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来娶她(1 / 1)

苏蕴主仆二人回了院子,小刘氏屋里传出阵阵低低闷嗽声,吓得初意赶紧把灯笼给熄灭。

主仆二人一动不敢动,等闷咳声停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松了一口气,可听到方才小娘咳嗽声,想起四年后小娘憔悴得老了似乎十几岁,苏蕴心头紧了紧。

给小娘调理身子,真真刻不容缓。

收起了心思,二人放缓步子走入了院中,到了屋外,苏蕴压低声音与忐忑不安初意道:“你莫要担心,顾世子并未为难我,早些回去休息吧。”

初意欲言又止,但终还是什么没说,转身回了房。

让初意回房后,苏蕴也回了房。

躺在床上,茫然望着帐顶。

今日与顾时行再待在一块,那种他也回来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只是不管他有没有回来,可怎就忽然怀疑起了那晚事情有猫腻呢?

而且当她提出当做无事发生时候,顾时行似是有些不悦?

一个个想不透答案问题搅得她心燥,心燥得一点睡意也没有。

第二日,苏蕴脸色憔悴了,上了一层脂粉才堪堪盖住了些许憔悴,去前边院子给主母请安。

许是一整宿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一早上很是昏昏欲睡,站着听训都差些睡着了。

苏府主母身旁嬷嬷眼睛毒,一眼便瞧见了那萎靡不振苏蕴。皱了皱眉后,附耳到苏府主母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苏府主母抬眼朝苏蕴望去,恰巧苏蕴阖了阖眼,有些没精神。

主母脸色沉了沉。

苏蕴抬眼时候,便看到主母沉着脸色看着自己,无奈暗暗呼了一口气,心下暗道今日必然少不了一顿训了。

遇上顾时行,总是没好事。

果不其然,主母沉着脸,冷声道:“六丫头,我说话便真那么让人犯困吗?”

苏蕴清醒了不少,低眉顺目,一副诚恳认错模样:“回禀母亲,是我昨夜没睡好,所以早上才会有些没精神,恳请母亲见谅。”

“没睡好不是在长辈面前没规矩理由,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还这般没规矩,若是出到外边,旁人也会说是苏府没教好。今日散了之后,你到佛堂跪半个时辰。”

苏蕴不辩解,应了一声是。

到底是自己不够严谨,被抓了小辫子,也没有什么可辩解。

处罚不轻不重,倒让作为嫡兄苏长清不好说情。

请安散了之后,主母身旁嬷嬷跟在苏蕴身后,似乎要去监督苏蕴是否会顺从去祠堂罚跪。

苏长清看了眼几人背影,压低声音与身边小厮说了几句话,小厮点了点头,然后先快一步离去。

再说苏蕴进了祠堂中跪下后,那婆子就在祠堂外廊下盯着,好似少看一眼,里边人就会偷懒似。

不一会,苏长清走了过来,婆子身旁婢女提醒了一下,婆子赶忙转过身向其行礼。

在婆子和婢女转身行礼之时,苏长清小厮飞快窜入了祠堂之中,把守在祠堂外初意都吓了一跳,好在小厮对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苏蕴正跪着,祠堂中多了个人,也把她吓了一跳,但看到是嫡兄身边小厮,才镇定了下来。

小厮匆匆忙忙地拿出了两个护膝,小声快速道:“公子吩咐小把这护膝拿给六姑娘,六姑娘快些绑上,公子已经在外边拖住祝妈妈了。”

苏蕴也不死脑筋,忙接过了护膝,与小厮道:“替我与哥哥说一声谢谢。”

小厮点了点头,又匆忙从祠堂跑出去。

苏蕴忙把护膝套到膝下,以裙子遮掩。

不一会,外面说话声音消了,苏蕴便挺直了背脊跪在那还是硌膝盖蒲团上,但因有了护膝,也舒服了许多。

祝妈妈从半敞开祠堂门口望去,看见苏蕴温顺跪着,便也就没有起任何疑心。

苏长清和小厮回到院子,顾时行伫立在小荷花池旁喂着鲤鱼。

苏长清走了过去,笑道:“怎就这么有闲情雅致喂鱼,还是喂我院子鱼?”

顾时行转头暼了他一眼,微微挑眉,略微诧异:“我以为你要去骑马。”

苏长清一愣:“为何以为我要去骑马?”

