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繁复的床帐中,白芷身上只裹了一层薄纱,呈“大”字状被绑在床上。
烛光燃烧着暧昧的气息,凤钰身着单袍,立于床侧。手上玉壶倾斜,透明的酒液缓缓倾倒在白芷身上,凝成诱人的雨露滑落。
少女抑制不住的颤抖让凤钰笑的颇为开心,他伸出一只长指,□□着白芷的唇瓣。
“真是笨,夜央早就被医治好出宫了。说不定现在正与卿卿把酒言欢呢~”
这样说着,他从白芷身上沾染一些酒液,涂抹进她的唇内。在她张口要咬的一瞬间迅速收回手。
下一秒他便解开衣袍欺身而上,白芷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到要爆炸了。她用尽最后一份镇定说:
“你不可以。如果我们发生了关系,凤卿卿绝对绝对再无一丝喜欢你的可能!”
碰了女配的男主很容易退化成男配的!
看凤钰果然停下动作,白芷再接再厉,
“真的,凤卿卿本就不喜欢我接近你们,如果我们她绝不会再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
凤钰忽的笑了,笑的眼眯成了一条缝,
“你真的傻得可怜。只要我想,有什么不可以。卿卿和我交欢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你猜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谁呢?夜央?你师兄,还是凤阳”
凤钰想女人只要上了床都是一个德行,凤卿卿当初坚定不移的,在床上不也叫的像个荡/妇。一上床就缠着不放,下床就冷血无情,不过确实勾的他心痒。
他对凤卿卿自认就是多在意了几分,不过就凭他多年的情场技巧,别说要了许白芷,就是要了某姑娘的母亲,那姑娘最后不也痴缠着他甘愿母女侍一人?
一匹烈了些的野马,他有的是办法拿下凤卿卿。
若白芷听见凤钰的一s,定是要送他一句“爱上一匹野马,头顶全是草原~”
看着眼前娇软的许白芷,凤钰忽然有了新的主意。他尝够了贞洁烈女清纯玉女的味道。他要培养一条属于自己的母狗,尤其是高冷纯洁的医仙,若沦落为求欢的母狗,定是极有趣的。
白日得力的助手,夜晚顺遂的母狗,真是想想都让凤钰的每一根汗毛立了起来。
本撕开白芷衣纱的人停了动作,毫不在意身体的赤,裸,他扭动暗处机关,一面墙显现到白芷眼前,上面各种工具一应俱全,白芷眼睛瞪得很大,在长情楼呆过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是干什么的。
她屏住呼吸,在凤钰挑选工具时试图绕开手腕上的细锦。眼看有一点松动的感觉,一条细鞭挥舞而来,白芷只觉得手腕处一片火辣,带着说不出的麻和疼。
凤钰敛了眼角,抚摸过手中细鞭,
“疼吗?”
白芷尚未回应,第二鞭应声响起。白芷嘴角处瞬间现出红痕,有点点血珠冒出。
凤钰靠近白芷,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极了,
“我问你时,要立刻回话,明白吗?”
说着他伸出舌尖,很是怜惜的舔舐白芷唇角的血珠。
白芷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心中的恐惧仿佛膨胀到了身体的每个细胞,她还在试图压制住身体的痉挛。
凤钰有所察觉,笑着轻吻她的脸颊,
“乖女孩”
白芷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混沌起来,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许白芷幼年,她安静的站在草丛里,看着面前的青蛇一点一点的吞噬掉逐渐僵硬的兔仔。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头顶,白芷抬头,看到的是许清泉慈爱的面容,
“你最爱的小兔仔要被吃完了,不帮它们吗?”
白芷低下头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她觉得自己似乎在说话,又不像自己说的,
“这是大自然的生死循环,我不能插手的。爹爹,你不是说生死有命吗?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消失,也不知道新的生命什么时候会出现。就像我们,也是大自然的一份子,遵循着生命的规律,对吗?”
