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煜跟着摸了摸她的肚子:“那自然是太子和公主。男娃朕就直接封为皇太子,女娃那就是公主,不管是太子还是公主,朕都一样喜欢。”
这辈子或许他就只有这两个孩子了,这皇位必定是要传给他们的,直接封为太子也没什么。
花娆月高兴了,从他笑道:“那我替两个宝贝谢谢他们的父皇。”
一声“父皇”,瞬间便让君青煜生出无限希望来。
花娆月轻轻推开君青煜:“表哥,你去处理公务吧,别耽误了正事,要给太子和公主树立好的榜样。”
君青煜知道她是在意太后刚才说的话,笑着道:“那好,那朕现在就去批折子,晚上回来陪你。”
花娆月乖巧地点头:“去吧,晚上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鲜花饼。”
“好。”君青煜笑着应了一句,便去御书房了。
君青煜一走,花娆月便沉下了脸。
生下孩子才封她为后,那不是什么都穿帮了。
而且她也等不了这么久,等到她生下孩子,那黄花菜都凉了。
要说君青煜对她的感情应该也差不多了,如果她现在跟他提让他提前立她为后的话,那君青煜也不是不会答应。
不过,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连提都不能提。
所以这立后的事情,她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在屋里静坐了好一会儿,花娆月突然起身去关了门,又拿来纸笔,刷刷写下什么。
站在门边,看外面没有异样,花娆月才轻声喊:“离清。”
“王妃。”离清瞬间出现。
花娆月松了口气。
这龙翔宫不比星月殿,侍卫多了很多,她真怕他不好藏身。
花娆月连忙将她写的东西交给离清,还给了他一块令牌:“你现在就拿着这块玉牌去鬼医谷医馆里将这些药材取来给我。”
“属下明白。”见识过花娆月的厉害之后,离清已经清楚的知道她有自保能力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太担心她了,接了东西就立刻消失了。
离清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拿着那些药材回来了。
花娆月收了令牌,又拿着那些药材跑进耳房去炼药了。
花娆月炼药的时候,离清就在暗处守着。
好在花娆月将君青煜赶去批奏折了,铃兰守在外面,倒是没人进来打扰她。
炼好药,花娆月飞快地将那些药粉交给离清:“把这些药粉撒到宫里的各个水井中,注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明白。”离清应了一声,便闪身离开。
花娆月闻了闻身上的药味,离开让铃兰打了热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澡之后,又把整个耳房仔细打扫了一遍。
直到耳房里闻不到一点儿药味,她才去休息了。
……
很快,太后被软禁的事情便传到后宫,后宫瞬间人人自危。
原本她们三个两个还能聚在一起批判批判这个皇贵妃,可是现在哪里还敢呢。
之前的皇后,茹妃,赵美人,婢女这对她们来说虽然也有威慑力,可那威慑力是远远不够的。
这次太后被软禁,她们才终于彻底清醒。
这个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比太后还要重要了,太后那么厉害,还是皇上的生母,都斗不过皇贵妃,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不得宠的。
要说这皇贵妃还是太后的亲侄女的,竟然把太后都给害了。
不得不说这花家的女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她们根本惹不起。
不仅是她们惹不起,她们的家人也惹不起。
之前她们还幻想着,花漫雪被废之后,她们或许能争一争那皇后之位,可是现在她们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大家纷纷又传信回去,上次是让她们的父兄弹.劾皇贵妃,这次则是让提醒他们千万别得罪这位皇贵妃。
因为有了她们的提醒,以至于翌日的朝堂格外清静。
眼看着没有人再站出来说话,裴苻茗只能自己出来:“皇上,修建观星阁太过劳民伤财,不少百姓因为家中彻底没了劳力做农活,庄稼都荒废了。如今为了修建观星阁一事,已经民怨四起,怨声载道。修建观星阁实在劳民伤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放那些壮丁回家。”
以前裴苻茗说完这些话,都有很多人跟着出来附议。
可是这会儿却再没人敢出来说话了。
君青煜扫了眼裴苻茗,冷笑道:“裴苻茗,你知道朕最不喜欢你什么吗?”
裴苻茗愣了下,垂眸躬身:“臣不知。”
“朕最不喜欢你不识趣!”君青煜冷哼一声,便起身:“退朝!”
“退朝!”叶恩跟着高喊一声。
群臣全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脑地出了大殿。
裴苻茗依旧是在大殿里站了很久。
丞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苻茗回身看到丞相,立刻便要行礼。
丞相一把扶起裴苻茗:“裴大人不必多礼。”
裴苻茗还是从丞相躬了躬身。
“走吧,一起。”丞相邀请裴苻茗一起,裴苻茗便跟在了丞相身旁。
出了大殿,丞相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为观星阁一事忧心。”
裴苻茗苦笑:“下官是在为百姓忧心。”
如果不是为了那些百姓,谁愿意出来当这个恶人呢。
丞相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勇敢,本官再没有你这样的勇气了。”
这话是真心的,朝堂上那么多人,谁都不瞒皇上的所作所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除了他。
这小子有股执着的憨直,很适合当御史。
裴苻茗再次苦笑一声:“除了勇敢,下官也不剩什么了,说再多也劝说不了皇上,还惹得他厌烦。”
丞相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上空的蓝天白云:“听说连太后都被软禁了,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天就要变了。”
裴苻茗闻言,脸色瞬间就变了:“丞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以后别再进言了,还是先保住小命吧。”
裴苻茗皱了皱眉,却是没有接话。
丞相倒是没在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去丞相府做做,丞相府随时欢迎你。”
说完,也不等裴苻茗说话,丞相便走了。
裴苻茗看着丞相的背影,依旧在想他刚刚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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