏斗,我早就被晚烂了,托尼为了让安黎信任,他让我去做了处,女膜手术,然而他不知道,我的身体里面有病,但凡安黎碰了我,他也会跟着染病,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安黎根本不会碰我。”
陈双说的很讽刺。
却又是无比现实的事实。
“我知道你们要调查什么,你们需要什么来定罪,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但请你们给我几天光明,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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