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淮茹下班回来。
杨小海只听到贾家吵得厉害，没有见到秦淮茹来找他。
“难道贾老虔婆没成功从秦淮茹那要到钱，自己把钱认下了？”
“就算秦淮茹找你要钱，你能把她怎么样，“办”了她？做不到啊！自己段位还不够高，底线还不够低,只能是有贼心没贼胆。”
“既然是这样，你还期待什么？二十元钱不香吗？”
……
整个晚上，杨小海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乱。
待到九点多，他心想：秦淮茹应该不会来了吧！
直到这时，他才平静如水。
正准备洗漱睡觉，门外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很轻,如果屋里有些吵，根本听不到。
他走向门口，忽然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不会是秦淮茹吧。
打开门一看，不是秦淮茹是谁？
只见秦淮茹极快地掀开门帘钻了进来，还返身将门插上了。
“秦姐，你这是……”
“我们说的事非常重要，我不希望有人打扰。”秦淮茹笑了一下，说道。
不过，在杨小海看来，秦淮茹这笑容很是勉强，而且她眼睛还有轻微的红肿，估计今晚她有哭过。
“秦姐，时间有些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说也是可以的。”
秦淮茹脸听了，脸微微一红：“还是晚上说比较好。”
“你该不会是为中午的事而来的吧？”
“小海就是聪明，一下就知道我的来意。”
“可中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杨小海见秦淮茹楞了一下，才说道：“是解决了，但姐有事求你。”
“秦姐说笑了,秦姐解决不了的事，我更是无能为力。”
秦淮茹听杨小海如此说，脸色一暗：“你先不要拒绝，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说，秦姐。”
看着杨小海的微笑，秦淮茹生出一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中午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棒梗的错，不管你怎么惩罚，我们都认了……”
“只是……”秦淮茹欲言又止。
她看了一眼杨小海，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求道：“只是我们家实在是太难了，能不能把钱还给我们……”
“不能！”杨小海直接拒绝。
秦淮茹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她低头片刻，抬起头来，“不是要给全还，还一部分……十五，十五块行吗？”
“一分都不行。”杨小海的语调不容置疑。
“那就十三，十三块，不能再低了。”
“为什么是十三快，这也不是整数啊！”杨小海好奇。
“唉！”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那个婆婆,实在太难对付了……今天她赔给你二十元钱，我一下班回家就找我要。好说歹说，甚至吵了起来，最后才各退一步，一人出一半。”
“那为什么多了三元？”
“这是每个月固定给她的养老钱，我这个月没给，被她一并算上去了。”
杨小海点点头：“虽然知道秦姐很难，但一码归一码，这钱我一分都不会还的。”
秦淮茹听了，满脸的失望，又把头低了下去。
当她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杨小海见她脸上竟有一丝酡红。
只见她搬起椅子，并排到杨小海的椅子上，然后紧挨着杨小海坐了下来。
“小海，你觉得秦姐怎么样？”
“……”
“我不是说为人，是说其他的。”
杨小海虽已猜到秦淮茹要干什么，但他没阻止。
这时见她发问，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这个问题……还是不回答为好。
“小海，不要不好意思回答嘛！”秦淮茹说着，蹭了他一下，“那天史副处长来捉奸，门踢开的时候，屋外除了他们四个，我还看见了你……你那天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那个……我想，我那天的眼神没什么特别吧，跟许大茂他们是一样的。”杨小海有些尴尬。
“别人那是又急又贪，你是在……怎么说呢？应该是在欣赏和比较。”
“有吗？我觉得我跟他们一样，也是又急又贪。”
“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秦淮茹说着，脸更红了，“你要不要再欣赏比较一下。”
“不用了，秦姐，这样不好，很不好！”杨小海连忙阻止。
“你不想吗？”秦淮茹忽然侧过头，面对着杨小海。
杨小海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能感觉到秦淮茹呼出的热气，能看到她脸上有几个小小的痘坑，甚至还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口脂香……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心中一荡……
还好他及时清醒过来。
他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向外走了几步，离秦淮茹远点。
“秦姐，你不要这样，实在缺钱，你可以找人借，比如何哥。”
秦淮茹听了，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没试过……就在来你这之前，我去找过傻柱，哪知他连门都不开，我在屋外将借钱的事跟他说了，你猜他怎么说？”
“秦姐都找我来了，肯定是不借了。”
“对，他说他工资被降了，没钱了。”
“那院里其他人呢？”
“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就算几个有钱的，也被我婆婆得罪光了，根本找不到借的人……而且，我们家这种情况，人家也怕啊。”
“怕什么……噢，明白了，怕你们借了第一次，就会找人借第二次、第三次……”杨小海点点头。
忽然见秦淮茹开始脱棉袄，杨小海赶紧冲过去，捉住她的手制止：“秦姐，使不得，使不得！”
哪知秦淮茹把他的手一拉……当然是拉不动。
可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杨小海所能控制的了。
秦淮茹竟主动向前，贴上了他的手……
虽隔着厚棉袄，杨小海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他赶紧将手一缩，将手挣开，然后闪身到秦淮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用力推向门口，口中说着：
“秦姐，这样不好，很不好！”
秦淮茹有挣扎几下，但哪有杨小海力气大？
把秦淮茹“请”出门外，将门锁好，杨小海嘘了一口气。
“看来，厂里传的秦淮茹跟人撩骚换馒头的传言，可不是无中生有。”杨小海心想。
被秦淮茹这么一闹，杨小海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好拿了本书，靠在煤炉边看了起来。
花了半小时，才将心静下来。
看了近一个小时的书，他才有点睡意。
正想洗漱睡觉，那该死的夜屎又来了。
没办法，他穿上棉袄，拿着纸和手电，打开房门，穿过前院，上院门外几十米的公共厕所去解决。