许清泉没有说话,只是按了按她的小脑袋。
眼前的青蛇吃到最后一只小兔仔,似乎吃饱了。留下了那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伏在一旁消化。
白芷忽然露出手中一把秀刀,稳准狠的插入青蛇七寸处,将它死死地钉在地上。
“我不想伤害它们,可当我是大自然一份子的时候,又需要猎捕它们填饱肚子以后或许我也被更强大的猎食者捕获爹爹,这个世界好公平。”
白芷在这一瞬似乎看到了许白芷脸上单纯的笑容,她身旁的许清泉被阳光挡住了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猎物也是可以反抗的,就像这条青蛇,如果你要捕猎,不要心软,”说着他捏住突然要缠绕上许白芷手臂的青蛇蛇尾,用力一甩,蛇身彻底瘫软下去。
“如果你是猎物,要懂得等待时机,一击致命。”
许清泉拉起许白芷的手渐渐走远,
“捕猎者会丧命,猎物可以反击,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公平之处。”
凤钰将往许白芷锁骨上滴了几滴蜡油,看到她的身体疼的发抖,眼神却逐渐涣散。
凤钰兴趣散了大半,眸光微转,心中忽的有了想法。他转身取出一套乳/环,耐心的烘烤穿孔的长针,待到长针滚烫,嘴角笑意渐显。
“五王爷”
一声轻唤出现在殿内,那声音明明清泠若泉击翠竹,却带着噬人的靡丽醉韵。
凤钰寻声看去,细长的眸子微眯,
“夜央本王还以为你走了。”
夜央一身素锦白衣,长发玉冠。额间红痣在烛光下显得越发嗜血妖娆,衬的深眸越发诱惑。偏他脸上的清冷和衣着禁欲戒律。让人很是想拆坏了他。
夜央没有回凤钰的话,径直走到床帐旁,看到白芷眼神涣散,意识飘渺。皎洁肌肤上鞭痕红肿,尤其是唇角旁血珠微现,似乎还被人咬过。
他背对着烛光,面容完全被遮在阴影下,修长细指触上白芷唇角的伤口,激的白芷眼神清明了一瞬,看到是他,眼神直愣愣的,不知是看他还是在想什么。
“破了呀”
夜央低迷的声音带着一些怜惜,心底荡起阴霾,
怎么能破了呢。
凤钰拿着长针靠近,欣赏着眼前的夜央,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玩?”
夜央转身,唇边扬起似有若无的笑,眸色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下越发深幽,像吸人的漩涡,
“她很是无趣,不若我陪你。”
凤钰点了点头,眼看夜央走到道具墙旁,一一取下不同工具,凤钰的神经兴奋到了制高点。
要知道夜央可是卫家家主卫施一人独享的,夜央对于房中术精通独到,却是只可闻不可触。曾经有一人买下过夜央的一次陪夜,那一晚之后那人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亲手将全部家产变卖只为再得他一夜。可惜最后竟因不得愿而活活抑郁致死。
凤钰自然是想尝尝夜央的滋味的,只是一直碍于卫施的压力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凤卿卿又处处维护令他无法下手。今日他大权当手,夜央又自愿陪同。这比驯服许白芷可有意思的多,那么许白芷自然可以再放一放。
白芷恍惚间看到夜央为她解开束缚的细锦,褪下外袍,取下玉冠,长长的乌发披拂而下。白玉色的内衣衬的他肩颈锁骨如精雕的玉人,发丝拂动,这样的夜央美的不似人间所有。
“还不走吗?”
夜央俯身将自己的外袍披在白芷身上,将她向殿门处一推。
凤钰已经被眼前美色迷惑的不能自己,上前揽住夜央的腰,一手沿着他的下巴向下。
夜央引着他走向床榻。白芷转身目光呆呆的走出大殿,身后醉人的喘息声逐渐远去。
见白芷已经走出大殿,夜央收回余光将视线聚焦到身下的凤钰身上,他的双手被捆绑起来。夜央一手向着他的腹部往下,一手拿着薄如蝉翼的刀片在他胸膛上划出细细的血口。当血珠冒出的一瞬间夜央冰凉的舌尖舔了上去。
凤钰发出低低的呻/吟,夜央突然用舌尖抵开伤口,牙齿用力咬了上去。他的力度恰到好处。凤钰没忍住发出伴着情/欲的痛呼。
当夜央抬起头,唇边沾染着鲜/血,眉眼间满是情潮的笑意,握住凤钰炽热的手指在上面打转,
凤钰眼中湿度渐浓,
“继续”
有人似乎出现在身旁,凤钰随着夜央的视线慢动作的去看,下一瞬只觉得颈间一痛,有利器入肉的声音。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将要呼喊,张开的口舌却被那人塞入了一根木枝,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系数掉入他的喉间,堵塞了他的喉咙。
白芷手下没有任何迟疑,直到整根长针刺破凤钰的颈动脉几乎要穿过整个脖颈。
她不□□的话,用不了几时,凤钰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白芷的眸子冷静异常,仔细的观察着凤钰的每一个变化,嘴上却是对夜央说话,
“去找风卿卿吧。她能帮你摆脱卫施。谢谢你。”
不管他与凤卿卿之间有何秘密,与今日之事是否有关,至少方才是他救了她,也给了她机会。
夜央歪了歪头,看着少女面部的每一个纹路。她实在是太冷静了,与方才的害怕颤抖对比如此鲜明。
“医者是不会害人的吧?你越来越不善良了。”
夜央的话尾带了些笑意。
白芷开始将手中的长针向外抽出。只要抽出长针,凤钰便会瞬间动脉破裂直接死亡。
她停下抽到一半的动作,抬头看向对面的夜央,
“话本上说女子的善良可以软化男子石头一样的心。可是那是虐恋系列。善良没有边界,就会被利用,被伤害。我不坏,可我也不好。有人打我,我会打回去的。打不过的我会逃走,等着可以打过的那一天现在我不是医者,我是猎物。”
夜央终于笑出了声,他专注的看着白芷,
“怎么办?我现在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了呢。”
在白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的时候,夜央直接拔出了凤钰脖颈的长针。动脉破裂的鲜血溅到二人身上脸上。
在飞溅的血雾中夜央轻声说:
“现在人是我杀的了,你仍然是善良的许大夫。”
夜色茫茫,两个穿着奇怪的人走在寂静的街道。
白芷把身上的外袍裹了裹,看着走在前面的夜央,他仅穿着内衣长衫,白玉色的锦缎上血渍已经暗红。
即使两人已经光明正大的出了宫,白芷还是满心担忧。夜央从容向前走去。白芷探头探脑的跟在后面,小声问,
“真的没关系吗?”