顾时行目光略过他,落在了他身后小厮身上:“方才我见北砚拿着护膝匆匆跑了出去,便以为你要去骑马。”

叫北砚小厮小声回道:“六姑娘被罚跪祠堂,公子让小回来拿护膝送过去。”

顾时行握着鱼食小罐手,食指微动。

“莫多嘴。”苏长清轻斥了一声小厮。

北砚紧闭了嘴巴,没敢再说。

苏长清转回头,对顾时行笑了笑:“一点小事,也没什么事。”

顾时行轻嗤:“你如此戒备,好似我会肖想你六妹妹一样。”

苏长清虽不担心好友会对自己六妹妹有想法,但因着昨日几句谈话,到底是避讳了一下。

“我六妹妹花容月貌,性子柔顺乖巧,想要娶六妹妹人多了去了,我能不防着点?”

那么多个姊妹当中,苏蕴容貌最为出众,虽说平日极少出门,但也有一些不高不低门户想要上门求娶。

只是上头还有一个排行第四苏语嫣,故而还未轮到她说亲。

听闻有不少人想娶自己上辈子妻子,再想起昨夜苏蕴冷静拒绝自己,不欲为顾家妇。顾时行面色虽未变,但心绪暗沉。

把手中鱼食小罐给了墨台,与苏长清道:“我有正事与你说。”

苏长清听闻是正事,笑意也敛了敛,随而道:“到书房说。”

二人相继入了书房,苏长清把门关上。

墨台与北砚在书房外边守着。

墨台见下人都在远处,便压低声音问身旁北砚:“方才听你说你们府上六姑娘被罚了,这是怎么回事?”

话一问出口,北砚便微微眯眼盯着他瞧。墨台被盯得心头一跳,这小子莫不是知道他家世子在打他们府上六姑娘主意吧?

就在墨台忐忑下一瞬,北砚揶揄道:“你十六七了,怎么还是与那些妇人一般爱听闲话呢?”

二人认识也有□□年了,说话也不用太注意。

墨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故作恼怒:“我就问一嘴怎么了!?”

北砚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似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怒呀。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早上给主母请安时候,六姑娘打了瞌睡被抓了个正着。”

打瞌睡被抓了个正着?

墨台瞬间反应了过来。苏六姑娘一早打瞌睡,莫不是因自家世子昨夜深更半夜与人家姑娘幽会才惹出事?

苏六姑娘是被世子连累了?

书房中。

顾时行坐在苏长清对面,语调淡淡道:“昨日给你看香,或是情缠香。”

苏长清愣了一下:“什么是情缠香?”

苏长清尚且不知什么是情缠香,更莫说是深居后宅苏蕴了。虽尚未调查清楚,但顾时行对苏蕴话也是信了七八分。

“宫廷密香,曾被妃子用来固宠,后被发现,妃子也被打入冷宫,之后被列为禁香催i情香。”语声不疾不徐。

闻言,苏长清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你是说,真有可能是宫里边人下手?”

顾时行点头轻“嗯”了一声。

苏长清从位上站了起来,带着急意在房中走了几圈,沉思了许久后,在走到第三圈后才停下,坐回了位上,端起茶水放在手中,问:“那些人目或许让你名声有损,可有人在厢房中放了情香,那也该安排了个女子在房中吧,但女子呢?”

说到最后,苏长清心如打鼓,就担心木已成舟,只是女子藏起来了,没有被贼人得逞而已。

想到这,忙饮一口茶水压压惊。

顾时行看着苏长清饮茶,只思索了一息,便侧过身子,如实道:“那女子,是你六妹妹。”

“噗……!”苏长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顾时行避开了他喷出来茶水。因避开,故而没有被茶水溅。

苏长清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无比地看向对面顾时行,好半晌才声音颤抖得问:“没、没说笑吧?”

顾时行挑眉,面色严肃:“我何时成了会说笑人了?”

苏长清惊愕地摇头,把杯子放下,随而只屏住呼吸问:“那,那成事了吗?”

顾时行与苏长清一同长大,最为了解他性子。

苏长清知这名节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他也对苏蕴这个妹妹也是有疼爱,所以定然保密。况且要在苏府调查清楚这前因后果,必然有人苏长清配合。

若是苏氏真是被人所害,在这苏府尚得有个人能护得住她。

而苏长清便是不二人选。

在苏长清那又惊又期待是自己听恰了目光之下,顾时行却是不紧不慢端起茶水,从容地饮了一口茶水,才与他对上目光,缓声反问:“你以为,我为何忽然在意你六妹妹?”

苏长清:……

僵化许久,苏长清才似回过魂来,沉着脸色,把声音压到最低道:“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便不是你错,可我六妹妹清清白白一个如花姑娘,本可以嫁入好人家,但时下你让她还怎么嫁人?”

顾时行放下杯盏,与苏长清相对目光没有任何犹豫,语调徐缓:“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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