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那人胸膛的一瞬间,熟悉的味道充斥着苏羽烟的鼻腔,将她包裹起来。她下意识的张开手,环住唐忻年的脖子。
唐忻年看见穿着单薄的苏羽烟皱了皱眉,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就算是看见下雪激动,你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吧?再下大一点,你准备裸奔吗?”
苏羽烟看见唐忻年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她紧紧的攥着唐忻年的衣服,手却还是不争气的有些颤抖,她害怕的说道:“唐忻年,家里有人!”
唐忻年瞬间就明白苏羽烟的意思了,看到苏羽烟的信息之后,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就给苏羽烟打了电话。
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发信息也没人回,出于担心他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过来看看,结果就撞见了苏羽烟。
看着苏羽烟冻的通红的脚,唐忻年有些心疼,他安慰道:“乖,我这不是在吗?”
苏羽烟听见唐忻年这么温柔的声音,也就跟着放心下来,她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唐忻年,却和他四目相对,吓得苏羽烟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缩在唐忻年的怀里。
回到家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但是地摊上那半个脚印是苏羽烟出去之前没有的,脚印是向外的,难道那个人也离开了吗?
家里一切如常,似乎除了苏羽烟就没有其他人来过。唐忻年看了看周围,然后打了警报器,如果家里还有其他人,那么警报器就会响。
唐忻年问道:“你一个人在家为什么不开警报器?”
苏羽烟有些惊讶:“没有啊,我就一直没有动过那个,我在剧组很忙,基本上回来就去睡觉了,我没碰过警报器。”
唐忻年也不再多说什么,将苏羽烟放在床上后,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细的给她擦干了脚,苏羽烟就这样看着认真的唐忻年,心中竟然划过一阵阵的涟漪。
这是唐忻年吗?是那个只会说着难听的话嘲讽自己的唐忻年吗?原来他也会有这么温柔认真的时候吗?
但是随后苏羽烟又自嘲到,他只不过是对自己恶毒吧,而自己却还在这里对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唐忻年把苏羽烟的脚擦干之后就放进了被子里,然后拉上床帘准备去浴室给苏羽烟放点水泡脚,刚刚握住她的脚的时候,竟格外的冰凉。
可是就在唐忻年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苏羽烟直接从床上下来,本来是想抱住唐忻年的,但是还是忍住了,她拉着唐忻年的衣角,就像个孩子一样。
唐忻年知道苏羽烟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我刚刚看见门口的痕迹了,那个人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
说完又直接将苏羽烟抱回了床上,然后在浴室放了些水回来,苏羽烟有些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脚,而且还是唐忻年。
于是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吧。”
唐忻年头都没抬,抓着苏羽烟的脚就直接放到水盆里了,那一瞬间脚下的刺痛让苏羽烟浑身一抖。
但是唐忻年却一直按住她的脚:“你的脚是冻麻木了,一会就好,不然以后会冻脚,冬天才开始多久,你不想难过一整个冬天吧?”
苏羽烟咬着牙,一听唐忻年这么说她也不敢挣扎了,如果真的冻脚了,自己在剧组演戏那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吗?
见苏羽烟一脸痛苦,唐忻年试着分撒她的注意力:“你是怎么发现家里还有人的?”
苏羽烟说道:“不知道,大概是直觉,这几天总感慨有人在身边,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床边站着人,像是做梦一样,但是却醒不过来。
可是每次拼命醒过来之后却什么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拍戏的后遗症,直到今天,我摸到枕头底下是热的,所以我才确定家里有人。”
唐忻年若有所思:“家里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我看了一眼也没丢东西,我猜应该是冲你来的,大概,是私生饭吧。”
苏羽烟惊出一身冷汗:“不会真的有这种人吧,每天潜伏在家里看着你,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唐忻年将苏羽烟的脚仔细的擦干,然后说道:“你不必担心这个事了,我明天请个保姆,家里有人也会好一些。”
苏羽烟摇摇头:“不用了,我回宿舍住就行了。”
唐忻年知道苏羽烟在想什么,于是也不多说什么,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就准备离开,苏羽烟看着唐忻年的背影也不好开口挽留。
但是就在唐忻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关上门转身回来了,他坐在窗边然后打开了电脑。
看着床上的苏羽烟说道:“你快睡吧,我今天就在这里。”
苏羽烟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唐忻年这是在担心自己吗?他是怕自己害怕然后准备守着自己睡觉吗?
苏羽烟用被子蒙住头,她不敢看一旁的唐忻年,她越来越不明白了,她和唐忻年这到底算什么呢?
说不心动是假的,这么久一来她虽然有时候真的恨不得弄死唐忻年,但是有时候却又十分期待他。
自己这算是犯贱吗?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唐忻年在身边比较安心,没多久苏羽烟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听见苏羽烟均匀的呼吸声之后,唐忻年看了一眼只露出一个头顶的苏羽烟,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的出门准备去煮一杯咖啡,这时苏羽烟却哭着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救救我……”
唐忻年急忙跑到苏羽烟的身边,然后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他轻轻的擦掉苏羽烟眼角的眼泪,然后说道:“我在,别害怕。”
看着苏羽烟紧皱的眉头,唐忻年的心似乎被揪了一下,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然后轻轻的将她的眉头抚平。
“唐忻年,放过我……”
唐忻年的手一僵,心中一种触电的感觉由上到下扩散开来,原来苏羽烟惧怕的,竟然是自己吗?
唐忻年苦笑:“放过你,我该怎么放过你?”
他起身,俯下身来在苏羽烟的额头落下一吻:“苏羽烟,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所以不要想着怎么逃离,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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