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给惊鲵的礼物,李长安推开了房门,惊鲵穿着一身清丽的家居服,带着几分生活气,越来越不想是个罗网杀手而是个等待夫君归来的妻子。
随着逐渐显怀,她身上成熟的妇人韵味越发醇厚,叫李长安忍不住要沉浸进去,此刻她手持着书卷正在消磨着时间。
李长安提着东西站在门口欣赏着这幅油灯,美人,书卷构成绝美的画卷,惊鲵正回眸,两人清澈的眸子中恰是彼此。
李长安心头微热,走上前去搂住惊鲵,在她光洁红润的脸上嘬了一口,入口香甜。
“别闹。”惊鲵拍打了一下李长安,但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靠在了李长安怀中。
李长安搂着惊鲵,一阵腻味,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温存时刻。
只是李长安没见到的是,惊鲵的脸上一缕担色,一闪而过,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少顷,李长安轻嗅着惊鲵青丝,把玩着惊鲵温润的玉手,虽然惊鲵长时间用剑,但是小手还是香香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这还要多亏了这个世界的灵气。
“我做了晚餐,你要吃吗?”慵懒的靠在李长安怀里,感受着让人安心的温暖,惊鲵温声问到,因为在家里太过无聊,这些日子都是她在做饭了,味道算不上好,但至少不坏。
李长安颇为享受这种有人寄挂着你的生活,轻轻蹭了蹭惊鲵散发着清香的发丝,感受它给自己脸上带来的酥麻之感,李长安满心欢喜。
生活中的惊心动魄固然叫人感慨,但是细水长流的温存才能让情感更加醇厚。
“好,不过先给你看几样东西。”李长安把带回来胭脂水粉放到惊鲵眼前,一样一样的展示给她看。
“这个是擦脸的,这个是擦手的,这个是画眉的......”
“这个防日晒,这个滋养肌肤......”
翻弄着自己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李长安兴高采烈的给惊鲵一样一样的介绍自己带回来的战利品,可是惊鲵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眼中的清冷遮掩不了温柔与情谊,尽管是一块冰山,也早就被李长安所融化了,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如此。
李长安不知道自己刚刚买了多大的量,惊鲵作为女子是知道的,刚才一眼看过她就知道李长安带回来的这大包小包的化妆品她一个人要用上好些年,直到它们都坏了都用不完。
玉手拉住李长安的手腕,她说道:“好了,我哪能够用的了这么许多,再说我也不需要这些东西,能够与你和孩子在一起,清粥小菜我就很满足了。”
惊鲵的脸上一脸温柔,满是情谊,独享着这份情谊李长安不由地大为行动,不爱说情话的人说起情话来才最要人命,最简单的话语又何尝不代表着极致的真诚,李长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注视着惊鲵娇艳粉红的脸颊,他直接凑了上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可惜惊鲵还是脸皮薄,接受不了李长安这份炽热的情谊,俏脸微红,偏过头去。
“你浓妆也好,淡抹也罢,皆是人间绝色,皆是我心头最爱。”一番情意绵绵的话李长安随口就出,在说情话这一点上他的境界远不是惊鲵能够比的。
“好了,吃饭吧。”向来性子清冷的惊鲵面对李长安的情话有些想逃,甚至不敢直接看李长安的眼睛。
李长安不为所动,接着说着,有这样的老婆不好好哄哄她夸夸她简直是弱智。
惊鲵不擅长说情话,也不擅长和李长安讲道理让他停下这羞人的话,只能使出她最擅长的讲物理,一把捂住了李长安的嘴,让他别再说了。
“你挑几样最喜欢的,我们留下好不好?”李长安抱着惊鲵丰润的身子撒娇到,这也是他的惯用手法了,这种手法一出,惊鲵一般都不会拒绝他。
“好。”惊鲵哄孩子一样无奈的答到,他好像永远也长不大。
“对了,”李长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来他带回的针线布匹,“这些留下吧,给孩子做些衣物。”
轻抚着惊鲵日渐显怀的肚子,李长安一脸柔和,里面孕育着他的血脉,这叫他怎么能不牵挂。
再说了,做些小衣服也能够让惊鲵在家打发打发时间,也有些生活乐趣。
惊鲵展颜一笑,流露出充满光辉的母性,叫李长安看直了眼,这次她没有推脱,直接收了下来。
对于这个孩子她也一直满怀期待,现在能够提前做些小衣服,自然是愿意的。
“来,让我为你画眉。”李长安温声说道。
抱着惊鲵的身躯,在青铜镜面前,李长安习惯拿着刀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眉笔。
惊鲵是个柳眉星眼的绝美女子,一切都显得很完美,要在这样修长的黛眉上面描绘,李长安显得有些紧张,深怕一不小心就破坏了惊鲵的完美。
他小心翼翼的在惊鲵的美貌上描绘,像是在世界上最美的画卷上添一笔,亦或者是最珍贵的雕像上加一刀,每一次都觉得无从下手。
最终好不容易给惊鲵画好眉的李长安对着惊鲵的脸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对劲,自己的描眉到底还是破坏了惊鲵的美感,最终只好将其擦去。
“看来还是不行。”李长安苦着脸说到,本来想露个脸的,结果又搞砸了,看来自己的技术还是生疏,还要练习。
惊鲵轻笑一声,她到是很少见到李长安露出这幅为难的表情,捻起眉笔,玉手轻动,惊鲵为自己描眉,在原有的美丽上更加了一份色彩,既然他想看她画眉,那她自然愿意展现给他看。
虽然惊鲵鲜少装扮,但是当初为了接近魏无忌也是好好学过的,不过最后都便宜了李长安,也所幸她被李长安截胡了,惊鲵认为这是她一生的幸运。
古朴的青铜镜面前,一双璧人,恰似鸳鸯。
入夜,惊鲵微微挣开李长安环抱着自己的手,在黑夜中拿起了李长安放在床边的衣衫,在袖口处,有一个细小的裂口,那是被锐器所划过的痕迹,就是当时卫庄斩断李长安酒爵时,被剑气斩开的。
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宽袍大袖的,被斩到也很正常,李长安自己都没注意到。
轻抚着裂口惊鲵幽幽一声叹息,回头抚着李长安的脸,满心愧疚之情,他在外面真不容易了,一定是和别人动手了,但是回到家还是不停的逗自己开心,其余什么话都没说过。
惊鲵觉得自己太过亏欠李长安,什么都帮不上他,还平白为他添了许多麻烦,要不是她,李长安现在恐怕还是那个受人尊重的道家高人吧,也不用和自己蜗居在这狭小的院子中为了未来努力了,更不需要担心罗网的威胁。
长夜漫漫,惊鲵却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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