夜央脚步不停,白芷不敢停,亦步亦趋的跟着。
小步跟了一会,白芷在后面拉扯他的衣衫。夜央回头,白芷一脸沉重,
“我想过了,如果明天被发现了,你不要说任何事,我去自首。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杀了一名如此重要的男主,日后的事似乎无法回头了。而夜央,是所有人都抛下她时唯一解救他的人。白芷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夜央有什么其他目的。他救了她,这件事很直观。
她从不觉得任何人为别人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夜央驻足,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极其认真,下定决心要将他撇出去。
黑夜让夜央的身形越发清晰,却看不清他的眸子。白芷觉得有些不舒服。
夜央忽然开口,“你当真要去自首?”
白芷慌忙瞪大眼睛,生怕他看不清自己眼中的诚意,重重的“嗯”了一声。
“自首的后果你知晓吗?”夜央微微垂首,将少女神情尽收眼底。
白芷恍惚间想到自首后意味着斩首示众,说不定还要千刀万剐。她打了个哆嗦,心底升腾起一丝惧意。
夜央嘴角细微的上翘,语气带了些嘲讽,
“你当真要自首?”
白芷泪花含在眼底,压根没听出夜央的嘲意,满心都是千刀万剐该有多疼,想着怎么让自己死的痛快些,甚至想到自己提前配置什么药服用,听到夜央的声音,便“嗯”了第二次,声音比之前轻细许多。
夜央后退半步,面色平静,只站姿看起来很是散漫随意,
“当真要自首?”
白芷看他这语气做派全然不相信她的模样,又气又怕。双眼泛红瞪得怔圆,反而向夜央站立处逼近一步,
“我说我去,就一定会去的!你明天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当不认识我便可。凌迟也罢,千刀万剐也好”说到此处脑海中联想的画面让白芷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强睁着双眸,声音都变音了,
“我会保护你的!”
一句本应强势坚定的话让她说的委屈又可笑。
夜央看着面前的少女,她双眸圆睁,干净的墨眸眸光晃动,懵懂无辜不知世事。红彤彤的眼眶和悄然滑落的泪水让注视着他的人忘却一切。
长情楼最纯情的姑娘也做不出这幅表情。
只有对人毫无保留,才会满心恐惧,却又坦然的看向对方。她所有的心情借此表达,只为传递出她恐惧下真正的情感——一心一意。
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你安然度过。
她明明不喜欢他的。却可以这般一心一意的注视着他。
夜央第一次形容不出他看到的情绪,甚至有点抓不住许白芷这个人。
即使身体早已从锈迹斑斑的铁笼破出。他却一直觉得自己像在一口深井里,透过冗长而空洞的管道看着一寸暗空。他不断地将外界的人拉入这口深井,消耗他们,内心仍然是填不满的空虚。白芷就像一团温柔却强烈的光,被他拉入井中,这光让他在洞底呆的很安心,冗长的空洞消失了。
可是这团光从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人。
他也不过是她曾医治过的病人之一。
看夜央毫无反应,白芷有些失望的移开视线,转身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这样他总该放心了吧。
将迈出两步,夜央突然问到,
“脚不疼了吗?”
白芷停下来,转了转脚腕,回身边说边朝他的方向看去,
“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
方才出宫时过度紧张,白芷不小心崴了脚。因为不怎么疼,便拒绝了夜央的搀扶。
夜央走到白芷面前,微微倾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我觉得它很痛。”
一切自然而然,白芷伏上夜央的背。
少年的步伐缓慢,背着少女走得平稳。
白芷逐渐放松僵硬的身体,将自己完全贴在他的背脊,不觉中一滴泪濡湿了夜央的肩颈。
夜央停下脚步,感觉到许白芷将整个身体贴近他,一手去擦拭他肩颈的湿意。
“怎么了?”夜央问。
白芷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双臂收紧,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软软的,像一团白棉。
“好温暖。”白芷细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乎快要睡着了。
夜央走到皇宫时,白芷还真的睡着了。
暗处等候多时的人引着夜央经过曲折巷道,最终停在一间地下密室前。那人看了看夜央背上的白芷,欲言又止。
夜央视若无睹,“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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