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夷族那边会不会在账目上耍花样,这个简易是一点都不操心的,因为玻璃涉及到了太多人,太多的势力,夷族那边一旦有什么动作,这些人会比简易更着急的。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在云州府城繁华的大街上,一青年掀起窗口的帘布,朝外看了看,而后忽然欣慰一笑。
“老爷这是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司默见简易掀开帘布后,看着看着便笑了,有些不解了,伸头朝着简易那边的窗口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好笑的事物,遂疑惑问道。
简易笑道:“你仔细想想,看看这里同我们刚来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听简易这么说,司默掀开自己身旁窗口上的帘布,朝外仔细看了一会儿,而后眼神愈发的明亮起来。
“我知道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简易看着司默眼神中亮彩,莞尔笑道:“恭喜吾什么?说说看。”
司默喜滋滋道:“恭喜老爷实现当初的计划,成功的让那些山民走出山村。
且吾刚刚发现,那些混迹在锦衣华服人群里的山民,同先前在山村里见到的山民有了很大的不同。”
简易:“哦?有何不同?”
司默挺了挺胸膛,道:“眼神更有神采了,不认生畏缩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同之前在城镇上连一支两文钱的冰糖葫芦都不舍得买的山民相比,现在的他们穿梭在府城的街道上,脸上带着笑,手里或提着,或抱着布匹、各种年货,显见他们的日子是好过很多了的。”
说道这里,司默不由眼含崇拜的看向简易,心头泛起一股骄傲劲儿,“老爷可真是厉害,才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做到了这一步,且属下听师爷说了,今年年底缴上去的税收同往年的相比,足足多了六十多万两呢。
这还是官道没有修好,梯田里的冬稻也还没有出来的结果呢,由此可以想象明年将会是何种的盛况,哎,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呢。”
听他这么说,简易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下也抑制不住地翻起一股子的火热劲儿,想要为云州的人民做更多的事儿,谋更多的福利。
忘记是哪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来着,“当官要是不为百姓谋福利,不如回家种番薯”,简易深以为然。
等马车驶到一人少的老街道时,简易突然高声喊道:“老赵,停车。”
老赵应声停车,等待简易的吩咐。
等车停稳后,简易手脚利索地出了马车,将想要跟着出来的司默给推了回去,接着将坐在车沿赶车的老赵也推进了车厢。
见两个肉都进了马车,不等司默询问,简易就扔下了一句“老实的在里面呆着”,就警惕着周边,等待想取他性命的人来。
自打那场赏花宴后,简易就时常遭到刺杀,他都忘了这是第几波了。
之前好歹还是在夜里来的,被他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后,这次反其道而行,大白天的就敢派人来刺杀他。
哼,瞧把你们能的。
之前忙着办差,忙着拉那群垃圾下马,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去追究这个胆敢派人来刺杀他的人,没想到,他不追究,这些人竟以为他是个好惹的,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派人动手,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尾随在简易身后的一群健壮短打,见简易停下来了,猜测简易已经发现了他们,领头的一个手势下去,打手很齐齐从兜里拉出一条布巾出来,利索地蒙住口鼻后,便在领头的指挥下,从推车里,从冰糖葫芦的草堆里,从各种地方抽出大刀,大棒,凶悍异常的朝简易狂奔而来。
等近了简易的身后,一群人一拥而上,用刀的用刀,用棒的用榜,一起像简易袭来。
简易嗤笑一声,夺过最先近前的棍棒,稍稍一用力,将近前来的大刀棍棒给挑了出去,而后给他们一人一大棒,打得他们头昏眼花,往后倒去。
后头的人见前头的人往后倒,连忙收了往前招呼的大刀棍棒,下意识地去扶自己同伙,趁着这个机会简易将身侧的人一脚踹飞,并从此脱围,从侧面面向方才三面包抄他的人,握住棍棒用力向下挥去,左右一扫,打手应声而下。
后面没有加入战局的领头,见到这种情况,忙回头朝其余打手吼道:“上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简易抽空瞥了那领头的一眼,没有任何废话的,将后面袭上前来的打手一并打断腿,而后速度冲到领头的打手跟前,一棒子过去,将人敲晕。
至此,所有打手,晕的晕;抱着腿,捂着腰哀嚎痛叫的哀嚎痛叫;虽没有死人,却也是全都倒了地儿。
这一场刺杀看起来虽然凶险,但持续的时间就只有短暂的两三分钟,周围的路人还没来得及奔走告官呢,战局就结束后。
担心简易的司默和老赵看到这一出,长大的嘴巴都快要流出口水了。
简易见此好笑的喊道:“司默,下来。”
司默听到简易的叫声,赶忙应道:“是,老爷。”
等人磕磕绊绊地下了车后,简易吩咐道:“你去衙门叫些人过来,将他们一并关押起来,然后叫沈忠去审问,晚饭前,我要知道结果。”
“是。”司默应下后,便飞快的跑了出去,而简易则叫来老赵看着这群人,自己进了马车。
进了车后,简易回响着领头打手的面向,伸手掐算了一下,算出其近期接触过的人后,便将神识扩散出去,监视起来。
盛宅
简易被端瑜郡主好一阵嘘寒问暖后,好不容易脱困出来,进了书房,恰好这时儿,守门的小厮回报,沈忠来了。
让人进来后,简易没有说话,盯着这个又胖了一圈的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说说看。”
沈忠见简易终于开口了,提着的一颗心缓缓地放下了一点。
“回大人,那群人的嘴巴很硬,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属下好一番审问后,方才有一孬的说,那领头的同知府大人身边的小厮成大有过接触。”
简易讥笑一声,“是吗?”
方才才下落的一堵气,随着简易这一声讥笑又提了起来,卡在胸腔,堵得沈忠脸红脖子粗的。
好一瞬后才道:“是,是的,大人,要不属下将人带上来?”
简易:“不用了。”
“说说看,当初你是为了什么才投到吾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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