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他好吗?”
“指哪一方面?”
“各方面。”
“我男朋友是我的客户。年纪比你大,体力没你好……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主动跟你……”
“他肯定比我有钱,是吗?”
“那是一定的,他是南方富商。”
“唉!”乔二强叹了一口长气。
他也不知具体为什么叹气,就是心里乱得很。
即有分手伤感,也有认清一个人后得到解脱的轻松。
“乔哥,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是离开你以后,我竟然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我不能欺骗自己跟你交往下去。”
“理解理解,各人有各人的性情。有梁山泊与祝英台,就有武大郎和潘金莲。”
“……”
“玲子,我们再衣冠禽兽一回,好不好?”
“来就来,谁怕谁!”
……
打扮整齐后,杨玲子掏出一把钥匙,“这是这套房的钥匙,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分手了。”
乔二强看了一眼杨玲子放在桌上的钥匙,没去动,而是说道:“玲子,祝你情人节快乐!”
杨玲子一怔,习惯性地回道:“也祝你情人节快乐!”
乔二强苦笑:“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怎么快乐?”
“怎么没有,这一下午你是跟鬼在一起啊!”杨玲子似笑非笑,带着暧昧。
乔二强拍了一下脑袋,“也是,有你做我半日的情人,我很知足了。”
“我走了,乔哥。”
“我送送你。”
“不要了,没多少行李……再说你脸上还都是口红,而且,身上也有。”
“那就……保重,玲子。”
“保重,乔哥。”
杨玲子打开门出去,乔二强在门口望着,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这才关门进屋。
在镜子前望着脸上的口红,想起刚才的疯狂,想起杨玲子的一颦一笑,想起杨玲子的美好身段……不禁有些痴了。
他轻抚着脸上的口红印,不知怎么的,眼前竟蒙上一层雾……
良久之后,乔二强洗掉身上杨玲子的一切印记。
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桌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了。
不用猜,肯定是饭店打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过去的不愉快忘掉似的。
打开门,走出屋外。
今天的天气不好,灰蒙蒙的,还下着毛毛雨,天气湿冷得很。
走在大街上,不知哪家店铺传来孟庭苇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
……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我只听见悲伤的音乐……
……
赶在五一长假前,乔七七的网吧开业了。
叫乔七七开网吧的主意是乔二强出的。
本来他是想独自投资,他出钱乔七七经营,利润三七开,他七乔七七三。
可这事被齐唯民知道了,借了一笔钱给乔七七,网吧股份变成了五五开。
而且他还承诺,开网吧要办的手续他包了。
这可不是他吹牛,他已在宣传部上班,也算是网吧的间接管理者。
齐唯民对乔七七真没说的,比亲弟弟还亲。
叫乔二强借钱给乔七七,他是不会考虑的。
乔四美和陈刚也在五一的时候,结婚了。
乔家在今年五一的时候,真是双喜临门。
让乔二强烦恼的是,四美结婚以后,他遭自亲朋好友的催婚越来越多了。
六月底的一天,乔二强忙完后,正在乔香饭店一楼大厅休息。
服务员小唐走了过来,“老板,二楼205包间一个女的,醉的不醒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同桌的人呢?”
“都走了,就她一个人在。”
“怎么搞的,你们怎么不看着点!”他斥责道。
他经常叮嘱,结帐的时候要留意有没有走不动的醉酒人员。如果有,要提醒并监督客人将醉酒同桌带走。
“有没有她家住址、亲戚朋友手机电话号码之类的信息?”
“找了,都没有,也没有手机。”
“那就报警吧!”
“可是老板,今晚我们已经报了两次警了……第二次出警的好像有些不高兴,说再有类似事情的话,叫我们送去医院醒酒。”
“那就送医……”讲到这,乔二强不说了。
他想到,送去医院醒酒也是麻烦,不但要送,而且照样要留人在医院里陪着。
他想了想,对小唐说道:“你们把她扶到大包间的沙发上躺好,再去杂物间拿一条薄毯给他盖上,空调不要开得太大,最后把门锁了。”
“好的,老板。”小唐点点头,转身去忙了。
说实话,他很不愿意醉酒的客人睡在他的饭店里。
万一出的什么事情,比如说猝死,或被呕吐物闷死,甚至女的有可能被侵犯,那他的饭店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潜在的麻烦事,他是有多远躲多远。
像这种要报警的情况,一般一个月只有一两次。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真是见鬼了,竟然接连出现了三次。
饭店关门后,他拿上钥匙,上二楼,打开大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见沙发上躺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
看年纪,应该有三十左右,绝对不像杨玲子那种二十出头的。
虽闭着眼睛,但仍可以看出,人长得倒还行。
光滑的脸上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红晕,性感的红唇紧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沙发上。
这种颜值、这种情况,如果丢在马路上,很容易被人“捡尸”侵犯的。
乔二强微摇一下头,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女士:
你好。
我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你醉的不醒人事,又联系不到熟人,只好暂时把你扶到沙发上休息了。
你放心,门窗都已关牢。
有事可以到一楼前台用座机打我电话……
写完后,想了想,又下楼拿了一壶开水和蜂蜜水放在纸条旁。
将门锁好后,就到楼下杂物间的休息室睡觉了。
半夜时分,乔二强还在睡梦中,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迷糊中睁眼一看,一个熟悉的号码映入眼帘。
他也懒得接,挂断后起床穿好衣服,打开杂物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楼大厅他有留一盏灯。
在不太亮的灯光下,一个头发有点凌乱的女子拿着一张纸条,慌乱地正在前台狂按拨号键。
这是她拔的第三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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