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自家屋外。
刚才离开上厕所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对门秦淮茹那屋。
见黑乎乎的，已经睡下来，这才没有锁门。
他怕……
可当他打开门，看到床上的情形，就知道他的担心真的应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赶紧将门关好，走到床前一看，不是秦淮茹是谁？
“秦姐，不带这样的，你怎么还不依不挠呢！”
秦淮茹拥着被子，斜着身子靠在床头，眼圈发红：“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也是被逼的……傻柱傻柱不管我了，又摊上那么一个婆婆，你能叫我怎么办！”
说着，她滴下几颗眼泪来。
杨小海叹了一口气：“何哥也是的，都跟你那个了，多少要帮着你点。”
“谁说不是，你们男人都一样，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哎，秦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抹了一下脸颊上眼泪，“我就知道小海不是那样的人……”
杨小海看着秦淮茹，见她眼神闪烁，感觉被她带入坑了。
秦淮茹的意思大概是：只要跟人家脱了裤子，就要负责一辈子。
一想到一辈子，杨小海刚刚骚动起来的心，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平静不少。
“我是不是那样的人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秦姐，你真的该走了。”
秦淮茹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小海，我都做到这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一下，行行好也行，把钱还给我。这个月，我家真的需要这笔钱来度过下旬。”
“秦姐，我这个人你清楚，进了我嘴里的东西，是很难再吐出来的，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秦淮茹听了，不像刚才那样，还要低头想片刻，很快，她就做了决定。
只见她把包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掀，露出天然本色……
杨小海只觉得一刹那间，他的屋里亮堂了许多许多……
那不是灯光，是春花，更是春光……
那不是小气的妇人，是大方的母亲，即使腰身瘦弱，也要给孩儿们充足的食粮……
杨小海眼睛不够用，脑子也不够用了，因为它像主机一样发热了，导致性能下降严重……
杨小海看起来有些眩晕，有些失智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可没有杨小海那么美好，原因无它——就是太冷了。
“小海，我没力气了，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秦淮茹软软地说道。
“好的。”杨小海走近前去，“怎么帮？”
“帮我把被子盖上。”
杨小海依言把被子拖上去……
当到达一定位置的时候，秦淮茹猛地抓住他的手，捂在了不该捂的地方……
“你不是没力气了吗？”杨小海问道，目光有些呆。
“呆子，我骗你的。”秦淮茹白了杨小海一眼。
就这么一眼，她突然发觉，这杨小海比傻柱长得顺眼多了。
不是顺眼，是英俊，而且是那种阳刚之气十足的那种英俊。
杨小海是她从穿开裆裤看到大的人，以前根本没有往男人那方面去想，只把他当作小孩。
刚才虽然有把杨小海当作男人，那也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注意力没有在男女之爱上面。
一眼过后，秦淮茹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连冷都似乎忘记了……
而且，她的手不仅有了力气，抓住杨小海的手还有了动作……
片刻后，秦淮茹竟然……急了……
杨小海也急了。
但他不是秦淮茹的那种急，而是真急了。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玩火自焚了。
他眼神马上恢复清明，将手抽出来，迅速用被子把秦淮茹裹起来。
同时口中说道：“对不起秦姐，刚才我不知怎么了，竟然傻了，脑子一片浆糊。”
“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没有？”他一脸无辜地问道。
被杨小海这么一问，秦淮茹也平静下来。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
“不记得了，当我清醒的时候，只看到手放在了……”他指了指秦淮茹那可爱的部位，“我第一时间把手移开……虽然如此，我还是冒犯秦姐你了。”
秦淮茹狐疑地盯着杨小海看，感觉不到他在说假话。
“我会补偿你的。”杨小海连忙主动说到。
他从棉袄里取出两张五元的钢铁，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钱，又低头想了想：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
她把心一横，抬起头：“小海，竟然我们都这样了，那你……就…上床来呗。”
话一出口，她竟然脸红了。
“上床？那秦姐你呢？”
“我也在，我们一起……在床上……”
秦淮茹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越低。
“要补偿不？”
“你看着……给。”
说完，秦淮茹羞得用被子蒙面。
杨小海当然知道秦淮茹的意思，他咽了一大口口水，艰难地说道：“我还没准备好……跟女人困觉，就不上床了。”
说完，他走到门口，转头道：“秦姐，我出外溜达一圈，希望我回来的时候，秦姐已经离开了。”
听到杨小海开门关门声，以及离开的脚步声，秦淮茹竟然很是失望。
不过今晚，她也不是毫无收获。
不仅收回了十元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想起以前对她撩骚的许大茂，以及他那张马脸；还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车间主任，以及那张老脸，她就恶心。
特别是提裤子不认账的傻柱，想起那张丑脸，她不由得有些嫌弃，虽然她对傻柱还存有感情。
胡思乱想了一通，秦淮茹赶紧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见中院黑乎乎的，没有一家亮着灯，她嘘了口气。
她先将电灯关了，这才打开门。
借着前后院透过来的光，她溜出杨小海屋，快速穿过中院，打开自家的房门，回到自己家。
见一家人睡得死死的，特别是她婆婆，还打着小声的呼噜，根本没发现她。
她松了口气。
刚才第二次去杨小海家，她也是等婆婆睡着了才去的。
……
杨小海忍着冻，在外面溜达了二十分钟，这才回到自己屋外。
见他家黑乎乎的。
这种情况，他根本判断不出秦淮茹离开还是没离开。
“不管了，她这次若还来引诱我，我就坚决把她“办”了！”
“这么冷的天，谁爱在外面喝西北风，抱着俏寡妇不香吗？”
一打开灯，见屋内空荡荡的。
他心里竟然矛盾着，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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