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怕大半人要折损在这里了!注意到一旁的宓峥明显不敌那蒙面头领,李更明朝刘丰说道:“保护二少爷!我拦住他们,你护着二少爷与王爷离开!”
急着往宓峥那边支援,一不留神,李更明的肩膀被砍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襟。
李更明捂着伤口急退几步,蒙面人乘胜追击,挥刀紧逼过来。
吃力地挡了几刀,眼看避无可避,李更明暗中一发狠,准备与对方同归于尽。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有一物骤然飞来,快得肉眼几乎难以看清。
当李更明反应过来时,追杀他的蒙面人已心口已被一根普通的树枝贯穿,血溅而倒。
李更明震惊回头,却见萧溍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背后。
“王爷,您没事了?”
李更明连忙问。
萧溍一双淡漠的眼睛仿佛不含半丝感情,带着一股森然打量了李更明一眼。
“王爷……”李更明在萧溍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面前的人,明明就是熟悉不过的王爷,他效忠的豫安王,但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一个眼神落下来,就令李更明心生畏惧。
萧溍淡漠的双眸迷茫了片刻,仿佛在那一瞬间,便历经了沧桑,认出了李更明,他道:“把伤口处理好。”
留下一句,身影微闪,竟然消失在原地。
无声无息,如同鬼魅。
李更明再次大吃一惊,四处望去,才发现萧溍已站在宓峥身旁,手指一弹,将刺向宓峥的大刀给弹开了。
蒙面头领猛然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被唬了一下,对方仅手指一弹,就将他凝聚了八成功力的刀给弹开了。
蒙面头领握刀的手被那一弹,止不住地发麻,他惊疑不定地盯着萧溍:“你是豫安王?”
豫安王的武功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他不止一次在暗处观察过豫安王,几乎是看着豫安王长大的,论武功,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仅仅两年不见,怎地如此厉害?
“豫安王?”
萧溍恍惚了下,目光又变得坚定,“没错,我就是豫安王,萧溍。”
蒙面头领生起些怪异的感觉,面前的萧溍瞧着有些不对劲,与两年前所见的人差别太多,他谨慎地退后几步,“好,今日看到郡王的脸面上,就此罢休,我们来日再见!”
“没有来日。”
萧溍看蒙面头领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你害我爱妻,还想活到明日?”
“豫安郡王,你想留下本座,只怕不易。”
蒙面头领自负说道。
以他的武功,只是不想而已,不然做个武林盟主也非难事。
“且试几招便知。”
萧溍身影一动,又在原地消失。
蒙面头领一惊掠退,他刚站的位置已被萧溍拍了一掌。
那掌力,震得已退了数步的蒙面头领气血翻腾。
宓峥已经傻了眼:姐夫还有这本事?
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目力敏锐,多少看出些痕迹来,萧溍不是原地消失的,而是动作太快,快得连残影都难以看到,这才让人以为他会凭空不见一样。
然而,想要如此之快的速度,是极难做到的。
宓峥常与萧溍练武,从未见过如此之强的萧溍。
平时还能感觉到萧溍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可这一会儿,就如同天与地的区别,遥不可测。
蒙面头领比宓峥更加难以置信,为了抵挡住萧溍,不惜拿出十成功力以及平生所学,然而也只能了抵挡住三招,便被萧溍抓住握刀的手腕。
咔嚓一声。
蒙面头领的手腕连同刀一起被萧溍折断了,就跟那断掉的树枝一样,断腕处血如泉涌。
蒙面头领生起惧意,转身便仓皇逃走。
萧溍追上,一掌废了他的丹田。
最强的蒙面头领被废,其余的蒙面人即使武艺再高,在萧溍面前也跟三岁小孩一样,全部反击之力,很快被一一击倒。
“就在此地,严刑逼供。”
萧溍下令道。
蒙面头领拉开面巾,怨恨地盯着萧溍说:“萧溍!你死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这世上,有些人,有些力量,不是尔等凡人能够触及的,触者,必死!”
萧溍古井无波,“看来从你身上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如此,要你何用?”
萧溍从蒙面头领身上走过,一脚踩在蒙面头领胸口,震碎了他五脏六腑。
蒙面头领到死都不敢相信,萧溍竟然真的杀了他!他竟然死在萧溍手中!大意!大意!早知今日……“画下他的面相,查!”
萧溍再次下令。
刘丰立即派擅长作画的人过来,对着蒙面头领的脸画下头像。
与其费功夫查一个死不肯招供的人,不如从他的画像中下手去查,收获或许会更多。
这是刘丰一时间想不到的事,马上就被萧溍指点出来,他心中的敬仰更深:王爷不仅武功更高了,似乎也更加聪明睿智了。
看上去,真像换了一个人。
可是,他明明就是王爷。
兴许是王妃出事,王爷性情大变吧。
刘丰把脑子里怪异的念头甩开,让李更明去包扎伤口,他则负责把失去抵抗力的蒙面人分开押去审讯。
萧溍走到江河边,望着浑浊的河水,双眸恍惚了片刻后,布满了温柔,涌起热意。
“月儿……”真好,又遇见了你,你仍是我的妻。
萧溍纵身一跳,朝着下面的江河跳了下去。
“姐夫!等等我!”
宓峥把鞋子一脱,也跟着跳了下去。
豫安王府的侍卫分成三队,一队由刘丰带领,负责审讯。
第二队由李更明负责,给伤员包扎,给死去的同伴处理后事,并且保护现场。
萧溍吩咐下原地审讯的命令时,初时李更明不明白,渐渐地,他猜测王爷又要搞大事了。
最后一队都是暗卫组成,懂水功的下水去搜寻,不懂水功的沿岸寻人。
河水太急,萧溍顺河而下,游了两盏茶的功夫,才从河底找到破损的马车。
马车里,没有宓月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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