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83年过去了,转眼到了84年。
84年1月1日,商业银行成立,冉冬梅被从央行调到了新成立的商业银行,当了一个部门副职。
何雨柱职务倒没变,不过小道消息传出,要将他和一轧钢厂的厂长进行互调。
何雨柱却知道,上面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并且已透露给他了,调职是迟早的事。
新年除了他家有变化,秦淮茹家也没消停。
这不,还没到农历春节,她们家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过,这不速之客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人——棒梗。
棒梗的突然到来,让她们一家都洋溢在喜悦中。
贾张氏更是说祖宗保佑,孙儿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她拜完祖宗拜老公,拜完老公拜儿子。
棒梗的归来在四合院也闹出不少动静。
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都去看望他,说了一些劝勉的话。
一大爷易中海现在独自一人,他老伴去年过世了。
他也退休好几年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跟同样是退休的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他们下下棋,聊聊天。
当然,四合院中家长里短的事情,他立马会去掺合、会去调解,倒像居委会不拿工资的男副主任了。
不过,现在时代变了,这些民间人士的话不一定有人听了。
不像以前,敢跟他们对着干,给你开个全院大会。就算不让你上台接受群众的批评教育,你也会落下一堆麻烦惹得一身骚。
二大爷刘海中没来看望棒梗,自从当年的事发生后,他们两家的关系就很差了。
当年就是刘海中和许大茂串通,召开了秦淮茹的教育大会,才会发生棒梗忍不住伤人的事情。
许大茂是罪魁祸首没错,但他得到报应了。可刘海中却一点屁事都没有,你叫秦淮茹一家怎么会给他好脸色。
去年一大妈去世后,秦淮茹就叫易中海到她家搭伙。后来开了蜀香饭店,家里就不做饭了,但槐花、小当还是天天带饭菜给他。
在秦淮茹家呆了一会儿,何雨柱一家就回自己屋了。
但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就是棒梗因捅残许大茂被判刑,但当时只判了九年,怎么这都过去十一年多了才回来?
他觉得奇怪,只是当时秦淮茹家人多,也不好问。
第二天去饭店查账的时候,他将这个疑问对槐花说了。
“何叔也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槐花一脸感叹,“我哥在劳改中又把他打残了,别人都是减刑,我哥却是加刑。”
“你哥在那种地方还好勇斗狠?!”何雨柱有些吃惊。
“谁说不是呢?按理说我们家五口人,有四个都是女的,我哥应该柔弱点才是,没想到竟是那么一个狠的人。”
“你哥确实挺狠。不过这一段打击的严,多看住他一点,不要出来惹事。”何雨柱好心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我奶奶负责看住她。”
“你奶奶,我看……”何雨柱话说一半,不说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大家都要工作干活,谁有空整天看着他啊。”槐花直皱眉头,“再说,他都三十岁了,再不学好……”
“再不学好就废了,是不是?”何雨柱替她说道。
“对对,就这意思。”
……
年后的一天,何雨柱带轧钢厂客人到蜀香饭店吃饭的时候,见棒梗正在门口迎客。
“何叔,你来了。”棒梗首先向他打招呼。
“棒梗,你这是……?”
“我妈叫我来这帮忙。”
“你听你妈的……?”
“我妈一个人顾着这个家几十年了,挺不容易的。”棒梗脸上露出一丝不忍,“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就是再混也不能还要老娘养。”
“很好,懂得为家里分忧了!”何雨柱有些诧异,拍了一下棒梗肩膀,“不过,我们开饭店的,来者都是客。何叔有一名话不知你爱听不爱听,你记住:只做事不动手。”
“何叔,我记住了。”棒梗答应得很干脆。
何雨柱笑着对棒梗点点头,心想:这棒梗其实人不坏,就是好冲动和认死理。
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柱送完最后一拔客人,见棒梗正在一楼大堂擦桌子,他心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稍微考虑下,他觉得可行,就是要跟棒梗好好谈一下。
他转头对叫厂办刘主任说道:“小刘,你结完账先走,我还有一些事情,晚点回去。”
“好的,厂长。”刘主任答道。
自从蜀香饭店开业以来,就成了轧钢厂固定的招待场所,只要有要招待的,或者厂内开小灶的,何雨柱都叫他们上这来。
这样一来,轧钢厂的食堂真正成为了职工食堂。那间领导包间也好久没用了,布满了灰尘。
而且轧钢厂的荤菜钱,何雨柱叫槐花全部上浮50%,用的名义就是“大盘”的。
素菜不在此列,那不值几个钱。
招待员端上来一道菜,在报菜名前一定要加个“大盘”两字,比如,什么“大盘京酱肉丝”、“大盘宫保鸡丁”、“大盘砂锅白肉”……
既然说大盘,看上去是有多一点,那有没有多一半的份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吩咐完刘主任结账,何雨柱转头对棒梗说道:“棒梗,忙完来二楼1号包间,我想跟你谈谈。”
“好的,何叔,我就来。”棒梗答道。
何雨柱上到二楼1号包间,见槐花正在收拾包间,忙制止道:“槐花,先别忙着收拾,那几个荤菜拿厨房去热热,再端上来。我想跟你哥说几句话。”
“跟我哥谈?”槐花一脸疑惑。
“有件事想叫他办。”
“叫我哥办事?就他那个性子,不会办砸了吧?”
“你这做妹妹的,怎么这么不相信你的亲哥。”
“这十几年没见,多少有点不了解嘛,再说了,我是怕我哥耽误你事。”槐花解释道。
“不会的,就算把事耽误了,也没损失什么,无非就是白跑一趟。”
“那我就放心了。”槐花说完,就去端菜,忽然转头:“何叔,你要办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何雨柱有些欣慰,这槐花还是懂得感恩的,他果然没看错人。
“要到外地去一件事,你一个姑娘家就算了,还是你哥合适。不过,你有这份心,何叔很高兴。”
“那是,我的心始终向着何叔的。”
说完这句话,不知怎么的,槐花的脸突然红了,端着菜微低着头,有些慌乱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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