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方蓝的头发,她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冷似的,反而越说越有劲。
一字一句,叶佳期都听进去了。
风吹在脸上,她的意识又渐渐清醒过来。
叶佳期看向她,唇角边是一个浅浅上扬的弧度:“乔爷爱不爱我,你应该去问乔爷。我能告诉你的不过就是我和他认识十八年了,我想吃虾的时候,他会给我剥;吃鱼的时候,他会把鱼刺都剔干净;吃饭的时候,他会给我盛汤。我洗过头,他再忙也会放下手里的事给我吹头发;冬天我身体凉,他一整夜都会抱着我……”
叶佳期说着说着,嗓音哽咽了。
乔斯年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呢。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混蛋下,但他对她的好足以抵消,她不计较他混蛋的时候。
方蓝的脸色变了,刹那间很难看。
她不是来听叶佳期说这些的,她承认,此时此刻,她嫉妒了。
长这么大,虽然追求她的男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像乔斯年这样优秀,然而乔斯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方蓝咬咬牙:“叶佳期,你是做梦呢还是幻想呢?这些都是你编出来骗我们,想要告诉我们你很幸福?我们对乔爷都很了解,乔爷根本不会做这些事,我看你是梦还没醒。”
方蓝不愿意相信,乔斯年那么冷漠的一个人,会做这些?
给她剔鱼肉?帮她吹头发?抱着她一整夜?
做梦,做梦,都是叶佳期在做梦!
“方蓝,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梦没醒过。”叶佳期淡淡道,“你没有你姐姐心机足、谋略深,但你也足够贪婪。”
方蓝和方雅是一类人,但方雅会用长达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去谋划一件事,去博得同情心和足够的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方蓝很急切,她不会。
方雅的目标不仅仅是乔斯年,她还有秦时恩的家产、乔家家产、秦倾遗产。
方蓝的目标相对要简单很多,只是乔斯年。
她们以为乔斯年好糊弄,起码会像秦时恩一样好糊弄。
但她们错了。
乔斯年那个人比谁都聪明,而且还没有到秦时恩这个糊涂年纪。
她们也以为男人喜欢的不过就是色,她们觉得乔斯年也不会把“爱情”当回事。
“够了。”秦时恩头大,他都不知道叶佳期这个女人生命力这么顽强,一枪下去,还能撑这么久,也好,越清醒,越痛苦。
方蓝闭了嘴,冷眼扫了扫叶佳期,不再吭声。
叶佳期被保镖推着带到了江边的船上。
随即,秦时恩也上去了。
船不大,一阵风打来,船只摇摇晃晃。
叶佳期头晕目眩,她害怕水,也害怕船。
她知道自己不会游泳,所以从来都不会一个人去江边、海边,当然乔斯年也不会让她单独去。
方蓝也晃了晃身子,打着伞晃晃悠悠上了船。
要不是想亲眼看看叶佳期的被弄死的样子,她才不会上来,她也晕船,更何况,江上风太大了。
“开船。”秦时恩命令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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