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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万万没想到,帮她说话的,竟然是秦苏苏。
只见秦苏苏从顾庭手中拿过那两瓶药,盖好盖子对侍卫道:“云霓姑娘的确是南平候府的人。”
侍卫见状,便走了。
遣走了侍卫,秦苏苏又对云霓道:“云霓姑娘,这皇宫并不单纯,可千万得小心。有些人,你是不该接触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药既然是我带着的,那应当算在我的头上,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我不接受你的怜悯!”云霓撇过头去,气得眼泪直打转。
她只觉得今日受够了屈辱,她云霓竟然如此轻贱!
秦苏苏叹了一口气,悄悄捏了捏顾庭的手,示意顾庭莫要说话,她走过去又想拍拍云霓的肩膀,却被云霓躲开。
“你又要做什么?”云霓惊恐又厌恶的瞪着秦苏苏。
秦苏苏只是觉得好大的一个误会,自己简直比窦娥还云霓可怜,才出声帮她,但云霓如此不识大体,使得自己好心跟喂了狗一样。
“云霓姑娘,你的余生还很长,无人会忍心对你这么可爱的姑娘下手的,所以莫要将要杀要剐这种话挂在嘴头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秦苏苏将那两瓷瓶交给云霓,“无论你拿它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你是个善良的人,绝不会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云霓愣愣的望着手里的瓷瓶。
她竟然被秦苏苏信任了。
无妨,这毒药本来就不是下给秦苏苏的,云霓对秦苏苏也没有愧意,她将瓷瓶收好,不领情的蹬瞪秦苏苏一眼:“本就与你无关。”
话落,转头就走。
顾庭倒是听出了秦苏苏的言外之意。
云霓是被人蛊惑才拿了瓷瓶?
那人是谁?
待到四周没了人,秦苏苏才沉声道:“你忘了吗?宫内有个人可谓是对我们恨之入骨啊。她既然想拉拢云霓,自然不会让云霓向着我们,她这一场自导自演,恐怕已经成功了。”
话已至此,顾庭也已经了然。
这皇宫内,还有另一个人有着不可忽视的势力,也正是因此,年轻的景元帝才处处受限。
太后!
“这几日我会加倍注意云霓的行踪,若是有异常,我会告知于你。”秦苏苏道。
顾庭点了点头。
延延终于被年年拽着出来了,他脾气也倔,本想回来道歉,但看见顾庭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自己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延延回来了?你爹可是要给你打造尚方宝剑呢,你得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剑。”知儿莫若母,秦苏苏一眼就洞穿了延延的心思,便拉着年年往后院走,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子。
一听到宝剑,延延的眼眸子都闪出了光。
他小跑到顾庭跟前,激动道:“爹爹真的吗?”
咳咳……既然秦苏苏已经开了口,顾庭也不好抚了面子,想了想候府的武器库里可否有趁手的,随后道:“但匠人工期慢,你得好好等等。在此之前,可以将你想象中宝剑的样子画出来,我差人做一柄一模一样的。”
“好!”延延开心的抱住了顾庭。
随后,父子二人又尴尬无言。
延延收回手臂,眼睛瞟了眼顾庭,又看向脚尖,轻声打破尴尬:“爹爹,对不起,那日是孩儿说错了话。”
“我不怪你。”顾庭揉了揉延延的脑袋,“我不记得你,本就是我的错,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不对,我想通了。既然这是命运使然,那就谁的错都不是,我要和爹爹娘亲一起对抗这命运,我相信爹爹一定能想起我们。”延延信心十足道。
“好。”顾庭欣慰的摸了摸延延的脑袋。
他们父子二人本就没有天大的误会,很快便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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